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香】婚禮(散文)
今年的公歷三月十八號大概是個吉日,很多人家辦酒席都選擇在這個日子。二妹家甥兒今年成婚,因此也選擇了在這個日子。對于我們四兄妹家這是第三件大事了,今年這一場事一辦,就存下了最后小妹家的了。人生如夢,幾家的小輩一一成婚,我們四兄妹也放下了心中的大事。畢竟在小老百姓心中,兒女的成親是一件天大的事。兒女一成家,做父母的也就是完成了對兒女的最后一件心愿。
婚期定在三月十八號,在進(jìn)入三月份就開始了一系列的準(zhǔn)備工作。我是個閑人,百事不問,二妹和妹夫也知道我的個性,所以百事都與我無關(guān)。只是按德清當(dāng)?shù)氐牧?xí)俗,新娘進(jìn)新房時要舅舅牽手進(jìn)門,同時,二妹按排我在宴席時陪新娘的父母。
大家都定在十七號就去了德清二妹家,我想,我去早了也無事,想在婚期當(dāng)日再去,雖說這樣去的時候可能麻煩了一些,但是這也可減少二妹家的一些費(fèi)用。這么多人早一日過去,吃飯和住宿可是一筆不菲的開支??墒桥畠涸谑柧驼f了,十七號下午來載我們?nèi)サ虑濉?br />
十七號下午三點(diǎn)多鐘,女兒就來了,我和妻子、母親、小姨媽一同乘坐了女兒的車子,到德清已是傍晚了,二妹家坐了不長時間,就去了飯店吃晚飯了。飯后先到第二天宴會的飯店,然后到賓館,開房間要身份證,我和妻子沒帶,母親也沒有帶,幾個妹子都埋怨我說,現(xiàn)在出門怎會不帶身份證?就是乘坐客車也要有身份證,沒有身份證是沒辦法出門的,我說,我從不出門,要帶身份證干什么?好在人多,身份證也多,此事倒也不難解決。
第二天午飯就在我們居住的賓館用餐。二妹和妹夫的親人都在安吉,因此賓客以安吉人為主。由于安吉距德清有幾十公里路,所以上午就有很多的客人到了,午飯就安排了整整四桌。如果這是在安吉,昨天的晚飯和住宿以及今天正日的午餐就可以省下了。算算這幾筆開銷加在一起也有幾千元,雖說甥兒的結(jié)婚是大事,但是能省的地方還是需要省的。畢竟是工薪家庭,收入是有限的,一切都要量力而行。
午飯后,退了住宿,一時也沒有地方可去,也沒有人安排我做事。無所事事,于是跟在二妹夫的弟弟后面到了宴會廳,誰知這一到宴會廳事情就來了,原來是裝禮包盒。四、五個人一陣忙碌,卻將煙裝錯了一盒。酒席是四十幾桌,禮包備了二百五十五盒,二百五十五包煙,卻多出了一包,不知是那里的一盒少裝一包煙,這煙是中華軟包裝煙,一盒要六十多元,如果誰拿了這少一包煙的禮盒,心里肯定的不高興的,因此,雖然是少了一盒,也只得全部檢查一遍。
禮包裝好了,我就跟著二妹夫去了甥兒的新房。稍坐了一會,妹夫說,新娘就要來了,讓我到小區(qū)的大門口等。妹夫陪我到了大路邊就走了,他說他在這里無事,他去新房了,讓我一個人在路口等。這種事,我也是頭一回,什么也不懂??墒牵还芏c不懂,耐煩不耐煩,這是甥兒的終身大事,只有耐心的等在那兒。時間不長,長長的車隊來了,從車上下來了一大伙的年青人,有手拿錄像機(jī)的,也有捧著新娘的嫁妝。沒有人招呼我,我也不知該做些什么!,大伙們忙忙碌碌的,只有我一人傻站在那兒,甥兒與新娘坐在車?yán)镆膊怀鰜?。大約時間不長,媒人同我說,應(yīng)該接新娘了。我才知道怎么做。
接進(jìn)了新娘,我就沒有事了,于是妹夫派人用車將我送到了宴會廳。這時,宴會廳已有很多客人了,安吉的也到了不少。在大門前,與幾個表弟寒噓了一會,就進(jìn)了大廳。這時宴會的桌席上也已陸陸續(xù)續(xù)的坐上了人。按照二妹夫的安排,我是坐在第三張桌上,可是第三張桌子空無一人,真尬尷,卻也無奈,沒有人會來給安排,若大的宴會,有誰能做到事事俱到呢?我只得在傍邊的桌上坐坐,有人來了再站起來,一直等到婚慶開始,這張桌上才開始了坐人!在等待期間,大外甥幾次讓我在那張桌上坐下,我說,我又沒有發(fā)神經(jīng),一個人坐在那兒象什么?
就這樣,在傍邊的桌子邊坐坐、站站,站站、坐坐,一直到婚慶正式開始,被按排在這張桌上的人才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上坐了,我總算可以堂而皇之的安心坐下了。
婚慶是請了專業(yè)的婚慶公司主持的,好像近十幾年的婚慶的套路都差不多,非中非西。在主持人的主持下,姑娘的父親將姑娘牽到新郎的手上,然后新郎和新娘牽手走到臺上,邊上再陪上幾位男女佳賓,由主持人進(jìn)行一系列的活動,音響震天。說實在的,沒有太多的創(chuàng)意。在我的心里,這不及中式傳統(tǒng)的婚禮。當(dāng)然,在我們當(dāng)?shù)?,傳統(tǒng)的婚禮,沒有什么活動,新娘一到,就進(jìn)入洞房,陪來的賓客,專門有人陪同在一張桌上喝茶,然后馬上就開酒席。應(yīng)該說,我們當(dāng)?shù)氐幕槎Y是很落后的,這不值得繼承,當(dāng)然,所謂的傳統(tǒng)婚禮,新郎新娘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對拜,這也只是在電視上看到,現(xiàn)實中真還沒有遇到過。
婚慶主持的目的就是熱鬧。甥兒的婚慶,增添了婚慶賀詞,賀詞由妹夫單位的原人大主任進(jìn)行。這一段賀詞很好,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像,賀詞中的大意是,結(jié)婚意味著夫妻二人有了擔(dān)當(dāng),上要孝敬父母,中要將家庭發(fā)揚(yáng)光大,下要教育好下一代。
是的,二個年青人,當(dāng)走上婚姻的殿堂,除了喜慶之外,也同樣意味著二人開始有了擔(dān)當(dāng),對家庭、對父母、對社會。
在當(dāng)今的社會,不泛結(jié)婚后仍靠父母的,就是現(xiàn)在流行的“啃老族”,這是社會的悲哀,放在具體的家庭,是這個家庭的悲哀。如果一個家庭出現(xiàn)了這種后代,責(zé)任在父母身上,同樣也意味著,這個家庭在日見沒落。
在甥兒的婚禮中,只有這段婚慶賀詞是最有價值的。后來,我問了妹夫,妹夫說,這賀詞是在網(wǎng)上抄來的,這真是讓人大失所望。原來,我以會是那一個有主見的人寫的;因為,雖說不是寫的很好,但畢竟還是有主見的。
酒席在進(jìn)行中,婚慶主持也一直在進(jìn)行中。有唱歌的、也有跳舞的,最多的還是主持人與賓客的互動,音樂震天,所以,當(dāng)酒席進(jìn)行了大半,我就母親和妻子逃離了。一來我不太適應(yīng)酒場,再說,音樂的響聲也使我頭昏腦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