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年】柚子情結(jié)(散文)
今晚到附近雙華小區(qū)轉(zhuǎn)轉(zhuǎn)。小區(qū)地處西航港開發(fā)區(qū)與雙流機場之間,外來人員眾多,小區(qū)夜市燈火通明,操著南腔北調(diào)的趕街人摩肩接踵,一派繁華。
本來是打算買點蘋果作為晚間點心的。到了街口,滿滿的一車柚子在賣。果皮綠黃勻潤,漂亮的水滴果型,果體特大。我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大個的柚子,一下把我吸引著了。走上前去,問了買柚女咋個賣?!鞍嗽粋€,十五兩個。”抱了一個掂掂:“哦喲,好重?!庇謫栙u柚女,有多重一個,“重的有七八斤。”剛才掂量了,五六斤是少不了的。只是不知道味道如何、好不好吃;看看這色澤,看看這特大果體,賣柚女也沒吆喝,也沒自夸,神情平淡,想來對自己的柚子的吃味是有信心的。八塊一個也不貴,已有顧客在下手挑了。我也去翻了一個,當(dāng)然是最大的那號,挨近七八斤的哈,提在手里沉甸甸的。
嘻嘻!提著柚子,像撿到寶一樣,趕緊找輛單車,就往回趕了。要知道,我對柚子是情有獨鐘的哦。嗨!單車貨籃就沒放下它。
回到宿舍,抱著柚子好一陣把玩。同室小哥也說沒見過這么大的柚子。遂到百度搜索:柚子又叫文旦。柚子品種很多,有原始品種和栽培改良品種?,F(xiàn)在食用的主要品種都是經(jīng)過多年的栽培改良后的優(yōu)質(zhì)品種。有沙田柚,文旦柚,梁山柚,琯溪蜜柚等數(shù)十個。今晚買的應(yīng)該就是琯溪蜜柚了,資料顯示,琯溪蜜柚是柚子中果體最大的,被譽為柚中之王。一般重一至二千克,最重的達六千克,也就是十二斤。這個都這么大,十二斤該有多大,樹上掛滿這么大的果子,該有多壯觀!琯溪蜜柚主產(chǎn)地,福建平和縣。果大皮薄無籽,果肉飽滿水分充足,果味酸甜可口,是清代皇室專用貢品。
柚樹枝葉婆娑繁茂,四季長青,葉子氣味芳香,可除穢氣,也是綠化觀賞的優(yōu)質(zhì)樹種。每到春天柚花開放,綠葉下一串串潔白如玉的小花朵,散發(fā)出特別的香味,沁人心脾,隨風(fēng)飄得好遠(yuǎn)好遠(yuǎn),引來一群群貪婪的蜜蜂忙碌。秋天鵝黃的碩果吊滿枝頭,惹得那些從樹下經(jīng)過的人們駐足觀望,眼饞的小孩子拉也拉不走。
柚子食藥多用:柚子味甘、酸,性寒。具健胃化食、下氣化痰、輕身悅色的功效。富含各種維生素、鉀等,尤以維C含量最高,間有類胰島素成分,具有降糖,降壓,軟化血管,降低血脂等功效。是三高人群首選保健水果。柚子的粗纖維比例高,熱量低,又具有分解脂肪的成分,是現(xiàn)代都市男女飲食減肥的好輔食。
因為對柚子有難舍的情結(jié),每到一地,看到柚子樹,都要駐足觀賞,看看那枝繁葉茂的樹姿;好好聞聞那一樹清香。細(xì)觀那果實,碩大圓潤,像掛滿一樹的氣球,是那么的誘人。
柚子,我們那里就叫大木柑或大麥柑,孩提時候就一直這么叫,現(xiàn)在看到,脫口而出的還是大木柑。到了異鄉(xiāng),你說大木柑,別人都會怔怔地看你,不知所云。在我們西南地區(qū),柚子應(yīng)該是常見木本水果中果體最大的一種,給它這個名字也是名符其實的。青青的樹葉下掛滿青青黃黃的大圓球,小時候我是特別的鐘愛。除了可以食用充饑,主要用途就是兒時的玩物。我們的童年(上個世紀(jì)七八十年代),在柚果長到小皮球那么大,小伙伴們就會偷偷地去摘別人家的柚果玩,有時被人家發(fā)覺,會遭一頓臭罵,追得滿山跑。