【曉荷·人世間】采菌子(散文)
我和我們村莊同班同學馬林,在通往村莊山林一條小道上不期而遇。我背了小背簍要到山林去采菌子,馬林同學手提竹籃同樣也要到山林去采菌子。我和馬林同學有這種巧合誰也沒有在意什么,都在相互問了一句:“你早??!”我看了一下天空,早上的太陽還沒有升出山頂,而且我和馬林同學都是到山林,同一個地點去采菌子。我又顯得特別高興的樣子,當面問了馬林同學一句:“帶了吃的沒有?”馬林同學立刻反問道:“你帶了吃的沒有?”我立刻回答:“帶了,帶了兩個面包!”我回答完連忙從兩個褲兜里分別掏出面包。馬林同學見狀上前一步已經(jīng)伸出了手臂,似乎要從我手里奪走面包吃上一口。我迅速縮回了拿在手里的面包,趕快把面包分別揣進褲兜里,問馬林同學:“你又帶上了什么好吃的東西?”馬林同學不慌不忙從衣兜里,掏出大約只包裝了四塊餅干的小盒子。這時,馬林同學好像比我在吃的方面要大方些,動手準備拆開小盒子餅干讓我吃上一塊。我連忙阻止了:“現(xiàn)在不要給我吃餅干,到時候采菌子餓了再吃!”馬林同學聽進了我的話,也就把裝餅干的小盒子揣進了衣兜里。
我和馬林同學沿著山路一條小道,說說笑笑走進了一處密集的山林。生長在這里的菌子并不多,不是東一朵就是西一朵,成片生長的菌子很少見到。盡管菌子稀稀拉拉生長不多,但我和馬林同學已經(jīng)把這里,凡是能夠看到的都不剩一朵菌子了。我和馬林同學準備離開這一片山林時,膽大心細的馬林同學發(fā)現(xiàn)在一棵樹干上,一條青蛇正在朝樹頂爬去。我看到青蛇膽戰(zhàn)心驚,渾身肌肉好像不斷地在收縮。這時馬林同學不但不害怕心理素質也特好,而且還提著竹籃向青蛇方向快步走去。我看到馬林同學這一膽大舉動,我心里不得不更加慌亂起來,并隨口大聲阻止道:“不能去,很危險!”馬林同學連頭都沒有回過一次,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我的喊聲一樣,但馬林同學僅此大聲回答我一句:“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一條青蛇嘛!”我聽了馬林同學的回話,在緊張害怕的心理作用下,忽然眼前一發(fā)亮如同做夢一般,看到馬林同學向青蛇方向走去的背影,我的膽量也在慢慢高漲起來了。此時我什么也不去多想,背著少量小背簍里的菌子,邁開步伐開始向馬林同學的方向走去。當我來到馬林同學身邊時,馬林同學指著面前一棵樹干上,已經(jīng)爬上樹頂那條青蛇的方向,對我說道:“農(nóng)村孩子害怕蛇,你的膽量真是太小了!”我沒有在意馬林同學對我說話的根本意思,注意力都集中在爬上樹頂那條青蛇方向去了。
我和馬林同學對爬上樹頂那條青蛇沒有過多的去討論,主要精力還是集中在多采菌子上面。山林里斜坡和陡崖多于平坦,好在我和馬林同學都有農(nóng)村孩子般的一股子野性,不管荊棘野草在身體上怎么去刮刺,我們兩個同班同學根本不害怕甚至置之不理。雖然馬林手背上出現(xiàn)有一道小血紅口子,他卻表現(xiàn)出若無其事的樣子;我的面部上也叫帶刺的荊棘劃出了血痕,但我也表現(xiàn)得非常堅強一直沒有吭聲。在山林里馬林同學腿腳比我快速爬坡也相當勇敢,采集菌子的速度比我也更快更有收獲,但馬林同學還是對我表現(xiàn)出一種無私的道德風尚。因為一旦遇到一片菌子密集的地方,他總是讓我走在他的前面先下手去采菌子,不斷地還在提醒我在采菌子的時候要注意安全。馬林同學在山林里他發(fā)揮了視力好的優(yōu)勢作用,他一邊采菌子一邊能夠看到山林里,在什么地方會出現(xiàn)多少菌子的可能性。馬林同學視力的確比我強好多倍,他不但能夠準確判斷陡崖頂端上面,是否生長有菌子的數(shù)量多少,而且還能夠知道在一片荊棘叢林里,是否有菌子的存在性。