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冬日說茶(隨筆)
夜色微臨星光隱,小斟品茗掌燈時。
茶,又稱:茗、槚、茶樹、茶葉、茶元。
茶是灌木或小灌木植物,多生于南方山坡向陽之地,黃河以北,受氣候影響,很少種植。野生的茶樹常見于中國長江以南的山區(qū),一般為小灌木狀。
茶,采擇其嫩葉,或攆葉成條,或翻考成球,或煎或炒,至淡黃或暗綠,出鍋備用,加水可做飲品,干食可當點心,入口微苦,品有余香。
茶,雙子葉,自帶香氣,有別于其它植物的葉片,其葉嫩無毛,葉柄有微毛,葉革質,形狀呈圓形或橢圓形,其尖端或鈍或尖,邊緣有鋸齒,開小白花,花瓣卵形而闊,芬芳襲人。
茶,茶的起源重說紛紜,有說起源于上古,又有說起源于商周、秦漢,也有說起源于三國、南北朝的,綜上所述,都無典集記錄。因為唐朝以前沒有“茶”這個字。一直到了唐朝,學者陸羽把“荼”字減去一筆,才有了茶的記載。因此,后人就認為茶始于唐朝。但是,在陸羽的《茶經(jīng)》里卻這樣說:“茶之為飲,發(fā)乎神農(nóng)?!边@一說法也不無道理。
據(jù)傳說,神農(nóng)在一次戶外野炊時,幾片灌木葉飄落鍋里,煮好后,水色微黃,飲后生津止渴。神農(nóng)有遍嘗百草的經(jīng)驗,確認此物有藥用價值,后廣為流傳。亦有《神農(nóng)本草經(jīng)》中寫道,神農(nóng)嘗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又有后人記載,茶茗九服,令人悅志。可見茶藥用價值之高,非一般植物可比。
茶,隨著時代的變遷,茶由先期的藥用,到后來祭祀供品,再到后來,茶不但可以當食物食用,亦可做飲用佳品待客。
有《客來》詩曰:“客來正月九,庭進鵝黃柳,對坐細論文,烹茶香勝酒。”從此,茶在文人的眼里、口里、詩文里,猶如歲月之歌,悲喜傷愉,清香致遠,日子也因茶有了味道。如唐朝李濤的“茶餅爵時香透齒,水沈燒處碧凝煙”;呂巖(洞賓)的“要果逡巡種,思茶逐旋煎”;白居易的“琴里知聞唯綠水,茶中故舊是蒙山”;蘇軾的“休對故人思故里,且將新火試新茶”;李清照的“酒闌更喜團茶苦,夢斷偏宜瑞腦香”;陸游的“嘆息老來交舊盡,睡來誰共午鷗茶”;清人大須的“呵筆難臨帖,敲床且煮茶”;董必武的“舉杯互敬屠蘇酒,散席分嘗勝利茶”等等,茶因此與文人朝夕相伴。
茶,因文人的品評與盛贊,被廣為推廣的同時也有了三五九等高低貴賤之分。御貢品、祭供品、極品、優(yōu)品、良品,品品皆是。茶的制作工藝也從此有了飛躍的發(fā)展,飲茶之人也越來越多,上至皇帝公卿,下至平民百姓,無不愛之;為區(qū)分優(yōu)劣獨占鰲頭,各地的茶商、茶老板、茶學士,挖空心思為自己的茶葉揚名杜撰。有說是神仙播種的,有說是佛道培育的,標新立異,傳頌神乎其神,實則無可考證。試問,誰見過神仙?誰又見過真佛?然而,世人偏愛信其有,尊其極品,美化自身飲茶之品位。各地的茶葉,因此被冠上新穎獨特的名字,如普洱茶、毛尖茶、鐵觀音茶、大紅袍茶、碧螺春茶、龍井茶等等;亦有紅茶、綠茶、白茶、黑茶、黃茶、養(yǎng)身茶、減肥茶……但是無論什么茶,都不同程度地受到人們的喜愛,茶之銷量越來越廣、越來越遠,遠銷世界各地。然而,茶本身以植物之體示人,似乎不知自己為何物,便也隨圓就方,步入高堂雅室,步入街頭巷口,供品評,供渴飲,成為普通而高貴的消費品。
茶的產(chǎn)生和制作及發(fā)展,都展現(xiàn)中國茶葉文化的源遠流長。現(xiàn)在,茶葉已經(jīng)不單單是一種植物的葉片,而是中國文明史的組成部分之一。茶文化,融入了茶道精神,茶德、茶藝、茶嬋、茶政、茶法、茶禮、茶規(guī)、茶志,茶以它獨有的韻味,走向千家萬戶??蛠砭床?,以茶待客,早已形成中華民族良好的風俗和習慣。眾觀史書,愚無不為茶感慨萬千。
愚思茶念茶,效仿古人撫琴品之,效法文人吟詩贊之,效法武士嚼茶賦之。
茶,爾可知那無色、無味、無形之物因你的介入,氣質變得神采熠熠乎?茶,你如熏香,余味綿長,醉君子之靈魂,蕩小人之膽魄,澤吾敬矣!眾觀凡塵諸飲之物,問誰敢稱君子乎?嗚呼!唯茶是也。余傾心之處,驅寒舉觴,勝若瓊漿,或爵或品,或觀或賞,皆沁心潤肺,無不酣暢。然,都贊君子之意志,誰解君子之醇香來自高尚之魂?竊想,或高山之巔,或幽谷之所,或丘陵之地,云霧繚繞,郁郁蔥蔥,烈烈揚揚,發(fā)生于厚土,華潤于口鼻;或廉價,或高貴,皆可補民之饑渴;論養(yǎng)分,論元素,論藥效,均高于其它飲品之上,真乃德之高尚,萬飲之首也。時至冬日,寒冷堪甚,為補熱能,食腥吃膻,油膩重重,品一杯香茗,既可以驅除寒涼之氣,又可以融化腸胃腐朽之濁,更可以解浮躁之火,滿口醇香,豈不快哉!若余興招搖,再與燈火闌珊處,就月影,吟詩章,淺談今古,薄墨淡彩,豈不更快哉!
茶,爾香茗無愧于君子也!愚雖不能盡言,無能話爾內涵之全豹,切切以君子之心,予德于吾,抱同類以清明,賦閑趣于同樂,攜手共勉矣!
華夏子民2019年1月16日于微山草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