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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推薦 【流年】小城綴珠(小說)


作者:風雨 秀才,1454.30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4205發(fā)表時間:2017-01-10 21:44:13

【春霞】
   萬斛壩末梢,有一個村子,一片鱗次櫛比的青瓦房,十幾籠翠生生的瓷竹。一條小溪繞村而過,溪流潺緩,溪水碧綠,名碧溪。村子因著溪名,叫碧溪口。土黃場至鏵尖壩,小溪匯入前河處,多以溪名加“口”命名其地,碧溪口往下,有月溪口、平溪口。從碧溪口出來,北行半里,到前河邊,沿河上溯,過烏家洞、百家潭、響水凼、八角樓、柑子園、龐家禮堂、下橋、上橋、三個院子,渡過萬斛古渡,就是土黃場。
   土黃下場,有一所縣辦中學,碎石砌成的圍墻,圍出一個十多畝的大院。院南臨河,校門開在離前河約一百米的大路邊。進校門,一條筆直的煤渣路,兩排高高的桉樹,桉樹兩側(cè),八個籃球場,一邊四個。往前,左右各一幢兩層青磚木板青瓦樓,四方形,每幢八個教室。再往前,院北靠著圍墻,一長溜平層青瓦房,墻壁石砌,外涂石灰,白刷刷的,是老師的寢室。方圓幾十里的人家,只要家境許可,都送孩子來這里讀書。
   家住碧溪口的春霞十七歲,在中學讀高中。十七歲的春霞,系著兩條長辮子,喜歡穿一件小翻領(lǐng)西裝,春秋兩季,襯衣領(lǐng)子翻出來,有時玉白,有時桃紅,有時水藍,有時碎花花,有時細格格。她有一條牛仔褲,已經(jīng)洗得白沙沙的,肥嘟嘟的屁股把褲子撐得鼓鼓囊囊,褲腿卻豁豁蕩蕩。春霞顴骨略高,左下顎有一顆小痣,模樣一般,但打扮得左看右看都很順眼,被男同學們評為“班花”。
   春霞學習用功,上課認真聽,作業(yè)認真做,胳肢窩里長期夾本書,有空就看,可成績卻稀松平常,不人前,不人后,班上三十名左右,偶有起伏,也進不了前二十,退不到四十后。班上成績最好的,是一個小名馮毛的小子。馮毛平時讀書并不努力,特喜歡打籃球,一有空,就在球場上蹦,有同學時,打?qū)?,二對二,三對三,打半場,如有五對五,就又是裁判又是司線又是記分記時地打全場。沒有同學,也一人東頭西頭,一來一去,在球場上單練。臨考試了,馮毛用起功來,籃球不打了,晚自習熄燈后,還點著煤油燈開夜差。幾天下來,一考試,又是第一名。
   馮毛也是碧溪口人,父親在中學教書,是春霞的班主任,母親在農(nóng)村務(wù)農(nóng),春霞依著不知哪來的輩份叫二嬸。馮毛與春霞,從發(fā)蒙讀書就在一個班,小學讀碧溪口村小,馮毛成績并不好,跟在春霞屁股后春霞都嫌丟人。馮毛是個搗蛋鬼,仗著父親是老師,經(jīng)常欺負同學。大家都讓他,只春霞不買帳,一個釘子一個眼,馮毛惹了她,一兩個星期都不與他搭話。讀初中,馮毛在父親眼皮底了,規(guī)矩了許多,但吊兒郎當?shù)谋拘愿牟涣?,口無遮攔地說春霞的孬話。春霞聽到,跑到班主任那里告狀,班主任就揍馮毛。馮毛挨揍后,又搜腸刮肚,把春霞上課不好意思請假尿屙在褲襠里、上廁所摔了一跤弄得滿臉屎之類的笑話拿出來,說給同學聽。漸漸地,春霞恨上馮毛了,遇到馮毛把臉別到一邊,馮毛死皮癩臉湊上來,也不理。周末從土黃場回碧溪口,馮毛在前,春霞慢吞吞地掉很遠,馮毛在后,春霞快步拉開距離。