我和馬林同學在面對一面陡崖時,看上去陡崖周圍上下環(huán)境是比較開闊的,陡崖周圍樹木也不是很密集,但馬林同學斷定在陡崖頂端上面延伸的地方有菌子存在。馬林同學這一種滿有把握的大膽判斷,卻讓他非得要堅持爬上陡崖頂端去采菌子的決心,因為在馬林同學看來這個地方一定有大片菌子出現(xiàn)。馬林同學把陡崖周圍存在的安全性拋之腦后,直接提上還沒有采滿菌子的竹籃,沿著陡崖一棵棵大樹徒步攀升,我也背著還沒有采滿菌子的小背簍緊跟其后。我和馬林同學一邊依靠一棵棵大樹,作為扶手來保障我們的安全系數(shù),一邊還要保證我們的小背簍和竹籃,順利通過大樹之間的距離不受到任何影響。我和馬林同學快要到達陡崖頂端時,馬林同學眼尖卻看到在陡崖上有燕子窩出現(xiàn)。此時,爬在燕子窩門口大約是小燕子,發(fā)出了唧唧的聲響讓我也聽到了,同時也被我看到了陡崖上的燕子窩。我和馬林同學同時看到陡崖上燕子窩遲疑了片刻工夫,但也在喜上加喜高興之余時,都把要去陡崖上看一看燕子窩的想法給否定了。馬林同學說理由非常簡單,我們安全要得緊家長才放心。
馬林同學第一個到了陡崖頂端上面,他一放下沒有采滿菌子的竹籃,趕忙站在陡崖頂端大聲告訴我他的話沒有錯,因為陡崖上面寬廣的地方生長有成片的菌子。馬林同學一邊對我大聲說話,一邊看到背著小背簍也沒有采滿菌子的我,攀附一棵棵大樹快要到達陡崖頂端時,他趕快伸出一只手快速拉了我一把,讓我也順利到達了陡崖頂端的上面。我和馬林同學到了陡崖頂端之后,我們之間很少說話帶著滿臉的汗水,立即投入到采菌子緊張勞動過程之中。馬林同學判斷陡崖上面廣闊的地方生長有菌子,我對他小小年紀具有這種準確的判斷能力而感到自豪。我一邊采菌子一邊本想讓他把這種準確思維活動分享給我,但我害怕影響了馬林同學,這時彎腰屈膝采菌子的勤勞精神和認真態(tài)度。由于馬林同學一鼓作氣埋頭采菌子的速度領先于我,他的竹籃很快采滿了菌子。我看到生長在這里的菌子還不少,我的小背簍也快要采滿了菌子,就對站在我不遠處的馬林同學說道:“我們一時采不完這里的菌子,是不是趕快把菌子帶回家,今天再來一次到這里采菌子!”馬林同學不緊不慢地回答:“今天來山林里采菌子的人數(shù)一定多,留給下一撥人吧!”我理解了馬林同學說話的核心意思,他再也沒有對我說什么話了,一直幫助我把采滿小背簍菌子為止。
我和馬林同學采菌子運氣相當不錯,前前后后沒有用多長時間,都各自完成了采菌子任務。盡管我和馬林同學在山林里采菌子非常高興和快樂,但付出的汗水和精力都是值得的,也是非常有意義的一件事情。我和馬林同學坐在山林地面上休息的時候,我從褲兜里掏出面包給馬林同學分享一個,馬林同學把餅干從衣兜里拿出來給我吃了餅干。我們倆都在津津有味地吃著食物的時候,馬林同學突然說道:“我們今天采菌子有大朵菌子也有小朵菌子,但都采到了不同顏色的菌子,有白色的、淡紅色的、紫色的、黃色的、還有綠顏色和黑色的等等。美術老師不是給學生布置了兩幅畫畫的暑假學習任務,我們何必通過畫出不同顏色的菌子形象,去完成畫畫任務!”我頓時恍然大悟也茅塞頓開了,趕忙補充一句:“你畫你的菌子形象,我畫我的陡崖燕子窩的形象,也把我們倆采菌子攀登陡崖的形象畫上去!”我和馬林同學似乎不謀而合一致同意這種做法,但馬林同學又強調一句話:“我們倆把畫畫好了通過手機相互上傳,看一看是誰在畫面上表現(xiàn)出,最有真實性的生活味道!”馬林同學說話很有道理,我和馬林同學再一次心領神會息息相通了。最后,馬林同學手提著滿滿一竹籃不同顏色的菌子,我也背負著裝滿小背簍不同顏色的菌子,我們之間有說有笑走出了山林中一條小道。我們在向各自回家的路上走去時,馬林同學回轉身調皮似地還向我揮一揮小手,我抬高了手臂也向馬林同學揮一揮小手。這時,天空明晃晃的太陽已經(jīng)在綠色的大地上,漂浮出耀眼的光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