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學網(wǎng)-原創(chuàng)小說-優(yōu)秀文學
當前位置:江山文學網(wǎng)首頁 >> 云水禪心 >> 短篇 >> 雜文隨筆 >> 【云水·緣】獨特與超越(隨筆)

精品 【云水·緣】獨特與超越(隨筆) ——文藝訪談面對面


作者:陳亞珍 舉人,4653.17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673發(fā)表時間:2024-10-15 11:33:29
摘要:我想,作為一個作家,必須有發(fā)現(xiàn)的眼光,避免人云亦云,避免被同化。誰敢做一個“旁觀者”誰就是獨一個,誰勇于忠誠于文學的尊嚴誰就是獨一個,誰勇于把自己的心驗和體驗準確無誤地書寫出來,誰就是獨一個。誰冷靜地忠實于歷史并真切地書寫出來誰就是獨一個。誰不盲從,不違心,不被潮流所挾裹誰就是獨一個。知行合一就是獨一個,誰能在名欲利欲的門外唱出最美的歌謠誰就是獨一個!

歡迎大家來到《文藝訪談》文學面對面第五期,讓大家久等了,我是欄目策劃人晉中市文聯(lián)——郝曉廷。今天文學面對面迎來我們的貴賓,中國作家協(xié)會會員,山西省女作家協(xié)會副主席,國家二級編劇陳亞珍老師。陳亞珍老師著有長篇小說、長篇紀實文學、散文集十余部,以及多篇中短小說、評論等,多次獲獎。
   陳老師在多年的寫作實踐中,從女性視角創(chuàng)作了很多的女性形象,她的內(nèi)心是博大的,視野是開闊的,作品的批判性和反諷性既尖銳又深刻。那我們就從一些最基本的問題開始與陳老師進行思想碰撞、創(chuàng)作靈感的交流吧。
   郝曉廷:我們先來簡單來談談您的經(jīng)歷吧。您是怎樣走上寫作道路的呢?或者說,什么契機讓您拿起筆,開始了文學的書寫?
   陳亞珍:謝謝主持人的訪談。我已退休十年,基本足不出戶,大家還記得我,非常感謝!
   我的經(jīng)歷并不復雜,一生工、農(nóng)、商、學轉(zhuǎn)了一圈,可說是綜合經(jīng)歷,這也奠定了我豐富的寫作資糧。論起我是如何走上寫作這條路,開始只是想給母親寫一封信,一寫就寫了十年,寫出了長篇小說《碎片兒》。也許別人寫作是偶然,我是必然!因為我渴望訴說,所以寫作是我心靈的需要。有人說憤怒出詩人,我更相信苦難是作家的溫床。因為生不逢時,1959年生人,正是“大躍進”,父母為革命工作無力哺養(yǎng)我,我出生三天,眼睛還未睜開就送出去,在不屬于我的懷抱里長大。六歲時從奶媽家回到父母身邊,又正值著名的“四清”運動開始,保姆不讓用了,我又被送到鄉(xiāng)下姑姑家九年,前后十四年與骨肉分離,父母之于我是陌生的,在我的經(jīng)歷中,我發(fā)現(xiàn)了我成長時代最大的缺失就是愛,愛是具體的細胞,但我卻未能享受到!《碎片兒》并不是完美的作品,但飽含著對愛的渴望,追求作為一個女兒獲得正常感情的權(quán)利?!端槠瑑骸烦霭婧?,有人稱之為現(xiàn)實版《簡愛》,很多讀者為之動容,都說與他們的經(jīng)歷太像了,激活了他們的情感。我這才知道我寫的不是我一個人的經(jīng)歷,而是一代人的情感缺失。所以,我的寫作目的就是尋找人間之愛!
   郝曉廷:陳老師,其實有時候我很羨慕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我總是覺得,他們那樣的地方好像更有靈性,也更加生機勃勃。我們中原文化被儒家影響太大了,會缺乏那里的民風浩蕩,創(chuàng)作出來的人物會給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您覺得地域性對一個作家的影響大不大?
