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水】風(fēng)的痕跡(散文詩)
一
若可以,那么有一天,也去沿著風(fēng)的痕跡,一路走下去,走一走,感受一下,那時的風(fēng)霜雨雪與落日的壯美,那夜晚的星月閃爍,與火紅神光的噴薄而出沙漠上的奇觀與神秘吧
好似花兒摩梭著我的肺腑,整個人無法安靜,又好似風(fēng)兒撥彈著我的心弦,無法按捺住自己
二
其實,我已經(jīng)走在路上,與風(fēng)一起行走著,與風(fēng)雪一同飛舞著,誰給我的翅膀?
你可以盡管展開你的想象,或許,你無法想象得出,那樣的日出與日落,那樣的風(fēng)吹與雨打,都是一種催人的擊鼓,都是一種出發(fā)的號角
三
只有走在路上,才聽得清風(fēng)聲里的神秘語言,風(fēng),只訴說給行走在路上的人,在征程上的人,其余,或許,也只能從別人那里聽到
而,那樣的隔夜茶,或許并不適宜人們飲用,那么,考慮一下,要不要,與我一起出發(fā)?
四
聽,風(fēng)沙聲卷著獵獵的出征討伐的馬蹄喊殺聲聲,我只要稍微一合攏眼眸,就可以看見,一對對駱駝緩步走在沙漠深處
我,可以感受流沙的滾燙蜥蜴的舌尖好似頂著一顆顆小小的太陽
我更是可以聽到駝鈴聲響,聲聲風(fēng)聲雨聲雷電雪花飛揚的聲音
側(cè)耳細聽,還可以聽到一些花開的聲音,草木搖曳之聲,細分一下鳥聲與蟲鳴,因為要走的路途是在遙遠,遙不可及
五
其實,沙漠深處,把自己埋在沙漠里,再深一些,滾燙或是冰冷之后,人兒會出現(xiàn)了一種幻覺嗎?
倏忽間,沙漠好似汪洋大海,整個身體好似被漂移到了海上,那一刻,神奇的幻境里,會不斷問著,我在哪里?我又是誰?
聽,海水擊打著海岸,一遍遍推送上岸的許許多多,貝殼、細沙死去的魚兒
六
海鷗一遍遍俯沖下來,啄著我的臉頰,好似親吻,又好似再問候著我,只有海豚看不出表情的臉兒,它在詢問著陸地上的景色,想象著有朝一日,去往陸地,也進一次城,登上樓去,看看曾經(jīng)居住地,大海
鯊魚聽到了,感覺并不可笑,它已經(jīng)厭倦了海里的爭斗,可是,海水的推波助瀾,讓它一次次迷失在海洋深處,早已沒有了走上岸去的勇氣
七
唯有你,風(fēng)兒,還對你無能為力嗎?你一路從海面吹過,吹過去了
海并沒有怨恨,風(fēng)有沒有停留,盡管海那么的渴望,渴望著與風(fēng)癡纏,一直纏綿下去,海,不愿風(fēng)忽然而去
看到月牙在慢慢豐滿著,等待月圓時,你就回歸嗎?
翹首企盼,日子在縮短,濃縮,我已經(jīng)不能等待下去
八
那是誰呀,從長安起始,經(jīng)過甘肅,新疆,穿越中亞,西亞,到達地中海了嗎?
他執(zhí)著的腳步,總是敲擊的大地發(fā)出沙沙的聲響,盡管風(fēng)雨始終伴隨著他,而他,卻是一副泰然自若,他有他的方向,那就是不斷向前,向前
九
或許,只是想在羅馬畫一個圓,想圈定一些句子,一些話語
然而,句子卻破天荒一樣生長,扎下根去,深深扎根下去,長出來一棵棵苗兒
有那么一天,好似樹木一樣,枝繁葉茂了嗎?
十
埋沒在沙漠里,我的視線,卻異常好,可以看得更加遙遠
竟然,看得到,就在很久很久以前吧,不僅沙漠荒蕪一片,樹林間,也很荒蕪
然而,有鳥兒在枝頭鳴叫著,或是用它堅硬的喙在啄著木,提醒著人們鉆木取火的遠古,它們最早發(fā)現(xiàn)了火
還是想將火種保存下來,還是想傳給更多的人們,樹木輕輕在歌唱著,它不擇地勢,它無論在何地何處,生長就是一棵樹的使命
十一
那么,最后又會怎樣了?是否,樹木開花,是否結(jié)出果子來,又會是什么樣的果子來了?
