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菊韻】春天絮語(散文)
春天招人喜歡,在于它的色彩與蓬勃向上的活力不僅美還極富情味。這情味在大眾的眼里,難道不就是感染力的體現(xiàn)。試想當(dāng)著百花爭艷的滿園春色以絢麗奪目的姿態(tài)呈現(xiàn)在你的面前,你能不心花怒放嗎。
春始于冰消雪融,大地回暖。冬的枯寂與冷森在春節(jié)過后不知不覺中失去了嚴威。取而代之的是脈脈的流水、歡快的鳥啼、破土而出的苗苗草草與日復(fù)一日萬般茁壯的麥田。
置身陽光里,覺得溫暖愜意。四面環(huán)顧與遠眺,不經(jīng)意間已是天朗氣清,萬象更新。街上多了行人,多了熱鬧;田地松泛了起來,道旁的土面也露出了小草的身影,楊柳的輪廓此刻也現(xiàn)出了綠意。同時連天上的云朵也變得愛流動與清晰了起來。若長久的向上注視,或許有幸還能覓見列著人字隊形北飛的大雁。
瞇了眼睛望向太陽,啊,七彩虹光,令人眩目和欣喜。一瞬間它仿佛離人近了許多,可人的光熱又不知幾時增加了力量,使人渾身舒坦。
夜里聽著風(fēng)聲,風(fēng)似乎還比較大,傳來樹枝擺動的聲響。侍到天明才曉得原來吹的是東風(fēng)。風(fēng)此時小了許多,不僅不冷,反而帶著溫潤。
笛聲由戶外傳來,凝神靜聽,像是兒童折了柳枝扭成哨哨在吹奏,出門去瞧,果然有兒童三五成群路過門前,各個嘴上叼著柳管,柳管有長有短,長的得鼓起腮幫子用力吹才吹得出聲響,嗚嗚嗚、突突突的聲音真有點像牛在打哈欠。短的則笛聲嘹亮,吹奏起來輕松自如。兒童見了大人,不忘炫耀一下,一雙雙含笑的眼睛緊緊盯著人看,賣弄著的口技不想教自己吹彎了腰。
群童的笛聲諧和著遠處布谷鳥一聲聲的“布谷、布谷",可真是自然界音樂的交響。
快到早飯時,村巷中見人挎著籃子從田野回來,逢著問訊者,總要止了腳步,眉開眼笑著把盛滿野菜和苜蓿的籃子遞到面前教人看。隨后響起的是對春異口同聲的贊美聲,夸春到的迅迪。
過了幾天聽到好些人說,山底的杏花開了,來禮泉觀景的游客,擠滿了環(huán)山公路,再加上飲食攤販,其盛況簡直比過古會還熱鬧。
城里人迷戀的杏花、桃花、梨花以及各種花,但在我卻不是最愛。我最在意的倒是楊柳與麥苗的綠色。我總認為綠才是春天最可愛的色彩。唯有綠色,唯有那廣布著的漫山遍野的綠色才能使大地顯現(xiàn)出無限的生機。
當(dāng)著春意盎然的時候,大路邊成排的又高大的楊樹一旦新綠成蔭,掩映著碧綠的麥田與各色果園盛開著的鮮花,再映著身下渠中清澈的流水所共同形成的環(huán)境,定會激起你對遠方無限的遐想。去想這風(fēng)光伸展的遠方不知有著怎樣的人家及美景,去想江南水鄉(xiāng)春天的煙雨朦朧,去想城中女兒的衣飾和言笑,去想大學(xué)校園才俊們?nèi)逖诺恼勍潞团e止。到此你定要激情澎湃著忘乎所以。啊,春的綠,尤其是楊樹成片的新綠才是春天各種色彩中最迷人的風(fēng)景。它在空中綻放,既顯幽深又顯濕潤和朝氣,不僅悅目還宜于給各種花色做背景。古人有言:“紅花當(dāng)配綠葉”。
今年逢著干旱,一些沒條件灌溉的麥田,未及四月,蔫萎得叫人看了驚心。于是,我愈加熱愛蔥蘢著的綠了。最能表現(xiàn)出陶醉人的綠無過四月份的麥田與同期的楊樹。說到柳樹的綠,當(dāng)然也不錯,但得是純正的品種。像好些地方夾道的柳樹,一看就是辦事不認真的人弄出的“杰作”。
深思起來,我的愛綠,歸根結(jié)底地說,當(dāng)是對春雨的熱愛,因為綠葉及各種花朵,無不是水之精,換句話說一切草木紛繁的色彩都是水的變形。若根莖完全斷決了水的滋潤,不論多么旺盛的生命體其命運將與被折斷枝條上的花朵是一樣的結(jié)果。流連忘返在春光里,忽然,莫名其妙突發(fā)奇想到經(jīng)濟中的實體部分,它對生活的重要性,無疑有如春雨之對草木。
春天假使雨水欠缺甚或干旱嚴重,那在人的觀感上只能生出失落和悵惘。打個形象的比方,簡直就像美人瞎了靈眸。
朋友們,我們都喜歡春天,但請不要止步于單純的賞景,還請多思索一下構(gòu)成春色最核心的要素。正是基于它不懈的供養(yǎng),春天才無比迷人且不斷日新月異著。把這種意識引申開來,就是如何腳踏實地地搞好我們的實體經(jīng)濟。讓我們大家永遠生活在美如圖畫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