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曉荷】栽植紅苕秧子(散文)
父親在一面陡坡上,用鋤頭挖好了一排排栽植紅苕秧子的苕窩子,而我是用小背簍把紅苕秧子背在苕窩子旁邊。我看到父親用被汗水浸濕過的白毛巾,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并吩咐我:“學一學栽植紅苕秧子!”我有些膽小,害怕栽植不好紅苕秧子,反倒把紅苕秧子損壞了。于是我趕快回答父親:“我不會栽植紅苕秧子!”父親看著我的臉又補一句:“你都沒有動手,能說明自己不會栽植紅苕秧子嗎?”我聽到父親這么一說,一種緊張氣氛似乎緩和了一些,但我也顯得無話可說了。這時,父親不由分說走到我的身邊,拿上一株紅苕秧子給我做了示范性動作之后,啥話都沒說很快離開我,去挖紅苕窩子了。
我按照父親教給我栽植紅苕秧子的方法,小心翼翼在苕窩子內(nèi)刨上細泥土栽植了紅苕秧子。根據(jù)我的目測和觀察,一排排紅苕秧子,被我栽植在苕窩子里,沒有出現(xiàn)東倒西歪都挺拔得像是一棵樹。不一會兒,我在苕窩子里已經(jīng)栽植了不少紅苕秧子,卻沒有損壞一株紅苕秧子。我既贊美我的成功栽植好了紅苕秧子,也在擔心我這樣栽植下去的紅苕秧子,能不能保證做到紅苕秧子成活率,在百分之百以上好讓父親滿意為止。我還是一邊想一邊停止了栽植紅苕秧子的速度和時間,我要讓正在用鋤頭挖好苕窩子父親停下手里的活路,必須要看一看我栽植紅苕秧子合不合格。于是我向父親打了招呼,他卻立馬放下手里的鋤頭來到了我的身邊,一邊查看我栽植的紅苕秧子規(guī)不規(guī)范,一邊還在用一只手的力量,面對栽植的紅苕秧子動手扯一扯。其實父親是在通過一只手的力量,判斷一株紅苕秧子被栽植在苕窩子里,是否用過力或者用細泥土覆蓋壓嚴實了沒有。經(jīng)過父親親自動手和細致查看,判斷我栽植紅苕秧子成活率的成功表現(xiàn),已經(jīng)在父親一雙眼睛里,找到了滿意的答案了。最后父親并對我總結(jié)說道:“紅苕秧子在土窩子里栽植,用細泥土覆蓋用力也要適當,萬萬不可損壞紅苕秧子的莖桿!”
我記住了父親給我介紹,栽植紅苕秧子的經(jīng)驗和方法。我在繼續(xù)栽植紅苕秧子的同時,決不會忘記用細泥土覆蓋壓實紅苕秧子不走樣,結(jié)果我在栽植紅苕秧子速度上也有所加快了。我在栽植紅苕秧子過程中,讓我放心的是好多被剛剛栽植下的紅苕秧子外表形象,依然保持了原來新鮮色彩和青春活力。在我的思想意識里,紅苕秧子的生命頑強,不光是體現(xiàn)在強大的生命力上,還體現(xiàn)在一株長長的紅苕藤蔓上,因為把它可以切割成尺寸相等的幾節(jié)紅苕秧子,卻對它的母本繁衍生息傷害不了其根源。紅苕秧子藤蔓它的再生能力也非常強大,能夠在原有的母本上生長出數(shù)量不等的紅苕藤蔓來,不但能夠擴大紅苕秧子數(shù)量的栽植面積和范圍,而且紅苕秧子最后收獲果實產(chǎn)量相當不錯,也普遍成為大眾餐桌上一致受歡迎的健康美食。
我能夠熟練掌握栽植紅苕秧子的基本方法,還是多虧了父親那一次硬是逼著我,在我家一面陡坡上學會了栽植紅苕秧子的技能和方法。我記得在土窩子里栽植紅苕秧子看似簡單,實則是又苦又累與泥土打交道的一項臟活。因為在栽植紅苕秧子時,必須身體要下垂體力消耗也是最大值,這對于我來說都不算什么。但最為忙碌的是我一只手不但要拿紅苕秧子,我另外一只手不斷地還要刨出細泥土栽植紅苕秧子。不僅給我?guī)頋M手的一層泥土,而且連衣服上下也沾滿了不少的泥塵,還有用過力的手指頭時不時地出現(xiàn)疼痛感。由于勞動時用力過多休息時間少,豆大的汗珠不免在我臉上不斷地出現(xiàn)。此時只好用沾滿泥土的手去擦掉汗珠,這樣一來泥土常常也在我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不少。我這一次栽植了紅苕秧子,不僅讓我真正接受到了勞動鍛煉,而且也讓我嘗到了苦中有樂樂在其中的愉悅和快感。
我栽植紅苕秧子這種勞動實踐活動,它畢竟還是給我?guī)砹伺d趣和快樂。在我的一直要求下,父親答應(yīng)愿意給面積很小的一塊土地,讓我通過責任承包的一種方式,去完成栽植紅苕秧子的所有工作。我從整理地邊到用鋤頭挖好苕窩子,甚至栽上紅苕秧子之后,父親都沒有幫助我一份勞動力。直到父親看到我獨自把土渣糞按時放進苕窩子,再次覆蓋上一層厚泥土完成了相關(guān)任務(wù),父親才不緊不慢像是在表揚了我,直接面對我說道:“像是農(nóng)村人的一個男孩子,應(yīng)該做的事情乘早學著做!”