   陳亞珍:地域不是決定文學優(yōu)劣的原因,只是特色不同。也許身處中原,民風民俗習慣了,所塑人物都是身邊的人,但真正受儒家文化影響的人格并不多見了,中原人也被雜糅的外來文化浸染了。也許異域風情的鮮活,沖擊力更大一些。但文學不是符號,文學是生命的掙扎,靈魂的論辯,最終,文學是要給人類以精神滋養(yǎng)和文化引領。做到這一點其實很難,作家本身的文化積累和精神建構(gòu)很重要,這可能是作家終其一生的目標。一個杰出的人不一定能寫出杰出的作品,但杰出的作品一定是由杰出的人才能完成。愛與憐憫是一個作者必須具備的情懷。否則,所寫作品格局會很小。儒家文化恰恰就是樹人,可人自身修煉意識已經(jīng)很淡?,F(xiàn)代人所學的知識都是教你如何更標準地做一個稱職的工具。工具只需要術(shù),不需要魂。這是人文的危機。
   郝曉延:回歸您的著作,《羊哭了,豬笑了,螞蟻病了》這部小說是對于革命背景下中國鄉(xiāng)土女性的精神矛盾和靈魂沖突的揭示。第一部寫“娘”節(jié)烈的奴隸,第二部寫久妮嬸權(quán)力的奴隸,第三部寫玉米占有的奴隸,用三個女性來顯示女性人格成長歷史,這是對男性話語主體的一次突破。當代中國,女性作為群體,仍然長久地受制于我們父權(quán)的歷史傳統(tǒng),女性書寫確實在蓬勃發(fā)展,但事實是女性好像更能共情女性,男性視角下的女性角色和女性視角下的女性角色是不一樣的,您同意這個觀點嗎?您覺得不同性別視角下創(chuàng)作的女性角色有什么不同?為什么會這樣?
   陳亞珍:我同意不同性別下書寫角色不一樣的說法。
   女性書寫女性,更了解女性,或者說他寫的每一個人物都可能是自己性格的某一個側(cè)面。女性寫女性是內(nèi)敘述,而男性寫女性是外敘述,他們是審視的,觀察的,探索的。如此,書寫視角有了區(qū)別,閱讀感覺也不同。女性與男性就是相互的一面鏡子。如果把男性比作一座山,他在書寫男人時,他就是山本身,只不過不同形態(tài)而已。女性書寫男性,她也是以觀察者的視角進入。這只是我的看法而已。
   郝曉延:我看過您《靈魂論辯的維度》這篇文章,給我的感受是:靈魂論辯的維度其實是作家本人在長期創(chuàng)作中不斷積累和思考,最終擁有獨一個你自己,你自己就是作品的“魂”?,F(xiàn)在作家更多是通過寫作技巧去表達“我”,“我”的分量越來越重,“他人”的分量越來越輕。這不是因為作家妄自尊大,是因為小說的本質(zhì)其實還是求真,“我”有可能是“求真”特別好的一個中介。您認為創(chuàng)作者求真的辦法是什么呢?如何能夠達到擁有“獨一個我自己”?
   陳亞珍:先說求真,在藝術(shù)上求真,不在“我”或者“他”的問題上。我、你,他,是敘述人稱?,F(xiàn)在流行第一人稱“我”來敘述,似乎更接近人本,因為“我”是靈魂自白性的感覺,娓娓道來更能貼近心靈訴說。其實求真與人稱并無關(guān)系,求真的要義是寫作者的真誠而致,靈魂在場,隨心而寫,必須忠誠于你的眼睛,忠誠于你的心驗和體驗,而不是看氣候,觀表情,把溫度,討好誰,有何種目的。比如討好市場,迎合獎項或者某種意識形態(tài)等等,這一切都會失“真”。用高超的技巧編造與心靈自然噴涌而出,哪一種更真?不就一通百通了嗎?文學說到底是心靈的工程,我需要寫作,不是為寫而寫。把心世界寫活了,“真”不求而至。文學家就是勇于把血淋淋的心拋出來貢獻給讀者,這既要膽識,也要智慧。膽識就是“我敢”,智慧就是“無我”。
   至于如何成為“獨一個自己”,因人而異。我想,作為一個作家,必須有發(fā)現(xiàn)的眼光,避免人云亦云,避免被同化。誰敢做一個“旁觀者”誰就是獨一個,誰勇于忠誠于文學的尊嚴誰就是獨一個,誰勇于把自己的心驗和體驗準確無誤地書寫出來,誰就是獨一個。誰冷靜地忠實于歷史并真切地書寫出來誰就是獨一個。誰不盲從,不違心,不被潮流所挾裹誰就是獨一個。知行合一就是獨一個,誰能在名欲利欲的門外唱出最美的歌謠誰就是獨一個!
