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魯】登上云際關(散文)
2024年12月22日(甲辰農歷十一月)冬至的第二天清晨,這是一個寒意襲人又暖陽普照的日子。江西鉛山縣作家協(xié)會采風小分隊,踏上了攀登云際關的征程,從縣城河口向西線出發(fā),到達太源鄉(xiāng)集中。
從太源再出發(fā),經(jīng)山區(qū)公路到達天柱山鄉(xiāng)佛寨村,繼續(xù)往前行駛。時間不長,大家發(fā)現(xiàn)不對勁:前方出現(xiàn)了一塊臥石,上刻紅色行書“金家隘”三個大字—這是我們上次目的地之一,似乎不是通往云際關的路。不過,這里同樣屬于現(xiàn)代贛閩兩省隘口。
二十一世紀初規(guī)劃設計的這段“佛寨~金家隘”公路,2004年由縣交通局始建,2006年竣工驗收通車,全長5公里。2017年,調整歸上饒市鉛山公路事業(yè)發(fā)展中心(原鉛山縣公路分局)管養(yǎng),屬省道S204“李宅~太源”最后一段。
雖然錯走上了贛閩公路交界,但也有所收獲,算是不虛此行。隨后,從金家隘返回不遠處的三岔路口,向右側上山,轉向另一條較窄的鄉(xiāng)村小路。確實是“小路”,又窄,彎又多,一路走來,都是考驗駕駛者的技術。曲曲折折,終于到達累馬嶺自然村。下車,我們沿著當年的入閩古驛道前行,感覺腳下的石板路依然堅實。路邊的野花在風中搖曳,為這片古老的土地增添了一抹生機和活力。偶爾看到一些古老的遺跡,即使殘缺不全,依然能讓人感受到曾經(jīng)的輝煌。
白云藍天下,攀登之路罕見人跡,卻宛如通往文學夢想的橋梁一般。前一段路還好走,等到進入山里羊腸小道,越來越多的茅草樹枝擋住去路,雜草叢生舉步維艱。幸運的是姚主席見多識廣經(jīng)驗豐富,帶來一把鋒利的柴刀,托付給體力強健的童勁松老師。童老師人如其名文武兼?zhèn)?,手提柴刀,一路披荊棘斫枝除草,以便尋石辯道,大家才不致迷路。童老師的每一步都充滿挑戰(zhàn),不辭勞苦,為我們開辟了一條登山通道。
走了一段,一座有些年頭的風雨涼亭映入眼簾。大家入亭稍作休整,柯援生老師為我們拍合影后,隊伍繼續(xù)前進。隨著海拔不斷攀升,我們愈加體會和感受大自然的氣息與力量,也在攀登途中尋找內心的寧靜和平和。
眼看著這峭陡的山勢,左側深不見底,行于其上,仿佛踏入云端之旅。這條古道是歷史的見證者,雖然沒有昔日的繁華與喧囂,但它依然以其歷史背景和自然景觀吸引著人們。山谷幽深處傳來鳥語,似有花香,仿佛置身于仙境。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遠路無輕擔。前面的童老師一路清除路障,還抽空為文友們砍伐竹竿當手杖,我也得到一根竹杖助力。柱杖前行,想起宋代蘇軾的句子:“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這時距離云際關口已不太遠,童老師已略顯乏力,需歇息一會。鐘曉琴老師接力揮刀除障,汪彩萍老師也不顧年齡已大,一道再接力,斫棘清障前行。就這樣,眾人齊心協(xié)力開路登頂。此情此景,再來登高望遠,更深切感悟到腳下古驛道的滄桑歷史與現(xiàn)實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獨特的風景。
我們在十一點四十五分攀登上關口遠眺,云蒸霞蔚,山河壯觀,美不勝收;徜徉在關隘口,清風拂面,思緒飄蕩,連綿山脈和綠色蔥蘢的森林,令人心曠神怡。
云際關,地處福建司前鄉(xiāng)云際村北2.5千米云際嶺的埡口上,關口海拔780米。始建于五代(907~960),重建于明弘治十四年(1501)。呈南北走向,為光澤與江西天竺村界關,因“高與云齊”而得名。戰(zhàn)時,自古以來就是軍事要塞,有“北路第一關”之稱;平時,則是贛閩兩地互通商貿往來的通道。戰(zhàn)亂時期,將士們憑借關隘浴血奮戰(zhàn),誓死保衛(wèi)身后的家園。歷史的長河中,云際關曾歷經(jīng)滄桑。它見證過朝代更迭,經(jīng)歷了戰(zhàn)爭洗禮。始終如同忠誠的衛(wèi)士,一直屹立不倒,是贛閩關隘的守護神。
斑駁的城墻磚石,看過多少風云變幻,我發(fā)自內心涌起對歷史的敬畏。在這關隘之上,留下了大量的人文史跡和歷史傳說。宋代理學家朱熹赴江西講學,曾途徑光澤從云際關而出;第一次國內革命戰(zhàn)爭時期,方志敏領導的贛東北“紅十軍”曾進出此關入閩作戰(zhàn)……
站在古城墻對面,我凝視繁體“云際關”三字良久。關名右邊,石刻“邵武府光澤縣”,左邊則有“清同治癸酉廿五都合”,下方字跡不清。大部分文友還是首次登上云際關,大家興致勃勃,在雄關隘口互拍花絮。拉起鉛山縣作家協(xié)會采風小分隊紅色旗幟,攝影技術堪稱專業(yè)的柯援生老師,又一次為小分隊拍攝合影。至此,我們順利完成了第三個入閩關口的采風任務。
云際關,一個令人流連忘返的地方。它的過往和現(xiàn)狀相互輝映,無間隙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別樣的風景圖畫。在此間,我們不僅能近距離地欣賞美麗的大自然風光,還能觸摸到歷史文化的脈搏,用心感受那份沉淀在歲月中的滄桑與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