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花】群英:頂街與坎圩的記憶(散文)
1972年7月29日,霞寨一場罕見的大水,把我們居住在霞寨圩”松樹下”的房子沖垮了,從此我們居無定所,靠租民房過日子,霞寨人把這場大水,叫做:“7?29”。
我們首先居住于霞寨小學的教室,后就租住到坎圩新店樓外周高木的民房,在這里,居住了好幾年,而后搬到群英村頂街組。
在頂街組,我們租住“袂婆仔”的房子住了很多年,就在頂街小隊隊址旁邊,我們的房子后窗,正對著頂街小隊的曬谷場,這是打水泥的,我們常在這邊和小學同學們、還有童年的好伙伴玩,玩的花樣很多,有張羅小鳥,摔跤,滑輪子等等。
而后,我們又搬到坎圩組,租住了周天樂的民房,直至后來我爸爸在縣城小溪分了套房,才舉家搬遷到縣城居住,這已經(jīng)是1981年的事了。
其實,在浩瀚的人生中,總會遇到一些坎坎坷坷、磕磕碰碰的事,人也隨著歲月的年輪的交替慢慢變老。
在新店樓外,我和綽號叫“阿扁”的最經(jīng)常玩,也常去新店樓內的小學同學周建金家里玩,并且經(jīng)常去蹭飯吃、蹭芋頭和蕃薯吃,因為他們是農民戶,我們是吃商品糧的居民戶,自然對蕃薯和芋頭是很垂青的。
而且,我還經(jīng)常用手竿,在“水桶坑仔”釣魚。
童年很少吃到豬肉,因為豬肉是定量供應的,但魚卻不少吃,因為我喜歡釣魚,從小,我們就居住在公社對面“松樹下”的小河邊,有“溪哥”、“鯽魚”等等很多野生的魚種,這個“松樹下”,有一個沖織成大溪潭的“松樹下”潭,還有一棵很大很大的大榕樹,樹冠可以遮蔭乘涼,樹下還有很多很平整的石頭,可以玩耍,可以歇息。
這邊也是生豬交易和貿易市場,“金蒼蠅”很多,“溪哥”這種水面跳的魚最喜歡吃這金蒼蠅。
在頂街,我和小學同學周燕青、周和成、周連福、周振龍最經(jīng)常玩,就在頂街曬谷場。
這些小學同學,既是我的小學同學,又是我童年玩耍的好伙伴,拾柴火、挑碗土都經(jīng)常一起去的。
童年豐富的農家生活體驗,極其地豐富了我們的想象,我們還經(jīng)常在寒假和暑假,去幫他們收割稻谷,賺一些谷子回家曬,以予充饑。
雖說童年比較清苦,但比起他們農家的孩子,我們還不算是饑寒交迫的。
后來大姐上山下鄉(xiāng)去了,就在“萬寶山”知青場,這個知青場,以前是農中,就是農業(yè)中學的縮稱。
所以在群英的坎圩、頂街,和霞寨圩,我們度過了我們幸福的童年。
特別是在頂街,我們住的時間最長,也朋友最多,比如周樹海和周建樹,既是小學同學,又是玩耍的好伙伴,還有陳聰。
日子過得特別快,如今我們都當爺爺奶奶了,但這些往事,是始終雕刻在我們的腦海里的。
我的爺爺奶奶,墳墓就在“坂仔嶺”,就介于“頂街和坎圩”之間,這“坂仔嶺”,是通往坂仔公社的必經(jīng)之路,是一條羊腸小道,也有的用石頭壘就,拾階而上,我們童年常延著這條小道去坂仔西坑拾柴火,天不亮就得啟程出發(fā)。
往事總依依,童年雖然清苦,缺衣少食,但卻玩得有滋有味,很有幸福的感覺。
如今雖然大家都已六十開外了,花甲之年之外,群英大隊頂街與坎圩的記憶,卻始終抹不去,這里懷揣著我們童年的夢,也使我們走出霞寨、走出洪瀨口,到更遠的漳州、廈門來發(fā)展。
1979年,我和二姐相繼考出來工作,家庭經(jīng)濟也自然寬松了幾多,以后大姐也由老知青,轉換出來工作了,媽媽也落實政策,又回原工作單位工作,也領上工資,爸爸媽媽都有工資,家里除了兩個弟弟在讀書,奶奶在理家務,一家八口人,五個人領上工資,自然就告別貧寒、貧窮,有點:“鳥槍換炮”的感覺,而后來,兩個弟弟又相繼通過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學,二弟后來還當上漳州市教育局局長,三弟高考是平和縣1987年高考的理科榜眼,也就是應屆高中畢業(yè)生理科高考全縣考了第二名,所以從此我們告別霞寨,走到外面更大的世界去圖謀發(fā)展,并天道酬勤,小有收獲和成就。
但頂街和坎圩的記憶,是永遠都留在腦海里的,因為這里是我們童年升騰理想的發(fā)源地,也是我們斬獲未來的源頭,所以我們才有我們的今天!……
2025.6.4.
寫于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