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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前位置:首頁>長篇頻道>軍事歷史>偽新京風(fēng)云>偽新京風(fēng)云 第一章(1)

偽新京風(fēng)云 第一章(1)

作品名稱:偽新京風(fēng)云      作者:奇峰      發(fā)布時間:2014-07-20 10:49:14      字?jǐn)?shù):6043

  內(nèi)容提要
  
  《偽新京風(fēng)云》是描寫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備受日本軍國主義鐵蹄踐踏的長春人民和國際友人在中國共產(chǎn)黨的領(lǐng)導(dǎo)下,繼“四?一五大逮捕”不屈不撓,前赴后繼,奮起反抗日本法西斯殘酷殖民統(tǒng)治的長篇小說。
  年輕的長春城曾被日本侵略者和傀儡政權(quán)定為偽滿洲國首都——新京。長春城雖沒有中原厚重的民族文化發(fā)展史,卻承載漫漫屈辱十四年的痛苦記憶。長春人民也飽受了十四年苦難的殖民統(tǒng)治。在二十世紀(jì)三十年代中葉,日偽軍、警、憲、特對東北中共地下黨的組織實施了大檢舉,大逮捕。史稱“四?一五大逮捕”。偽新京的中共地下黨遭受空前破壞。繼后是殘酷的勞役,非人的監(jiān)禁和血腥的屠殺。在白色恐怖籠罩的偽新京,我黨優(yōu)秀特工代號“雪狐”同志通過中共南滿省委的指示,受中共駐偽新京特別支部負(fù)責(zé)人代號“雄鷹”的領(lǐng)導(dǎo)。秘密實施“雪狐計劃”,協(xié)助代號“幼鷹”的俄羅斯姑娘冬妮婭籌建“偽新京國際反戰(zhàn)同盟”和策反關(guān)東軍特務(wù)機關(guān)川島少佐與日偽當(dāng)局展開殊死斗爭的傳奇故事。
  《偽新京風(fēng)云》開篇以性情殘暴的偽新京憲兵司令,藤野屠殺敖姓四合院三十多人的暴行,而激發(fā)了特務(wù)機關(guān)少佐川島反叛拉開了故事的帷幕。我黨的優(yōu)秀代表“雄鷹”審時度勢,在協(xié)助“雪狐”實施“雪狐計劃”和策反川島的同時,又巧妙的領(lǐng)導(dǎo)“偽新京國際反戰(zhàn)同盟”和“抗聯(lián)特遣隊”智殲漢奸“特勤隊”。果斷除掉叛徒邵海。深入虎穴武裝救川島。重創(chuàng)《關(guān)東軍獸類傳染病實驗局》和最后斃命惡魔藤野和千代。狠狠打擊了敵人,壯我黨威,喚起民眾的抗戰(zhàn)覺醒。
  故事懸念重重,情節(jié)跌宕起伏,絲絲入扣,用翔實的筆觸描寫了“雪狐”在實施“雪狐計劃”和策反川島的同時,又分別甄別探尋敵特“螞蟻行動”的執(zhí)行人,代號“螞蟻”和東京國際共產(chǎn)黨主義小組潛伏在關(guān)東軍代號“櫻花”的特工?!把┖痹阱e綜復(fù)雜的對敵斗爭形勢面前,處變不驚,氣定神閑,機智果斷地發(fā)揮超群的智慧而化解一次次險情,成功的協(xié)同“偽新京國際反戰(zhàn)同盟”和“抗聯(lián)特遣隊”識破憲兵隊的“獵人行動”和“千代計劃”。最后又徹底粉碎了特務(wù)機關(guān)的“螞蟻行動”。神秘莫測的“雪狐”行蹤詭秘,以機智果斷和超常的智慧貫穿故事始終,聞其聲,不識其人,令人撲朔迷離。
  《偽新京風(fēng)云》還塑造眾多有血有肉的優(yōu)秀中華兒女和國際反法西斯戰(zhàn)士的英雄形象。她們足智多謀,沉著穩(wěn)健在強敵面前展示出大無畏革命精神。
  《偽新京風(fēng)云》令人耳目一新的另一大特點是:故事遵照史實,巧妙地再現(xiàn)了偽時期長春城的街道,廣場,建筑,風(fēng)土人情,老商號及日偽統(tǒng)治當(dāng)局的各大機構(gòu)。尤其重墨新民胡同在日偽時期的風(fēng)貌,讓讀者欣賞傳奇故事的同時,又重溫日偽時期長春城那段屈辱歷史的世俗人文情景。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故事不僅展現(xiàn)了在中國共產(chǎn)黨領(lǐng)導(dǎo)下的中華兒女和國際友人對日偽當(dāng)局展開艱苦卓絕的殊死斗爭,還勾勒出一個個革命者的浪漫主義愛情,充分表現(xiàn)出戰(zhàn)爭年代革命者的浪漫主義情懷。她們同常人一樣有情有義,渴望追求美好的生活,更需要親情,友情和愛情!