班主任回碧溪口,愛叫上春霞,春霞只好與馮毛一起走,馮毛左,她就右,馮毛右,她就左。馮毛故意氣她,她在左,也跑來左,她去右,又跟去右,兩人如捉迷藏,繞著班主任老師打轉(zhuǎn)。有時,班主任搭到順水船,也叫上春霞。船在前河下行,平水處,船工劃著船槳,船槳拍著河水,一下一下又一下,劃出一個一個又一個圓圈。馮毛本來坐在船頭,卻偏跑到船尾來,坐在春霞身邊的船幫子上,腳吊在河里,胡亂打水,把水珠撩到春霞的衣上,春霞不好罵得,嘟囔著嘴生氣。下灘時,木船隨著波濤,一下子翹起,一下子跌下,馮毛不捉弄春霞了,趴到船頭,高聲嘯叫著伸手撩浪,班主任老師親昵地罵:不要命了!春霞難得清靜一會,見岸邊的山、房、樹、人一浪一浪的,浪花里偶爾閃過魚白晃晃的鱗,不生氣了,心里有說不出的歡喜。
   男同學私下評班花時,大家都說:春霞。馮毛反對:那個黃毛丫頭,也班花?春霞一頭黑發(fā),油浸浸的,黑得發(fā)亮,黑得耀眼,哪是黃毛!十七歲的春霞長大了,性子變了,想起初中與馮毛記仇,不和馮毛說話,暗笑自己:小氣鬼。初夏時節(jié),晚飯后,春霞每天都與幾個女同學到前河邊去踩水,天快黑了,馮毛一身汗急匆匆地跑來,光著上身,跳到河里。春霞悄悄脧馮毛,屁股沒擦干凈被狗攆、長期吊一串鼻涕、邋里遢里的馮毛不見了,眼前的馮毛胳膊上的肌肉一塊塊隆起,從水里冒出來,一甩頭,一串串水珠飛出好看的弧線,落下,仿佛春天的雨點,一滴一滴又一滴,滴滿春霞的心,將春霞的心泡得濕漉漉的,有些異樣。馮毛從水里冒出來,一甩頭,春霞那或玉白,或桃紅,或水藍,或碎花花,或細格格的襯衣領(lǐng)子,在夕陽的余暉里,色澤閃閃,光暈點點,仿佛春天在碧溪邊上見到初開的桃花,令他想起王維的“水上桃花紅欲然”,想起蘇軾的“水面桃花弄春臉”。下午放學后,晚自習前,春霞的眼睛到處找馮毛,看到了,只是看到了,看不到,懸吊吊空落落的。春霞喜歡去籃球場了,胳肢窩里夾本書,靜靜地站在場邊,目光定定的。暗地里,她的魂,卻跟著馮毛,在籃球場上左沖右突,馮毛起跳搶籃板,她也向上跳,馮毛假動作過人,她也左右晃,馮毛三大步上籃,她也跨步飛。其實,馮毛的眼睛也在找春霞,看到春霞,他蹦得特別起勁,三大步跨得比平時高了遠了不知多少,沒見春霞,他神不守舍,總被對方從手下?lián)屪咔颉?br />   春霞變了,上課坐前面,總覺得馮毛火辣辣的眼神正盯著自己,盯得后背火辣辣,自然要走神。一走神,想起馮毛不規(guī)矩的手,手暖暖的,不規(guī)矩的嘴,胡子毛刺刺的,全身火辣火燒。馮毛也變了,上課坐后面,盯著春霞烏黑發(fā)亮的辮子,細長白皙的脖子,老想起春霞微涼的手臂,淡香的耳垂,涼悠悠熱嚕嚕的嘴,硬生生軟綿綿的胸,哪還聽得進講?兩個人的成績一天天下滑,春霞成了班上的墊底,馮毛考試前再怎么開夜差,最多也就考個十幾名。班主任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把春霞叫到辦公室,說:春霞啊,你和馮毛是打小的伙伴,你不會毀了馮毛的前程吧!春霞明白班主任的意思,自己成績這個樣子,考學沒希望,倒是馮毛,那么好的底子,只要不與自己拉拉扯扯,肯定能考上。長痛不如短痛,春霞不聲不響綴了學,尋著早已不讀書的伙伴的音訊,到廣州打工去了。
