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魚趣(散文)
一
清晨,每當我拉開窗簾,映入眼簾的便是窗臺上一排整齊的魚缸。在晨光的襯托下,五顏六色的小魚兒猶如在大海中戲喜玩耍。突然,它們看到了我,爭先恐后地向我游來,似乎在向我打招呼:“早上好!我們餓了,你該喂食了?!鄙镆彩呛芡ㄈ藲獾摹S谑?,一天的工作開始了。首先是清理魚缸里的垃圾,換上事先澄好的自來水,然后就是根據(jù)不同的魚種,分別給予不同原料和數(shù)量的飼料。最重要的是還要逐個觀察它們的健康狀況是否良好,是否有母魚孕育的情況。這一項很重要,它關系到魚類繁衍子孫后代的大事,是疏忽不得的。
和魚結緣,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因為客觀原因,我退出了“創(chuàng)業(yè)”的行列,整天待在家里無所事事,憂心忡忡。對什么都不感興趣,心情煩躁。家里人看到這種情況,唯恐患上憂郁癥,便動員我出去走走。去什么地方呢?我沒有目標地在大街上逛著,突然眼前一亮,“青怡坊”,集花鳥魚茶為一體的,也是本市最大的批發(fā)商城,那里有百花爭艷的鮮花,奇藝怪狀的各種樹木,琳瑯滿目的各種觀賞魚,還有沁人肺腑的茶香等等,這里是休閑娛樂的好地方。
從此,我喜歡上了這個地方,隔三差五我會買幾條魚,買兩盆花,再買二兩茶。久而久之,我觀察到買花兒比較昂貴,還不好養(yǎng),買魚便宜,有的小魚幾毛錢一條,大點的一元一條,花上幾元錢,買上幾條小魚慢慢養(yǎng),多了一份樂趣。因為開始沒有經驗,只好買生命力強,好養(yǎng)活的錦鯉魚。一元一條,買了十條,開始了我的養(yǎng)魚生涯。
二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我精心的照料下,這十條魚健康成長,很快就長成了大魚,以至于現(xiàn)有的魚缸放不下了,怎么辦?買大魚缸占地方,沒辦法只好送人了,心中有一絲不舍。
這時的我,已經喜歡上了養(yǎng)魚。于是,在魚老板的推薦下,我又選擇了一種生命力極強、繁殖率極高的孔雀魚。這一養(yǎng),就是十多年,它給我的生活帶來了樂趣,也讓我學到了許多知識,豐富了我的生活內容。
孔雀魚,屬熱帶魚,種類繁多。就我知道的有:草尾孔雀魚,蘭尾孔雀魚,紅尾孔雀魚,黑尾孔雀魚等數(shù)十種。為了省心,我只養(yǎng)了兩種孔雀魚,即紅尾孔雀魚和黑尾孔雀魚。
這種魚繁殖率很高,正常情況下一條成年母魚,一次就會生下三十多條小魚。從幼魚到成年魚只需四五個月的時間,它們又會繁殖許多小魚,而且孕育率也很高。就這樣,小魚變大魚,大魚生小魚,反反復復,越來越多??吹交顫妬y跳的小魚一天天在長大,很有一番成就感。就像當年伺候自己的孩子一樣,一把屎一把尿,一口口喂奶,一步步學走路,一句句學說話,一天天長大,從幼兒園,小學,中學至大學,然后是工作選擇,結婚生子,房子,車子,哪一樣不得操心。成功的背后是艱辛,是無怨的付出。
如今,我已完成了應盡的義務。過好自己是我的宗旨,活得快樂是我的夢想和追求。
三
目前,養(yǎng)魚養(yǎng)花是我最大的樂趣,尤其是養(yǎng)魚,也成為我的最愛。除了原有的孔雀魚,我又養(yǎng)了一種“斗魚”,這種魚分為泰國斗魚和中國斗魚,從資料上看,我養(yǎng)的應該是中國斗魚。它的外觀很像“紅箭”,渾身通紅,十分艷麗。只是比一般的魚肚子大些。生性活潑好動,喜歡追逐嬉鬧,經常把魚缸里的水攪得水花四濺。
