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人世間】庭院里的幸福生活(散文)
我家泥巴房子變成了水泥鋼筋小樓房,在修了圍墻之后形成了寬闊的庭院,庭院的大門直通門外一條公路被延伸到了縣城里。家里人在小樓房通向庭院門口兩邊,一邊栽植了葡萄苗放了幾個盆景,在另外一邊栽了一棵桂花樹和果樹苗。家里人對庭院建設和設計是特別用心的,我猜想是為我家小樓房添景增色,或者是圍繞小樓房提升審美標準而有意這樣設計的。我是一個農村孩子思想過于傳統(tǒng)守舊,對于家里人這樣在庭院里去創(chuàng)設居住環(huán)境,我是一概不懂其中緣由。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家庭院里葡萄苗延伸出來的藤蔓,家里人已經給它撘建了木頭架子,一棵桂花樹生長較快樹冠已經成形了,果樹直到開花結果我才知道是外來品質,盆景在家里人精心培育下生氣盎然郁郁蔥蔥。葡萄苗第一次掛果成熟期一到,孩子們在葡萄架下等候了兩天之后,家里人才摘下成熟的葡萄,讓孩子們和家里人津津有味地吃著;桂花樹一年四季泛發(fā)著綠色的春天,不僅吸引著調皮的鳥兒長期在桂花樹上筑窩巢,而且也有三五成群鳥兒它們帶著鳴叫聲,一會兒在庭院里低空飄飛,一會兒停留在小樓房上下,站成一排或者幾排不等,這樣在我家庭院里幾乎成為了鳥兒的快樂世界;零星的果樹雖然在我家庭院里不能稱其為果園,更是形成不了碩果累累的壯觀景象,但在孩子們的視野中已經成為了孩子們的一個快樂世界;庭院里的盆景在孩子們眼里看來看去,它們整體形象像是一座座微型的小山峰,既有它們的內涵之美也有它們的壯觀之美。我有時站在我家小樓房頂層玩耍時,當看到綠油油的葡萄架,像是綠色的瀑布在漂浮;當看到桂花樹婆娑的樹冠向天空延伸,像是一朵美麗的蘑菇云在閃現(xiàn);當看到果樹上密密麻麻的樹枝帶著葉片,隨著微風的搖曳像是一只只春燕在飄飛;當猛然看到盆景滿身漂浮出綠色的光輝,不得不聯(lián)想到盆景不亞于懸崖峭壁上的一棵棵大樹。我作為孩子般的一雙眼睛,站在我家小樓房頂層,竟然能夠看到庭院里呈現(xiàn)出了不同的自然景觀畫面,讓我一顆稚嫩的心被久久地停留在了庭院之中。
我家庭院桂花樹在開花飄香的時候,滿樹的花朵像是天空星星迷人的眼睛,不管白天黑夜都在閃爍出金燦燦的光輝。蜜蜂來了它來到花朵了,像是行萬里路讀萬卷一樣的書生,在桂花樹花朵了漫游著仿佛也在感受著;一群花蝴蝶它們來到桂花樹花朵上,像是到了花海里不僅找到了心儀的花朵,而且在與花朵喃喃細語仿佛有說不完的知心話;幾只燕子靜悄悄地飄飛到桂花樹枝條上,看到桂花樹上的一串串花朵,頓時張開了嘴巴啄了花朵一口,其中有一只燕子準備去啄第二口時,有一群麻雀忽然沖向了桂花樹跳上跳下,這時那幾只燕子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桂花樹;鄰居的孩子們拿著家長的手機,也時不時地到我家庭院里,給桂花樹上的花朵拍照片和短視頻。偶爾也有到鄉(xiāng)村體驗生活的大學生,路過我家庭院大門前公路停下私家車,不僅給桂花樹滿樹的花朵拍了視頻,還把我家整個小樓房和周圍環(huán)境,用視頻方式給記錄了下來,并且和我們家里人合影留念。鄰居大伯大媽在我家庭院圍墻大門口,碰上了我并對我開玩笑似地說道:“你們家一棵開了花朵的桂花樹,吸引了不少的來客!”