   開始,春霞在廣州市里一家川菜館端盤子。沒多久,幾個伙伴約她到了東莞,在夜總會當小姐。春霞模樣一般,但個頭高挑,身材很好,該大的地方大,該細的地方細,嗓子清亮,什么歌都會唱,曼舞時清純?nèi)绮輩察o兔,迪斯科時頑皮如山中幼猴,很討客人喜歡。春霞陪客人說話,猜拳,唱歌,跳舞,喝酒,客人拉她的手,摟她的腰,開她的葷玩笑,甚至把滿是酒氣的嘴湊到她臉上,隔著衣服摸她的胸脯屁股,是常事。春霞扭捏一陣子,漸漸放開了,只要客人不過份,也陪著逢場作戲。春霞是坐臺小姐,只坐臺,不出臺。有位夜總會的???,是個香港老板,每周都來就點春霞的鐘,點洋酒,小費一給就是幾大十,舌燦蓮花,一次一次地約春霞出臺,春霞每次都借故推脫。一日,老板又來,不但點春霞,還點了春霞的伙伴,沒喝多少,春霞就醉得不省人事。醉夢里,春霞被壓得喘不過氣來,身上痛得受不了,卻沒力氣叫喚。第二天一早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赤身裸體睡在一家賓館里,枕邊一疊嶄新的錢,毯上一朵鮮艷的花,想起馮毛,心里一陣莫名的痛。
   春霞被老板破了身,也就隨了老板。老板每周都來,點春霞的鐘,先是一起唱歌、跳舞、喝酒,然后約春霞出臺。春霞只出老板的臺,出臺時,春霞一邊跟著老板的節(jié)奏起起伏伏,一邊卻想著馮毛不規(guī)矩的手,不規(guī)矩的嘴,還想,如果與自己在一起的,不是老板,是馮毛,哪是什么滋味?老板越用勁,春霞就越想馮毛,越想馮毛,就越與老板較勁,每次,老板敗下陣來,鼾聲雷動,春霞卻還癡癡地想著馮毛,心里柔軟,身子僵硬。幾年后,老板撤資回港,最后一次時,說:那次,是你朋友,在酒里下了藥。春霞也懷疑過,聽老板親口說,還是不愿相信。奇怪的是,這次,春霞竟然不想馮毛,抱著老板,身子軟成一灘爛泥。
   春霞辭了工,回碧溪口打了個轉(zhuǎn)身,知道馮毛大學畢業(yè)后,在市里當公務(wù)員。春霞想也沒想,住進市里的華夏賓館,拔通馮毛的電話,說:我在華夏1515號房,你過來。馮毛聽到春霞的聲音,呆了一呆,血一下子噴涌出來,溢滿身體的每寸肌膚,每根毛發(fā),每個細胞,頭暈?zāi)X脹得差不多要暈過去。馮毛急匆匆趕到華夏賓館,將自己的一腔真情,一腔熱血,天崩地裂般傳送給春霞。春霞躺在馮毛的懷里,淺醉,沉醉,濃醉,享受著美酒的香醇,一次一次又一次,飛起來,越飛越高,飛到不知哪里去了。事后,春霞不與馮毛招呼,回了碧溪口,馮毛攆回來,抱著春霞又咬又啃,春霞冷得像一塊生鐵,任由馮毛手腳亂亂糟糟忙乎,身子動都不動。馮毛不死心,到春霞家里提親,春霞父母看看春霞的臉色,嘆著氣,回絕了。
   沒多久,春霞在小城的半邊街開了一家小飯店,專賣土黃土菜。馮毛每周末都趕過來,在春霞的店里坐著,春霞像招呼客人一樣,問他:吃啥子?馮毛點了菜,春霞給他炒好,端來,等馮毛吃完,說:二十五塊。馮毛付了錢,還想坐,春霞一邊收錢,一邊說:慢走。馮毛站起身來,看著春霞,春霞也看著他,眼神平靜,沒有一絲表情,仿佛冬天碧溪口結(jié)冰的冬水田。馮毛知道,春霞,他的春霞,那個手臂微涼,耳垂淡香,嘴唇?jīng)鲇朴茻釃?,胸脯硬生生軟綿綿的春霞,不在了。
   正月十六,春霞從碧溪口老家過完年回到小城,打整歇業(yè)的鋪子,整整一天,累得腳帊手軟。第二天,春霞睡到九點多才爬起來,全身酸痛,四肢無力,也不想弄飯,簡單梳洗一下,穿上高跟鞋,走進了下城壕于瞎子的按摩店。
  
   【于瞎子】
   小城人都說,于瞎子眼睛瞎,是他老漢于光頭造的孽。