“斗魚”還有個特點,因為它的體積稍大,繁衍的小魚兒也比其它的大一些,成活率比較高,但數(shù)量沒有孔雀魚高。一次產仔只在十五條左右。食料上沒有太多要求,可喂干魚食,也可以喂小蚯蚓,和喂孔雀魚大致相同?!岸肤~”生長期較長,一條成年魚生命力大概在三四年左右。因此,它們每一次的孕育都很珍貴。這里有一個故事要講給大家聽,至今我都覺得是一件趣事,而且有一個解不開的謎。
那是兩年前的一天,我又去了市里花鳥魚市,在那里我相中了一種魚,老板告訴我這種魚叫“斗魚”,生命力強,好養(yǎng),繁殖率高等等。根據(jù)經驗,我沒有完全聽從魚老板的建議,只是象征性地買了兩對未成年的斗魚。可是養(yǎng)了一段時間,不知什么原因,先后死了一對,讓我好心疼。剩下這對斗魚,我是格外精心照料,換了個小的新魚缸,消了毒,換了水,給了它們一個單獨的空間,希望這對寶貝健康成長。果真不負我望,這對斗魚長得很快,大約養(yǎng)到三四個月,便到了成熟期。我天天盼夜夜想,希望它們快點繁衍后代,畢竟兩條魚太孤單了??墒?,萬萬沒想到,某一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拉開窗簾,逐個察看每一個魚缸里的狀況時,突然發(fā)現(xiàn)裝有斗魚的魚缸里面飄著一條死魚,撈出來一看,是那條公魚,擔心的事終于還是發(fā)生了??粗菞l孤單的母魚我很心酸,畢竟它們一起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應該是有感情的。為了解除它的孤獨感,我便又去了魚市,可不知什么原因,竟沒有找到它的同類,去了幾次都是無功而返。沒辦法,只好把它放到孔雀魚一塊兒養(yǎng)吧??墒屡c愿違,它不合群,憑著它強壯的身軀和失去伴侶的悲痛心情,攻擊著所有魚群,又是追,又是咬,發(fā)泄著內心的不滿和痛苦。沒辦法,我只好把它放回原處,等待它的將是孤獨和死亡。我很無奈,幫不了它改變困境,一切順其自然吧。
四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度過,每天我都十分關注這條母魚的狀況,發(fā)現(xiàn)它的肚子天天漸大,難道是得了什么病,還是公魚的離開,傷心過度氣的,總之每天都讓我提心吊膽,唯恐它也離去。
突然有一天,也就是公魚離開大約有十天左右。我外出辦事回來,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裝有斗魚的魚缸,讓我驚呆了,魚缸里有許多小紅點在動,仔細一看,竟是剛生出來的小魚仔,原來肚子大是懷孕了。我非常高興,母魚有了后代不再孤單了??墒俏矣行┎唤?,公魚走了這么多天,還能留下后代?于是問丈夫,他很簡短地告訴我:“和人類一樣,這叫夢生?!蔽一腥淮笪颍磉呥@樣的例子太多了,有許多的孩子還沒出生,其父親會因各種原因而離世,生下來的孩子變成了夢生,從此便失去了父愛,他們只能在母親一人艱辛的培養(yǎng)下長大,偉大的母愛便由此得名。
世上的事千奇百怪,千變萬化,總有你不知道的和想不到的事發(fā)生。就在母魚產下小魚兒一星期后,又奇跡般的產下了十多條小魚兒,這下沒人能解釋清楚了,再問丈夫,他無語。我也曾和養(yǎng)過魚的人請教過,沒人能給出正確答案,直到現(xiàn)在,我還是沒有解開個謎。
當然,這已經不重要了。每天看到母魚帶著自己的孩子,自由自在地生活著,沒有了往日的孤獨,它也在享受著天倫之樂。魚的世界里也充滿了希望和陽光。大自然賦予了我們奇妙的一切,讓我們盡情的去享受吧!珍惜這美好的一切,夕陽無限好,盡在余暉中。
2019年4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