那時的柚果還沒長出芯(果肉),硬硬的實心貨,經(jīng)過摔打,會變得有彈性,就可以像小皮球那樣拍著玩了。如果擁有這樣一個天然的小皮球,也會讓其他小伙伴眼饞得不行,我們那里柚子樹本來就稀少。有時也會因為小皮球讓誰悄悄拿了,知道后定會爆發(fā)“戰(zhàn)爭”。一個柚果會愛不釋手地玩上好幾天,直到軟得無法彈跳才會不舍地扔掉。再長大點的柚果,也可以當(dāng)足球踢了。那時沒有玩具,也沒有錢買玩具,玩具都是天然的竹木果果、泥巴石子,自己制作,自己玩耍,以至對這特殊的果實,生出了深深的情結(jié)。我們當(dāng)?shù)氐蔫肿?,吃味不是很好,酸酸中有點微苦,也有點細(xì)細(xì)的麻口。但這絲毫不影響小伙伴們的食欲,搞到一個,很快就一搶而空。要是放在現(xiàn)在的孩子們面前,可能看都不愿看,聞都不愿聞,更不用說吃它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不會再像孩提時候的肆意把玩柚果,逐漸地受不了那酸麻味,對它也只停留在欣賞層面。隨著改革開放,科技進步,商品流通加速,許多異地的新奇美味水果來到了內(nèi)地,原來祖祖輩輩一年四季就只能吃到梨、李、桃、柑的時代結(jié)束了。沙田柚、永江柚這些優(yōu)質(zhì)柚子市場上一年四季幾乎都能買到。美味的優(yōu)良柚種的出現(xiàn)又讓我加深了對它的執(zhí)愛。不僅因為它的優(yōu)良及品味,更看中它的經(jīng)濟價值,總希望這方水土也能種出優(yōu)質(zhì)柚子,既飽口福,又增加收入。聽說哪里有好的品種,都會想方設(shè)法搞來穗條在本地柚樹上嫁接改良??吹郊猩嫌匈u柚苗的,不管貴賤,總要買幾根種下,盡心培育??粗謽渲饾u長大,到了枝繁葉茂了,可就是久等也不開花結(jié)果。俗話說,“桃三李四柑八年,梨兒望得眼睛圓?!笨墒堑冗^了八年,還是枝繁葉茂。后來討教賣柚苗的,說是樹的長勢太好,營養(yǎng)水分過多,不利開花結(jié)果,要斬斷部分根須,控制長勢。在初春時節(jié),按照這一方法試了,果然開花結(jié)果了。雖沒結(jié)幾個,但終究是看到了成果。小心呵護到了秋天,柚子逐漸長大,可是咋看也不像賣的柚子那個形狀,還是跟本地的柚子樣子差不多。待成熟時,切開柚子,皮還是像本地柚子那么厚厚的。味道雖說比本地的要可口點,但和賣的那味卻相差甚遠(yuǎn)。四處打聽,究其原因,也沒得出個結(jié)果??赡苁琴I到的是假良種苗,或者是我們這里的土質(zhì)氣候根本就不適宜異地品種。真的中了那個成語“南橘北枳”了??墒菂s還不死心,還在繼續(xù)尋找適宜的優(yōu)質(zhì)柚種。有柚在眼前,總愛流連。
既然是生鮮果實,雖說舍不得毀壞它,也不能把它作為玩品長期保存,終歸是要分而啖之的。飽了眼福,還得一飽口福。在果腰之間環(huán)切一圈,破皮不傷里面的果芯,將手指并攏從切口插入,分開外皮與果芯,分開的外皮和果芯都是完整的。吃不完的果肉還可以放在果皮內(nèi),兩半合攏,又成一個完整的柚形,用塑料袋扎好,即衛(wèi)生又可保鮮。柚皮薄,果芯瓣大。剝?nèi)グ晟系谋∑ぃ疂櫟S的果肉,緊實且晶瑩剔透,磬香入鼻,著實讓人垂涎。瓤中無籽,入口脆爽微酸,甜而不膩回味悠香綿長,不愧為柚中之王。
抱著、看著,吃著這碩大的琯溪蜜柚,仿佛又回到小時候和柚果的追逐嬉戲。那種對柚子的癡愛之情,猶如其味,悠香綿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