   文革時,小城造反組織林立,六七年下半年,支左領(lǐng)導小組將紅衛(wèi)兵代表大會、工人代表大會、農(nóng)民代表籌備大會聯(lián)合起來,成立“三代會聯(lián)合辦公室”,簡稱“三代會”。不久,一部分人從“三代會”分裂出來,在原有三個代表大會的基礎(chǔ)上,加上新成立的職工代表會,自稱“四代會”,與“三代會”勢不兩立。兩派武攻武衛(wèi),你來我往,征戰(zhàn)不止。
   于光頭是“三代會”的小頭目,帶隊伍到七里場阻擊“四代會”,抓到一個賊眉鼠眼的年輕崽兒,大家問,說是看熱鬧的農(nóng)民。于光頭警惕性高,怕是敵方奸細,叫吊起來,用皮帶朝崽兒背上抽,也活該崽兒倒霉,偏在這時回頭來看抽他的人,于光頭想停停不住,皮帶抽到眼上,把一只眼打爆了。后來證實,崽兒真只是不知?;?,不懂造反的農(nóng)民。因這事,七里場的人恨上了于光頭,咒他:生兒子沒屁眼。文革后期,于光頭的老婆生了個兒子,屁眼倒是有,眼睛卻看不見。信佛的說,菩薩顯靈,于光頭打瞎別人眼睛,報應(yīng)到兒子身上。七里場的說得更刻薄,一報還兩報,一眼還兩眼,活該。
   于光頭從小就是個遇鬼打鬼、遇神殺神的貨,不信邪,帶著兒子四處求醫(yī)問藥,小醫(yī)院、大醫(yī)院、綜合醫(yī)院、??漆t(yī)院、正規(guī)醫(yī)院、雜牌醫(yī)院,只要說能治眼病,都去,但醫(yī)生都說:是先天性失明,沒法治。于瞎子跟著父親跑全國,一天天長大,長成一個圓頭團臉,眉毛濃密,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的半大小伙。小城人見著,惋惜不已:眼睛看不見,可惜了這付好坯子。于光頭跑了十多年,跑得腰佝背駝,家徒四壁,不得不告籍認輸,把于瞎子送進盲人學校,學按摩。畢業(yè)后,在下城壕給他開了一家按摩店。
   于瞎子從小就聽自己眼睛瞎是老漢造的孽的龍門陣,久而久之,想不信都不行,仿佛有條扁頭鐵腦殼蛇盤在心里,不時吐一下蛇信,噴一絲毒汁,折磨得于瞎子坐不安穩(wěn),睡難寧神,漸漸地,與老漢就有些生分。開按摩店后,于瞎子吵著與老漢分了家,住在店里,一日三餐由老媽送。這,究竟是分家,還是賭氣,于瞎子與老漢老媽都心知肚明。
   按摩店說是店,其實就一間門面,隔成兩段,前面擺三張按摩床,床與床用布幔分開,營業(yè);后面是于瞎子的家,一架小床,一張茶幾,一部電視。于瞎子有個怪脾性,喜歡聽電視,本來,聽,收音機就好,但他偏要聽電視。分家時,于光頭說:你看都看不見,要電視,做啥子?于瞎子不與老漢分辯,摸索著去抱電視。于光頭氣不打一處來,但一想兒子從小瞎著眼,心里也不是滋味,沒再說什么,幫瞎子兒把電視抱到店里。
   于瞎子按摩,手法奇特,仿佛柔軟無骨,卻勁道十足,順著經(jīng)絡(luò)一路按下來,該輕處輕,該重處重,柔時如春風吹過,剛時如巨石壓身。疲憊了的,被按得鼾聲大起,醒后精精神神,有使不完的勁。清醒著的,覺得于瞎子手過之處,似有火炙,痛里帶癢,癢里帶爽,痛得剛覺受不住,卻閃過一陣麻酥酥,癢得正要叫出來,卻一下子被撓到了,爽爽的說不清是什么滋味。大家奇怪,問:于老板,你的手,怎么這么燙?開始,于瞎子笑而不答,后來,問的人多了,便順口瞎扯:這是氣功,按摩時,我在發(fā)功。被按者不管氣功真假,舒服得哎哎喲喲哼哼嘰嘰呻吟不止。于瞎子看不見來按摩的人,卻能感覺他們的脾性,喜歡安靜的,他只按不說,靜靜地施展自己的手藝;若是話嘮,他邊聽邊按,于瞎子打小與于光頭一起走南闖北,聽多識廣,偶爾插一句,恰到好處,惹得話嘮情緒飛漲;如有人問起手藝,于瞎子會從治病說起,天上地下,鬼吹胡扯,吹得聽者入神。