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人世間】黃色螞蚱(散文)
莊稼苗在平坦上生長也在陡坡上生長,成片的莊稼苗郁郁蔥蔥漂浮出了綠色的光輝;青草在一面山坡上生長,已經(jīng)蔓延到另外一面山坡上顯得特別壯觀。平坦與山坡都連接在一座山上。平坦里不僅有昆蟲嘶鳴著,山坡上同樣有昆蟲嘶鳴著。莊稼地里的昆蟲可以飄飛到山坡上去游玩,山坡上的昆蟲也可以飄飛到莊稼地里去奔跑。無論山坡上的昆蟲或者是平坦上的昆蟲,它們同樣在一個世界上幸福的生活著。
山坡上青草內(nèi)大大小小的螞蚱不少,有的掛在青草上像是在睡眠,有的愛好運動在青草上來回彈跳。有一只黃色螞蚱在青草上彈跳到另外一株青草上,兩條長腿還沒有抓住青草莖稈就快速滾進(jìn)了地面。黃色螞蚱到了地面行走著,行走到一定距離后碰上長腳螞蟻。長腳螞蟻沒有惡意爬過了黃色螞蚱的身體,并且回過頭來在黃色螞蚱大腿上仿佛咬了一口,因為黃色螞蚱就在此刻彈跳起來的同時,弄斷了長腳螞蟻的脊梁骨,整個身體攤軟在原地不能夠動彈了。一會兒很快來了好幾只螞蟻,把斷了脊梁骨的長腳螞蟻身體給運走了。彈跳在一邊的黃色螞蚱,似乎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到長腳螞蟻的同伴運走了它的身體。黃色螞蚱在青草叢一蹦一跳并不孤獨,它無論跳在地面或者掛在青草上都有可能遇上同伴。如果遇上同伴的時候,黃色螞蚱出現(xiàn)一種奇怪的動作,就是用身體碰一碰同伴的身體,被碰上的大小螞蚱有的能接受,有的不能接受的直接飄飛走了。黃色螞蚱也有具有一種特殊的本領(lǐng),彈跳時比任何螞蚱飄飛最遠(yuǎn),沖向空中時也是最快最高的一只。
有一天,東南風(fēng)刮得非常厲害,好多青草中大小螞蚱都匍匐在低處,可是那只黃色螞蚱在青草叢中依然在彈跳。當(dāng)黃色螞蚱彈跳在空中一剎那,一股強(qiáng)勁的東南風(fēng)刮過來,直接把黃色螞蚱吹進(jìn)了平坦的莊稼地里。來到莊稼地里的黃色螞蚱不急于奔跑和飄飛,只在原地一個彈跳的姿勢升上空中,站在莊稼苗的葉片上臥下。刮進(jìn)莊稼地里的東南風(fēng)較弱,一會兒東南風(fēng)慢慢退去了,莊稼地里顯得非常平靜起來。這時,一只綠色鳥兒靜悄悄地從莊稼苗葉片上,跳在了另外一張葉片上,似乎在尋覓食物準(zhǔn)備飽餐一頓。因為綠色鳥兒尖尖的嘴巴在葉片上啄來啄去非常迅速。綠色鳥兒這些舉動沒有驚動臥在葉片上的黃色螞蚱,黃色螞蚱仿佛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睡著了似的,因為它臥在葉片上的姿勢顯得特別沉穩(wěn)被動而沒有任何反映。當(dāng)綠色鳥兒一口啄在黃色螞蚱大腿上時,黃色螞蚱這才如夢初醒并在危急關(guān)頭,憑借自身彈跳的強(qiáng)大優(yōu)勢,躲過了綠色鳥兒的追擊。綠色鳥兒在莊稼地離開后,黃色螞蚱才從莊稼苗一張葉片的背面彈跳在地面。黃色鳥兒本想在地面多停留一會兒,但一只大青蛙帶著一隊小青蛙,一窩蜂似的向它突然猛撲過來。黃色螞蚱同樣做出了本能的反映,一口氣在莊稼地彈跳了一定距離之后,最后被重重落在了低矮的莊稼苗一張葉片上。