  《偽新京風(fēng)云》意在彰顯日本軍國主義對東北野蠻的侵略和企圖長期霸占中國東北的狼子野心的史實。
  警鐘長鳴,勿忘國恥!
  獻給:
  在反法西斯戰(zhàn)爭中英勇犧牲的中華兒女和國際主義戰(zhàn)士!
  在反法西斯戰(zhàn)爭中英勇戰(zhàn)斗的中華兒女和國際主義戰(zhàn)士!
  
  第一章
  
  “天干物燥——”
  當(dāng)!當(dāng)!
  清脆的梆聲伴隨著佝僂背的巡夜人沙老頭沙啞的嗓音從深巷傳來。梆聲節(jié)奏感雖強,可老人的氣力確有些不足。人們都愿聽沙老頭那沙啞的嗓音和他敲的梆聲。只要這梆聲不斷,人們就能度過一個平安夜。
  夜是那么黑,那么的靜,死靜死靜的。仿佛這黑暗的世界除了沙老頭,沒有任何生靈。沙老頭日復(fù)一日拖著疲憊的步子履行本不該他這般年紀(jì)操持的營生。可老人仍是那么執(zhí)著,一天都沒有停歇過。
  “嗷——”恐怖,厲鬼尖叫似的警笛聲驟然撕破死靜的夜空,從小巷的盡頭傳來。
  沙老頭習(xí)慣了這小鬼子例行厲鬼似的嚎叫。
  “多少年了又有幾個消停夜。打小鬼子來到長春人們就沒安生過。還生生把個長春改叫什么新京,稱什么滿洲帝國?真是造孽呀!造孽!”沙老頭嘀咕著。
  和往日一樣,老人一遇到小鬼子例行警示的嚎叫,就下意識地靠向路邊。
  陡然,凌亂刺眼的燈光撩起沙老頭的不安,他回頭一看這勢頭不對。直至刺眼的車燈熄滅,他才看清在警車后面還跟有一輛載滿荷槍實彈憲兵的車。這小鬼子又要禍害中國人啦。
  隨著“嘎吱”的剎車聲,瘋狗似的日本憲兵紛紛從車上跳了下來。隨著又從車后竄來十幾個著黑制服,帶黑禮帽腰挎盒子炮的漢奸特勤隊。特勤隊長張孝仁跑向憲兵大佐面前,用手指著四合院:“就是這里?!?br />   憲兵大佐一揮手,日本憲兵像餓狼一樣撲向斜對個的四合院……
  張孝仁轉(zhuǎn)身向特勤隊示意。十二名特勤隊員分赴四合院墻外的兩側(cè)一字排開。
  四合院是滿清一個親王遠(yuǎn)房叔叔的居所,敖姓,正黃旗。正房七間,東西廂房各七間,清一色的青磚起脊。圍墻四角的炮臺由于家族敗落已經(jīng)廢棄。兩扇敦厚的紅松大門上鑲著的銅釘還能揭示它先前的氣派。右大門下角有個角門,迎門是一青磚迎客屏。大清沒了,又是連年戰(zhàn)亂。敖姓四合院已失去了往日的風(fēng)采,沒了先前的富庶。除主人居住的五間正房,余下都租給了外來的房客,大門不輕易開啟,只有角門供人們?nèi)粘_M出。
  一月前,四合院一租戶趙姓是個跑江湖的漢子,真是吃了豹子膽,也不知他從什么鬼地方和外甥何為弄來一袋大米,說是給左鄰右舍嘗個鮮。也難怪,自打小鬼子進了長春,人們就沒敢再碰過一粒大米。誰要是吃頓大米飯,那就是經(jīng)濟犯,輕則蹲笆籬子,重則砍頭。這不,仗義的大漢被漢奸張孝仁告發(fā),生生讓小日本給砍了。
  入夜,四合院的小角門也死死的關(guān)著。竄到大門前的日本憲兵個個瘋了似的用槍托狠狠擊打著大門。夜深人靜,擊打聲傳遍整個巷子。半袋煙工夫才從院里傳來一瑟瑟發(fā)抖女人的回話聲:“來了,來了。”