我在我家陡坡上獨自完成,栽植的紅苕秧子數(shù)量不到五十株,其實占地面積也并不算寬廣。讓我特別高興的是,在我栽植紅苕秧子的第二天,天空落下了一天的小雨,這給剛剛栽植在土窩子里的紅苕秧子,大大增加了成活率的幸福指數(shù)。一場小雨加大了紅苕秧子的成活率,我從內(nèi)心上講還是比較欣喜若狂的。父親看到一場小雨,對我栽植的紅苕秧子成活率帶來了優(yōu)勢,忽然對我似乎胸有成竹地說道:“一場小雨有利于紅苕秧子成活率,這是天時地利人和的巧遇!”父親對我說完話的同時,他也許不僅是在夸獎我,最終還是在肯定我的勞動成果吧。
后來,我看到我栽植下的紅苕秧子慢慢成長起來,由紅苕秧子幼苗很快成長為紅苕藤蔓。在父母指導和建議下,對紅苕藤蔓要翻卷幾次有利于快速成長,同時防止紅苕藤蔓節(jié)外生枝,影響了營養(yǎng)供給和生長。我按照父母的科學指導方法,對紅苕藤蔓翻卷過三次,拔過兩次生長在紅苕藤蔓之間的野草,還在紅苕藤蔓之間松過一次泥土上過一次化肥。隨著季節(jié)的變化,我栽植的紅苕秧子已經(jīng)成為一片美麗的綠色世界了。青綠色的葉片長長的藤蔓頑強的生命力,這都是紅苕藤蔓旺盛的生命特征。當我面對我親自栽植下的紅苕秧子,由單一的幼苗慢慢成長為一片綠色的世界,我打心眼里特別興奮,也無法用一種特殊的語言表現(xiàn)形式,再次來表達或者記錄我內(nèi)心的一種喜悅感。當時因為我年齡偏小,小學文化程度在語言積累上出現(xiàn)的空白較多。如果我非得要去想象生長在紅苕藤蔓之下,它的最后豐收產(chǎn)量是否多少的話,那么最終比我想象中的紅苕產(chǎn)量,也許還要多出好多倍吧。接著到了收獲紅苕果實的季節(jié),的確紅苕產(chǎn)量并不比父母栽植下的紅苕產(chǎn)量差。通過當時栽植下的紅苕秧子根數(shù)計算,和收獲的紅苕產(chǎn)量一并合算起來,我的紅苕畝產(chǎn)比父母收獲的紅苕畝產(chǎn)還要超出幾斤來。這些成功的出現(xiàn)和喜悅,對于我也是一種莫大的鼓舞與鞭策。
我有時站在我家收獲過的紅苕地邊聯(lián)想到,我能夠栽植紅苕秧子也獲得了紅苕產(chǎn)量豐收,其他農(nóng)村孩子照樣能夠做到這一點,甚至比我做得更好更優(yōu)秀。但后來我跟父母談起栽植紅苕秧子事情的時候,父親對我說道:“盡管都是農(nóng)村孩子出身主要看你勤不勤快,人一勤快什么事情都會做了!”母親不動聲色地對我也說道:“農(nóng)村孩子也有不勤快的地方,你好呆從小我們都在教育,你的勤快是因為做父母的特別重視,也是從小幫助你學出來的結(jié)果!”父母的話我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有洗耳恭聽認真接受罷了。
從我栽植紅苕秧子這一件事情想起來,的確忘不了父母對我的終身教誨。父母的語言有時雖然樸實簡單甚至粗俗一點,但表現(xiàn)出那一種身體力行行為示范的影響力,卻遠遠大于了道理上的過多演繹和說教。所以,我深深體會到父母的話語,既是孩子們精神上的一劑良藥,也是孩子們物質(zhì)上的一種享受。歸根結(jié)底在我的生活世界里,我認為父母對孩子們的各種教育思想,在對與不對之間沒有什么較大的區(qū)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