喜歡安靜的,想說話有人聽的,愛聽故事的,都覺得于瞎子的按摩店是個好去處,有時,不為按摩,只想安靜一會,擺擺龍門陣,聽人說說話,便也掀開布幔,躺上小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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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小說首先將一個普通女子春霞的情感經(jīng)歷生動真實地展現(xiàn)于文字之中,少年的她愛上了馮毛,兩個人青澀的情感那么純美真摯,又那么恣意無度,以致于耽誤了兩人的學業(yè)。老師的勸導,讓升學無望的春霞退學打工,但是,朋友的暗算讓她失身于一個老板,那段與馮毛之間夭折的情感成了她心中的一份難以忘懷痛。小說中的春霞的性格刻畫得栩栩如生,她敢于面對自己人生的許多坎坷,拿得起放得下。忍痛隔斷與馮毛的戀情,去夜總會做小姐,即使逢場作戲也有自己的底線,只坐臺,不出臺。當被朋友出賣,她也能迫使自己去面對,只是只出那個破她身的老板的臺。老板撤資回港,春霞卻辭工返了鄉(xiāng)。但當知道她自己初戀情人的消息,她勇敢瘋狂了一次,將自己完全交付于馮毛,然后將自己與馮毛的情感果決地畫上句號。小說別致之處在于讓主人公春霞與小說的另一個主要人物巧妙拉上了關(guān)系,自然引出按摩店的店主于瞎子的生平事跡。在他人眼里,于瞎子眼睛瞎是父親參加武斗作孽的報應(yīng),這個背負著父輩情債的小伙子有一手按摩的絕技,父親的孽債讓他不愿與父親親近。小說生動描述了這個眼睛看不見心卻明鏡似的人的處世,他很老道很精明地與來店客戶來往相處。于是,那個穿一雙高跟鞋的年輕女子走進了他的世界,他用自己的耳朵與手探聽到了那個女人的內(nèi)心需求,于是上演了又一段精彩的情感故事。小說結(jié)局很美滿,心靈手巧的于瞎子抱得美人歸,春霞起伏的波折的故事也有了良好結(jié)局,漂泊的情感有了最終皈依。作者有著豐富的生活底蘊,將小城兩個普通小人物的內(nèi)心世界剖析得淋漓盡致,精彩生花的妙筆更是生動呈現(xiàn)了普通小城人豐盈的情感生活,生動細膩的細節(jié)描寫將人物的性情展現(xiàn)得鮮活立體,細致入微。思路別致,細節(jié)精彩,人物鮮活的好小說,推薦賞閱!【編輯:風逝】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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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風逝        2017-01-10 21:47:48
  小說里的人物性格鮮明,十分出彩。
   感謝墨香流年,遙祝寫作愉快!
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
共 1 條 1 頁 首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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