  門開了,憲兵似一群瘋狗一窩蜂的竄進大院。憲兵們一個個握著閃著寒光刺刀的三八大蓋闖進各個門戶,像驅(qū)趕牲口一樣把人們不分老少驅(qū)趕到大院中央。孩子哭,女人叫,男人們斥責(zé)聲夾雜著憲兵們嘰哩哇啦的狂吠,交織出一幅悲壯的情景……
  隨著憲兵軍官揮舞著戰(zhàn)刀和嘰哩哇啦的呵斥聲,人群才漸漸的平靜了下來。膽小的婦女和半大孩子一個個瑟瑟發(fā)抖,相互依偎。只是一些壯年漢子和上了年紀(jì)的人還沉得住氣。這時,幾個軍官模樣的憲兵向憲兵大佐嘰哩哇啦地說著什么。憲兵大佐用帶著白手套的手一揮,那幾個憲兵軍官便撤向一邊。
  憲兵大佐雖說戴著一副眼鏡,仍掩飾不住他那瘦削的象狼臉?biāo)频莫b獰的面孔。他走向人群,示意矮胖子翻譯官。矮胖翻譯官機械地哈腰向憲兵大佐點了點頭,然后直起腰轉(zhuǎn)身面向人群說:“據(jù)皇軍掌握的情報,赤匪楊靖宇的三個密探就躲在你們這個大院?;受娛莵碜ミ@三個密探的。你們這個大院,人很雜,尤其在一個月前皇軍就砍了你們院里的一個經(jīng)濟犯。今天只要你們交出這三個密探,皇軍大大的有賞,要是你們庇護這三個密探,就死啦死啦地有?!闭f完矮胖翻譯官把手一揮,做出個砍頭的手勢。
  人群一陣躁動,你瞅瞅我,我看看你。一些年小的孩子都畏縮地把頭藏在大人的身后。婦女們大多都半扭著身子。只是一些男人用鄙視目光盯著矮胖翻譯官。矮胖翻譯官往后退了幾步,大院陷入沉寂……
  矮胖翻譯官回頭看了看憲兵大佐,隨即奔向一個半大孩子。孩子身旁的婦女見狀一把把孩子攬到她的身后。
  “死啦,死啦的。”一個憲兵少佐沒能耐住性子,抽出佩刀走向那個婦女。
  “八嘎!”憲兵大佐向憲兵少佐吼了一聲。
  憲兵少佐收起軍刀縮了回去。
  憲兵大佐向前邁了幾步停了下來,叉開雙腿,雙手拄著軍刀。從他那瘦削的狼臉迸出一絲猙獰的笑。然后用生硬的漢話說:“你們良民大大的,中日親善大大的。我們大日本帝國建立大東亞共榮圈是為了支那的共榮。搞五族協(xié)和是造福你們滿洲人??蓷罹赣畹瘸喾藚s反對我大日本皇軍,所以必須消滅他們?;受姷氖?zhàn)需要你們的合作。據(jù)我們掌握赤匪楊靖宇的密探就躲在你們這里。”說著大佐一擺手,漢奸張孝仁走了過來。只見他撥開人群查看一陣,然后轉(zhuǎn)向憲兵大佐搖了搖頭。憲兵大佐一擺手,張孝仁便退了下去。
  憲兵大佐又向人群掃了幾眼,說道:“你們必須把三個密探交出來?;蛘哒f出他們藏在什么地方。他們殺了我兩名特高科的人,還打傷了特務(wù)機關(guān)的佐佐木少佐。你們把楊靖宇的密探交出來,皇軍大大地優(yōu)待。只有消滅了楊靖宇,你們才有好日子過?!?br />   人群又是一陣燥動,還是你瞅瞅我,我看看你,仍沒有一個應(yīng)聲的。
  沉默,又是一陣沉寂。
  這時,憲兵大佐收起軍刀,上前拽出剛剛躲在婦女身后的半大孩子,蹲下問道:“小孩,抗聯(lián)密探你的知道?”