我家庭院面對厚厚積雪的時候,天空的太陽一照耀白茫茫一片形成了美麗畫面。我家一只大紅公雞趾高氣揚地帶著一群母雞,在庭院里踩著積雪鬧鬧嚷嚷走了一圈之后,它們就一前一后分別飄飛到果樹上站成一排。一會兒,我家那只白貓拖著長尾巴,在有積雪的庭院里打了一次滾,身體上沾滿了雪花之后,它沿著另外一棵果樹的樹干爬到頂端,然后倒掛在枝條上像是蕩秋千在玩耍。大約我家的白貓在枝條上玩耍累了,才又改變了玩耍的姿勢,它最后干脆臥在樹杈上垂吊著長尾巴,似乎眨巴著一雙眼睛開始慢慢入睡了。這時,我家庭院里忽然傳來小狗的叫聲,把站在果樹上那一只大紅公雞嚇得飛在庭院積雪上,其余母雞也從果樹上飛在了大紅公雞的周圍。我看到我家那只白貓還臥在果樹樹杈上似乎酣睡不醒,它的睡相好像引發(fā)了我極大的興趣,我慌慌忙忙踩著庭院里厚厚的積雪,又穿過正在熱熱鬧鬧行走的雞群之間,一腳踢在白貓酣睡在那棵果樹干上。酣睡在樹杈上的白貓依然無動于衷,就連垂吊的長尾巴都沒有搖晃一下。我一時興奮不已心情格外激動高漲,隨即彎下腰在身邊撿來樹枝條,瞄準白貓的長尾巴輕輕一落下并沒有驚醒它。最后我猛然用力兩下三下樹枝條落在白貓的尾巴上,才把白貓似乎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但白貓沒有直接跳下地面,而是輕輕松松又躥上樹頂。白貓站在樹頂?shù)男蜗蠓浅?蓯酆眯?,我看到白貓有趣的畫面,趕快叫喚家里人拿來手機給白貓拍了照片。
到了春暖花開季節(jié)的時候,我家庭院里葡萄架綠了,果樹盛開出了不同顏色的花朵,桂花樹似乎又升高了一大截,盆景好像在庭院里慢慢又露出了新的笑臉。在地里忙碌了一整天的家里人,吃過晚飯后在葡萄架下支了一張桌子,泡了一壺綠茶,點燃了一支香煙,一邊喝著綠茶水,一邊吸著香煙,一會兒聊一聊地里的莊稼長勢,一會兒看一看天空皎潔的月光。我家那只小狗真通人性它來到葡萄架下,被家里人摟在懷里的時候表現(xiàn)得很溫順。但小狗一離開家里人的懷抱就帶著叫聲,跑到桂花樹下汪汪地直叫喚。我看著小狗也帶著一種好奇心,跟在了小狗后面到了桂花樹下面。小狗見我一到它的身邊,便搖起了尾巴抬高了頭顱。小狗抬高頭顱老是向著桂花樹高處一方,我無意識地也看了桂花樹高處一眼,透過月亮的光線發(fā)現(xiàn)在桂花樹枝條上有兩個黑影。我不去驚擾那兩個黑影,趕快把站在身邊的小狗摟在懷里,快步走到葡萄架下家里人面前,并說道:“桂花樹上有兩個黑影!”家里人把喝水的杯子朝葡萄架下桌子上一放,對我說:“桂花樹上那兩個黑影是斑鳩!”家里人這么一說,我立即放下?lián)г趹牙锏男」?。我這一小小的舉動,卻引起了家里人的特別注意,家里人看著我說道:“把小狗看管好,不要去驚動斑鳩!”在月光照耀下,家里人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家里人的面孔不是嚴肅的,而是帶著一副笑臉在叮嚀我。
我聽懂了家里人說話的意思,不要去打擾斑鳩恬靜的生活方式。我又快速把還沒有離開身邊的小狗從地面抱在懷里,踩著地面上一大片溫柔的月亮光線,向我家小樓房大門口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