   靈魂的維度是自我修煉的過程。作品中作者的影子越隱蔽越好。當作者的靈魂覺醒,他會對自己筆下的人物充滿理解和憐憫,事實上,每一個人物都賦有作者所給予他的使命。當作品完成后,其品位高低即見作者的靈魂維度。
   郝曉延:您是怎樣看待作家的自我成長與超越的?
   陳亞珍:作家的成長與普通人的成長沒有什么區(qū)別。人之來世就是因德行不圓滿才來到地球,人的終極目標也是在不斷完善自己的人格。成長就是在禍??鄻分胁粩嗟卮辍⒛須v煉自己韌性、耐心、柔心,然后在這個過程中悟出道理,道說不出來,但能感受到,理能說得出來但無道理則廢。明道而后識理,人自身就會變成一束光,照亮自己也照亮他人。作家與常人所不同的是,常人歷練了人格,人格就能感染周邊的人,產(chǎn)生和諧的氣氛,這就叫幸福。而作家則是可以以文學展現(xiàn)出成長的過程,像水墨畫一樣慢慢感染并有引領作用。我以為作家的成長與文學同步,并不是說條件成熟了才開始上路。寫作是手段,心靈成長是目的。就如木工是木匠的修煉場;土地種植是農(nóng)民的修煉場;機床是工人的修煉場;一個公務員的政治品格就是修煉場。一個技術(shù)精湛的工匠,必是心靈在場,他生產(chǎn)的工藝就一定可以進入審美,同理,一個作家的文字能夠讓讀者如飲甘露,離不開內(nèi)心發(fā)出的光芒,他的文學品質(zhì)也才有了審美衡量。否則,淫棍即便披上圣賢的外衣他也是淫棍。正如愛默生所說:“真正的詩歌是詩人的心靈,真正的船只是造船的人?!钡烂髁苏嬲袃r值的仍然是心靈!
   人文,人的品質(zhì)是第一要位。德行圓滿就是超越,凡是天底下的人概莫能外。愛是宇宙的全息,是人類的信仰!作家是人類的思想、靈魂、良心,沒有悲憫眾生的靈魂寫不出好作品,沒有超越就不配有偉大的作品。
   郝曉延:陳老師,您的創(chuàng)作經(jīng)驗足夠豐富,已經(jīng)取得了很高的文學成就,尤其是《羊哭了,豬笑了,螞蟻病了》這部長篇小說。上帝般的敘述,自由穿梭其中,全知全能的視角,具有一定的不定性和流變性,這在當時是一種創(chuàng)作角度的創(chuàng)新。從小說內(nèi)容來看它試圖對一個民族秘史進行解密,這也是一種突破,畢竟有創(chuàng)新才有突破。您是如何理解文學創(chuàng)新的?如今的文學創(chuàng)作者該從什么方面創(chuàng)新?