  憲兵大佐話還沒問完,只見半大孩子上前一下咬了憲兵大佐手上一口。
  “八嘎,你小小的年紀(jì),良心就壞了壞了的。”隨即示意剛才退下的憲兵少佐。
  憲兵少佐竄上來欲抓那個半大孩子。這時一個老者從人群一步跨上前攔住說:“他還是個孩子,根本就不懂什么抗聯(lián)?!?br />   “那你的知道?”憲兵少佐語氣變?yōu)榫徍偷貑枴?br />   “我們這嘎達(dá)哪有什么楊靖宇的密探,八成是你們弄錯了。上個月你們砍了個經(jīng)濟犯,這會兒誰還敢窩藏楊靖宇的人呢?”老者不緊不慢地回答說。
  “你的撒謊?”憲兵少佐即刻翻臉。
  “你急歪啥?”說著老者回身指向人群:“都是良民!”
  這時憲兵大佐制止憲兵少佐,轉(zhuǎn)向矮胖翻譯官:“什么的犯?”
  “就是你上個月砍死的經(jīng)濟犯趙岐山?!?br />   憲兵大佐轉(zhuǎn)向老者:“你良民大大的,你的知道楊靖宇密探藏在什么地方?”
  “你不都看見了嗎,人都在這兒,哪有什么密探?!崩险呋卮?。
  “你的狡猾狡猾的。”憲兵大佐說著“啪——”一記沉重的耳光扇向老者,即刻老者嘴角流出了鮮血栽倒在地上。老者斜視憲兵大佐用手擦著嘴角流出的鮮血,又慢慢地站了起來。不冷不熱地說:“你打我這個老眉卡尺眼的人,算你尿性???”
  聽不懂方言的憲兵大佐轉(zhuǎn)向矮胖翻譯:“他說的什么?”
  矮胖翻譯官:“他說你不是漢子,打一個老人?!?br />   憲兵大佐轉(zhuǎn)回身浮出一絲苦笑:“我再問你,抗聯(lián)的有?”
  “你聽不懂人話是咋的?我們這嘎達(dá)沒什么密探和抗聯(lián)?!崩险吲ゎ^沒再理他。
  憲兵大佐繃著猙獰的狼臉,向憲兵少佐一揮手。憲兵少佐隨即揮刀劈向老者,人群傳出驚叫,老者隨即栽倒在地,鮮血順著老者的脖頸直噴向憲兵少佐。
  這時,憲兵大佐奔向人群一抱著嬰兒的婦女:“你的說,密探藏在什么地方?”
  那婦女半扭著身子緊緊摟住孩子怯怯地?fù)u搖頭。
  “八嘎,良心通通地壞了。”憲兵大佐說著伸手從婦女懷里奪過孩子。嬰兒嚇得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我的孩子,還我的孩子?!眿D女什么也不顧地沖向前去奪憲兵大佐手中的孩子。
  就在這時,從憲兵大佐的身后閃出一日軍少佐,面向憲兵大佐說:“藤野大佐,他還是個嬰兒,你不能這樣?!?br />   “八嘎。”藤野猙獰地一笑,又轉(zhuǎn)向那個婦女說:“你的說,抗聯(lián)的密探藏在哪里?”
  “太君,我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我們這嘎達(dá)沒藏什么密探?!眿D女雙手伸向大佐。
  “你的不說?”藤野把孩子高高舉起。
  “太君,真的沒有?!眿D女說著上前又去奪孩子。
  藤野一腳踢倒婦女,嘴說:“死啦,死啦地?!彪S即將孩子向空中一拋。
  站在一旁的憲兵少佐揮起軍刀把個活生生的嬰兒穿個透心兒。孩子即刻沒了聲響,少許的血順著軍刀流了下來。
  被踢倒在地的婦女掙扎著爬起來,一見軍刀上血淋淋的孩子,旋即昏死了過去。
  這時,從人群中沖出一大漢說:“我和你們拼了——”話沒說完,藤野揮刀劈倒大漢,血即刻噴了出來,大漢瞪著仇恨的雙眼緩緩地倒在血泊中。
  幾乎是在同時,勸說藤野的日軍少佐給了挑死嬰兒的憲兵少佐一記重重地耳光,口說:“杉木,你的沒人性?!?br />   杉木被這記突如其來的耳光打得不知所措,只是呆愣愣地立在那里。
  日軍少佐又來到藤野面前說:“閣下,她們都是無辜的,你不能這樣?!?br />   “八嘎,你川島良心也大大的壞了?!?br />   “大佐閣下,是不是我們的情報有誤,不能再傷害無辜了?!?br />   藤野給了川島幾記重重的耳光。又面向人群:“你們的說,不然通通的死啦死啦的?!?br />   人群又是一陣躁動,婦女和孩子們一個個臉上煞白相互緊緊依偎在一起,男人們個個怒目,投給藤野一束束仇恨的目光。