低矮的莊稼苗葉片在莊稼地里密密麻麻,還有許多看得見的和看不見的蚊蟲,它們都在低矮的葉片上停留的飄飛的追逐嬉戲的隨處可見。暫時停留在低矮葉片上的黃色螞蚱,周圍也聚集有不少的大小蚊蟲在飄飛。此時,黃色螞蚱大約饑餓來襲,看到飄飛在周圍那些有形的蚊蟲,似乎是自己需要的口中食物。黃色螞蚱仿佛下定了決心鼓足了勇氣一樣,它一貫使用彈跳的慢動作或者快動作突然向空中一躍,沒有捕獲到蚊蟲卻摔在了地面發(fā)出了微弱的響聲。黃色螞蚱一心想到盡快吃到食物的勇氣非但沒有減弱,反而一鼓作氣一邊彈跳一邊追擊周圍飄飛的大小蚊蟲。被黃色螞蚱追擊的蚊蟲有的落在地面,有的掛在了低矮的莊稼苗葉片上,還有的卻飛出了莊稼地落進(jìn)草叢里。黃色螞蚱最后的決心把落在地面上的一只大蚊蟲,快速給捕獲到又很快吞吃掉了。黃色螞蚱捕獲蚊蟲好像吃上了美味佳肴,它繼續(xù)在地面上輕而易主地捕獲到蚊蟲,把肥胖的蚊蟲很快吃掉,把比較瘦弱的蚊蟲即使黃色螞蚱捕獲到了,也不把它吃掉而是扔在地面上不管死活。黃色螞蚱吃飽了肚子開始精神實足,高高興興在莊稼地里彈跳一會兒,就停止在莊稼地里地面上,好像為自己安排的休息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
這時一只帶翅翼的青蟲,在莊稼苗之間飛來飛去,它似乎帶著飽滿的熱情,在莊稼苗上停留一會兒又飄飛一會兒,好像莊稼地就是青蟲永遠(yuǎn)的綠色家園,因為青蟲飛來飛去都沒有離開莊稼地這個綠色的世界。當(dāng)青蟲飄飛到黃色螞蚱同時出現(xiàn)在地面上的時候,膽大的青蟲發(fā)現(xiàn)身邊竟然還有黃色螞蚱出現(xiàn),青蟲一個跳步就站在了黃色螞蚱的身體上了,它立即用嘴唇在黃色螞蚱身體上舔吃著,但臥在地面上的黃色螞蚱根本沒有動彈一下。青蟲就這樣一口一口舔吃著黃色螞蚱,其實絲毫都沒有傷及到黃色螞蚱的身體。最后,青蟲似乎使出了各種伎倆即在抓扯黃色螞蚱,又在黃色螞蚱身體上蹦蹦跳跳。現(xiàn)在,幾乎還處在睡夢中的黃色螞蚱,任憑青蟲對它百般騷擾卻無動于衷或者造成傷害。相反青蟲吃也吃不掉黃色螞蚱,也許不是自己想要吃掉的東西,拿它什么辦法也沒有。青蟲干脆爬在黃色螞蚱上靜靜地休息一會兒,正當(dāng)青蟲準(zhǔn)備好好休息時,黃色螞蚱突然從地面一個大幅度彈跳起來,高度并不高卻沖在莊稼苗上沒有站穩(wěn)當(dāng),摔在了另外莊稼苗一張葉片上。此時的青蟲,雖然黃色螞蚱帶著它也摔在了葉片上,但青蟲身體也受到一定的傷害。因為青蟲從黃色螞蚱身體上離開后,沒有飄飛多遠(yuǎn)就自然滾落在莊稼地面上了。
此時,從睡夢中蘇醒過來的黃色螞蚱,好像恢復(fù)了體力似的,帶著一股力量在莊稼苗葉片上走了一個來回之后,然后掛在葉片的背面上好像還在用小腿擦洗腦袋上的灰塵?,F(xiàn)在,螞蚱暫時不需要尋覓食物吃了,在莊稼苗葉片上彈跳是黃色螞蚱最好的樂趣。它從莊稼苗葉片背面彈跳在地面快速行走了幾步,又帶著樂趣連續(xù)在莊稼苗之間飄飛過了一段距離,迎面卻來了一只綠色鳥兒仿佛帶著一雙明亮的眼睛,一路搜索到了黃色螞蚱身邊。黃色螞蚱這時立即警覺起來一個轉(zhuǎn)身,一邊飄飛一路原路返回似乎覺得非常安全,但黃色螞蚱萬萬沒有想到那只綠色鳥兒卻緊追不舍。黃色螞蚱正在危機(jī)時刻,一直在地面停留的青蟲突然飄飛起來,卻飄飛過了黃色螞蚱的頭頂上空,還在低空繞了一小圈。已經(jīng)到黃色螞蚱前面的綠色鳥兒似乎嘴饞到了極點,首先向低空跳一步把飄飛在低空中的青蟲給吃掉了。綠色鳥兒吃了青蟲還沒有停止下來行走,一雙眼睛依然搜索到了黃色螞蚱落在地面上的位置。綠色鳥兒不是按照急行軍的速度去吃掉黃色螞蚱,而是漫步而行到了黃色螞蚱前面。綠色鳥兒對準(zhǔn)黃色螞蚱一口啄下去,很可惜只是啄掉了黃色螞蚱一只大腿。黃色螞蚱斷了一只大腿強(qiáng)忍著劇痛,在莊稼苗之間連續(xù)一邊彈跳一邊飄飛,好像總算擺脫了綠色鳥兒的追擊。天色已晚,一切恢復(fù)平靜之后,斷腿的那只黃色螞蚱,終于又回到了山坡上的青草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