   陳亞珍:其實所謂創(chuàng)新,作家在進入寫作時憑的是直覺,直覺就是天籟。作家并沒有想著如何創(chuàng)新,也沒這可能。只是有了一個想法,拿到要寫的內(nèi)容,思考用什么樣的視角來敘事,視角也決定結(jié)構(gòu),用什么樣的結(jié)構(gòu)來裝載你的內(nèi)容。比如卡夫卡的《變形記》,他一定感受到人已經(jīng)扭曲成了甲殼蟲,所以,他就以此描述變形者的狀態(tài),其實是表達他的思想和發(fā)現(xiàn),警示世人保持一個正常人的狀態(tài)。用這樣方式寫還是第一人,于是他就創(chuàng)新了。
   同理,我的《羊哭了,豬笑了,螞蟻病了》,當時我有強烈的思辨心理,就是想進行一番靈與肉的交鋒。但小說不同于哲學,得找到小說的元素。主人公經(jīng)歷了各種苦難無告,她死后,我看到她那一雙怯生生的眼睛,仿佛在和我對話,生前和姐妹父母隔離,此時弟妹們?nèi)樗紗剩酥畞硎?,生而為人,活著不平等,連親情也遺棄,難道只有死去這一刻才肯還圓一個平等嗎?她是什么感受?是喜,是悲?她一定是有一肚子話要告訴親人。于是,我的靈感被激活了,讓她的靈魂復活,一定給她一個說話的機會,與活著的人對話。我設計死靈魂以第一人稱敘述,回到人世間尋找愛與親情。當然,尋找就必然要敘述丟失的過程。她是靈魂,可以自由穿越,自由流變,所以,她有上帝般的視角。突破了第一人稱的局限,成為全知全能視角。敘述起來暢通無阻,情節(jié)轉(zhuǎn)場自由切換。從她一個人的經(jīng)歷打通了家族,打通了一個村莊,也打通了一個民族的歷史進程,一個人的歷史就是一段歷史的縮影。我想,“民族秘史”就是這樣傳遞出來的。創(chuàng)新與否是評論界判定的,作家只管找到最合適的方式去表達思想感情即可。所以,現(xiàn)代寫作如何創(chuàng)新,我就無從談起了。
   郝曉延:您已退休十年,這十年內(nèi)您仍在創(chuàng)作嗎?是否有新作?有評論家說您很難突破《羊哭了,豬笑了,螞蟻病了》這部書,您對此說法有何感想?
   陳亞珍:退休只是編輯工作,寫作是終其一生的事業(yè)。這十年內(nèi)我又寫了三部作品,即長篇紀實文學《孤獨的回響》主要寫我的文學與人生成長的互為關(guān)系,以及陪伴我寫作20年的老師孫光明先生,他是怎樣讓我從“認識我自己,做我自己,成為我自己”的過程,和師生之間藝術(shù)交流的思想碰撞。長篇小說《風語》是一部心靈秩序重建史。著名演員郭凱敏先生認為:“此作是靈魂拷問之作,是大醫(yī)之作,具有尼采的酒神精神。”可我覺得《風語》酒神和日神二者皆俱!感性的深度是我對人類一以貫之的深情,但理性的美感更讓我陶醉。我鐘情于《風語》,正是由酒神精神與日神精神二者相融,筑大心靈,從而獲得藝術(shù)思想的提升。還有剛完成的《風誡》,郭凱敏先生認為:“《風語》是拷問靈魂,《風誡》是慰藉靈魂,更具理性建筑”。我擬想有可能還會有《風賦》出現(xiàn),正在構(gòu)思。
   有關(guān)評論界對我的藝術(shù)超越與否的說法,是根據(jù)陳忠實先生《白鹿原》的誕生而言,當時先生也還不很有名,結(jié)果《白鹿原》出版后一鳴驚人,此后先生似乎沒有再寫出聲譽高于《白鹿原》的作品。創(chuàng)作有一個規(guī)律,好像某一個高度是之前若干積累的結(jié)果,突破它很難。所以在2013的研討會上,有專家就對我提出這種質(zhì)疑??晌也⒉灰詾椤堆蚩蘖?,豬笑了,螞蟻病了》是我的高峰,那只是一個站點。我個人認為《風語》《風誡》在目前來說從文化性與藝術(shù)性高于《羊哭了,豬笑了,螞蟻病了》一書,前提是認知的提升。在欲望膨脹的當下,人文精神和關(guān)懷意識淡薄,美學思想傳播和重建人文秩序,應該是我們當下的努力和義務。