  此刻的藤野仿佛被一束束仇恨的目光所威懾,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了幾步,然后轉(zhuǎn)向矮胖翻譯官。
  矮胖翻譯官臉色慘白,也沒了剛剛狂傲的神氣兒,只見他怯怯地向人群走去,指著地上仍流著鮮血的尸體,略有些結(jié)巴地說:“大——大家看到了吧,再不交出密探,這就是下場?!?br />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又一大漢躥上前一拳把矮胖翻譯官擊倒在地。眾憲兵被大漢的突然反抗驚呆了。而后又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倒在地上的矮胖翻譯官。只見矮胖翻譯官肢體抽搐,口吐白沫。少頃,蹬了蹬腿就斷氣了。
  驚望矮胖翻譯官的藤野許久才緩過神來。他轉(zhuǎn)向大漢伸出大拇指獰笑說:“你的這個,大大的男子漢,”說著揮刀向大漢劈去。人們旋刻閉上了眼睛。大漢怒火中燒從眼中噴射出仇恨的烈焰,面向劈過來的軍刀沒一絲畏懼。就在軍刀接觸他的剎那間,大漢靈巧地一閃躲過藤野劈來的軍刀,隨即返身一腳踢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藤野。罩在藤野臉上的眼鏡隨大漢的腳飛了出去,藤野臉上流著血仰巴腳子重重摔倒在地。待大漢再次起腳時杉木雙手握刀狠狠地刺向大漢的后腰,大漢扭頭瞅了瞅杉木回臂一拳打在杉木臉上,血頓時順著他的鼻腔噴了出來。杉木揮刀再次向大漢刺去,大漢雙目圓瞪,慢慢地倒了下去。
  被憲兵扶起而勉強站起來的藤野,此間真的就是一只窮兇極惡的狼,用左手捂著仍在流血的半邊臉,用右手一揮:“統(tǒng)統(tǒng)地死了死了地?!?br />   滿身血痕的杉木揮舞著軍刀,嘰哩哇啦向憲兵一陣大叫,憲兵們端著寒光閃閃上著刺刀的三八大蓋,像一群猛獸蜂擁地刺向手無寸鐵的人群……
  這時,川島急忙上前:“大佐,不能這樣,她們都是手無寸鐵的平民。”說著一下跪倒在藤野面前。
  藤野一腳踢倒了川島。
  “住手,黑田不讓你動大院!”只見一憲兵中佐從四合院門外闖了進來。
  藤野見一憲兵中佐問道:“一村,你在說什么?”
  “特務(wù)機關(guān)長黑田大佐已在這里布控誘捕共產(chǎn)黨的‘雪狐’。”一村急促地說。
  藤野發(fā)出一陣獰笑,殺戮仍在進行。
  血腥的屠殺還是沒能制止。幾分鐘光景三十幾口鮮活的生命一個個倒在日本鬼子的屠刀下。僅僅幾分鐘便在這祥和的四合院演繹了一幕血腥的人間慘劇。留下的是倒在血泊中一具具抽搐的尸體。
  屠殺結(jié)束了,剛剛的喊、叫、哭、嚎被寧靜所吞噬。
  藤野走了,憲兵撤了。
  川島從地上爬了起來,望著眼前一具具冤魂,咕咚一聲又跪在地上。此刻,川島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連巡夜人沙老頭進來他都沒察覺。許久,他隱隱聽到沙老頭在自言自語:“李家老少五口。這是鄭家四口。只可惜東山徒弟小鄭這身功夫。嗨!老隋家六口一個沒剩下。鄧家教書的三口也走了。老張三口,可憐那還不到兩歲的孩子。瞧趙家的丈夫因經(jīng)濟犯被砍了頭,又遭大難母女三口還是沒能躲過去呀!這正黃旗九口也歸了西,可憐呢!你們的皇帝也保不了你們。真是造孽呀!這些天殺的東洋鬼子,早晚會遭報應(yīng)?!?br />   沙老頭邊說著邊用死者各自的衣服把臉蓋上。然后他走到仍跪在地上的川島說:“這是我親眼見到的第三次了,數(shù)這次屈死的冤魂多??赡銈?nèi)毡救藶槭裁磥砦覀冞@地界兒殺人呢?”沙老頭說著從懷里掏出梆子,梆錘丟在川島面前:“這世道哪還有什么平安呀!”說完仰天長嘆:“老天啊——這都是為什么呀!”沙老頭拖著疲憊的步子向門外走去,漸漸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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