風(fēng)有理由歇息,可是,風(fēng)卻不會那么做,一次次吹過,不停地以風(fēng)的姿態(tài),前行,不斷前行著
十二
或許,為此,還是驚動了天地,因此,有仙子飄飄來去,好似飛鳥又好似一片片彩云
音樂輕輕響起,我想一定有陶塤骨蕭古笛古老樂音在其間,或低緩或高亢,余音裊裊
十三
更有海浪鷗鳥與林間的人猿與各種野獸或威猛或弱小,都在發(fā)出它們的聲音,嗤嗤,嘶嘶,嚯嚯的聲響在林梢在草地在花間山崖絕壁間
十四
此刻的空中不再是空白,不再是空洞,也不再是寧靜,一個個仙子她們懷抱著琵琶,她們腰里纏繞著紅綠的長長絲綢飄帶,她們身穿著色彩艷麗的霓裳,一個個很夸張的睜大眼睛或是半瞇著睡眼,飛舞在空里
十五
借著千萬年的陽光或是月光,晨曦微明或是星光,我一次次細細看著,再看著
驚訝著,贊嘆著,我尋不出一句合適的詞句來描述,只好輕輕的,輕輕跟著合唱,和唱出一曲,流淌在海上林間大地山巒之間
十六
風(fēng)沙猶在,耳朵里塞滿的不僅是一些沙漠的枯燥,那些沙響依然存在,爬上樹木枝葉間的螞蟻,或是穿越沙漠的穿山甲,它們曾經(jīng)見過更多的奇珍異獸
十七
必定會路過一些大川大漠大江大河或是崇山峻嶺,斷崖險峰。我只是將眼光落在招搖山上,細細聆聽著風(fēng)的聲音,聽到你在對我說著,此山有一種植物,名字叫祝余的,人可以吃的,并且,吃了可以當(dāng)糧食一樣解餓
十八
也有許多樹木,其中有一種樹木叫迷榖,遠行時,可以佩戴上它的花葉,那樣就不會迷路,還有還有,山上有狌狌的野獸,可以捉到它,吃了它的肉,那樣行走起來,就會健步如飛
十九
我聽著,我細心記在心底里,我渴望一天登上那樣的一座山,同著風(fēng),一起去去輕撫一下那些珍奇怪獸,去采擷一把祝余,青青的翠綠,好似韭菜一樣的鮮嫩
二十
坐在一棵枯樹下,無論月光融融的夜晚,還是陽光燦爛的白晝,無論風(fēng)雨交加或是大雪飄飄,可以看到那些神獸與怪獸一起走來,它們有應(yīng)龍螣蛇黃龍九尾狐虎蛟鴸鳥緩緩而來
或許,他們在條件允許時,就會各顯神通,或許,他們一直安靜地隱在不被人知的地方,伺機而動
二十一
風(fēng)依然在吹,不斷在吹,不需要誰去贊揚它的勇往直前,也不需要誰的鞭策與激勵,風(fēng)兒,好似知道自己的使命,它生來就是一路行走,一路向前,不會有任何的棲息與稍稍的停留
那些路途上,一定有驛站出現(xiàn)的,也有野獸出沒,還有不確定的自然災(zāi)害,然而,如風(fēng)一樣的人兒,走在路上,走在哪一條通往四面八方的路上,想不神奇,又怎么可能?
二十二
她們不斷帶來各種植物的種子花的種子,同時,帶來各種栽植培育的技能,也帶來了各種不同的語言與文化,更是,帶來了哲學(xué)醫(yī)學(xué)天文學(xué)數(shù)學(xué)與宗教
我們也將自己的絲綢與瓷器傳出去,傳出去,讓世界都知道,都看見,看得見
二十三
我沒有停留,我們?nèi)顼L(fēng)一樣,不斷行走,我也跟上吧,也開始行走,既然開始就會義無反顧,我想,我的力量微弱,或許,每一天,只能,只能進發(fā)一小步
但是,我,只要走,就一定會達到的,不要氣餒,也不要去攀比誰,走得穩(wěn),走得堅定,沒有長過腳步的路,沒有達不到的目的地
二十四
風(fēng)沙里的駝鈴,是敲響沉睡的音樂,驚動著一些精靈兒,悄悄從遠方飛來,不斷訴說著遠古與當(dāng)今
它們要陪伴著我一路行走,也要陪伴我一路的千辛萬苦,我的翅膀,我相信,會再行走著的風(fēng)中不斷堅硬
二十五
有一天,我終于可以飛翔起來了,意想不到的是,我可以與那些飛天一樣,在空里自由飛翔,沒什么可以疑惑的,只要擁有飛翔的夢,就終會有一天,實現(xiàn)飛翔的夢想,何況我們一直都在努力,一直走在我們想要抵達的路上
是風(fēng)兒吧,一定是風(fēng)兒的,是風(fēng)兒不斷的吹呀吹,是風(fēng)兒的一遍遍號角一樣催促與激發(fā),在風(fēng)里,在雨里,在暴雪與冰凍里,我們的夢的翅膀早已豐滿其羽翼也早已無比堅硬,可以,真的可以具有了抵御一切,抗擊一切的能力
飛翔在藍天之上,宇宙間,去吧,再去看沙漠看孤煙,看落日,看一路行走的痕跡
哦,又一次看到了,那色彩斑斕,看到了風(fēng)兒的痕跡,好似落在人間的彩虹,絢爛斑斕,光彩,奪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