   郝曉延:謝謝陳老師,希望以后我們還有共同探討文學的機會,再會。
  

共 4757 字 1 頁 首頁1
轉(zhuǎn)到
【編者按】這是一篇精彩絕倫的訪淡體隨筆。因文學之緣坐到一起,在學習中大家來研討自己那不亞于是文學殿堂級的作品。提問的郝曉延老師以高,精,深而提問,老師的回答則是謙虛,隨和,不沽名釣譽,且深遂博大。從個人的成長經(jīng)歷,平淡而又特殊的人生所見,尤其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生活閱歷。讓陳老師在文學的高品位上,貼近生活,高屋建瓴,高瞻遠矚。在這一問一答,看似侃侃而淡,卻讓人收獲了極高的寫作藝術(shù)和馮作經(jīng)驗。老師不是以寫而寫作,而是以心靈去喚醒一種靈魂的覺醒。至于對女性創(chuàng)作和地域的認知,雖體現(xiàn)了受傳承文化的影響,以至于老師的一些作品被稱為有尼采的酒神精神等。這其實正是老師在創(chuàng)作中所堅持的藝術(shù)上求真,靈魂上修煉,人品上提升,德行上圓滿。這種創(chuàng)作的格局,其責任和擔當。正是作家陳老師的人生寫照。文學取源于生活,又升華了生活的原貌,因而釀出了,真摯的,具有反思性,批判性的生活原味。在與會嘉賓對陳老師作品的評價中。老師并不在意,橫看成嶺側(cè)成峰,卻以高瞻遠瞻皆真情為宗旨。陳老師以謙恭的心態(tài),始終如一的真,善,情,讓人們多在《羊哭了,豬笑了,螞蟻病了》這部作點上著力。此給人的印象和理解,雖是各有千秋,但一正方向,正能量滿滿。讓人在暢淡中受益匪淺,如沐春風。這種學術(shù)的變流,沒有高高在上,而是百花齊放,讓人領悟了陳老師抒寫的多部作品,讀起來如天籟之音,底色不變,創(chuàng)新不停,推新不斷,深情更濃,讓人共鳴不斷,回音不止。正如與會共識,好的作品在文化上,藝術(shù)上總高于文學本身,其人文精神,關(guān)懷精神,美學思想,重建人文秩序,都是一種責無旁貸的擔當。好作品,總以獨特超越的形式,不斷精彩。欣賞佳作,期許無限!【編輯:華為】【江山編輯部?精品推薦202410160016】

大家來說說

用戶名:  密碼:  
1 樓        文友:華為        2024-10-15 11:36:52
  沁人心脾的佳作,讓人在品鑒中受益匪淺。
文章是心靈的窗戶,以文發(fā)聲,以文生情,以文為友,相伴終生!
回復1 樓        文友:陳亞珍        2024-10-16 11:39:26
  謝謝共鳴!握手!
2 樓        文友:華為        2024-10-15 11:39:19
  再品佳作,敬仰和仰慕之心充滿于心。欣賞老師的坦誠和堅持,好經(jīng)驗,正能量,怎敢獨享。欣賞佳作,推薦支持,祝佳作連連!
文章是心靈的窗戶,以文發(fā)聲,以文生情,以文為友,相伴終生!
回復2 樓        文友:陳亞珍        2024-10-16 11:40:43
  坦誠是文學的根脈!共勉!
3 樓        文友:鄉(xiāng)笛        2024-10-15 20:02:22
  文章精神氣揚,有聲有色,有骨有肉,環(huán)環(huán)相扣,寓意深刻,樸實感人。好文章,學習了。
回復3 樓        文友:陳亞珍        2024-10-16 11:42:23
  是的,實活實說。謝謝關(guān)注,握手!
共 3 條 1 頁 首頁1
轉(zhuǎn)到
分享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