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塘】摘杏趣事(散文)
星期天,張秀珠家種的杏子熟了,作為老同學,姜愛萍當然要去捧場了。采摘的事也少不了李開心,有李開心的地方自然也少不了李劍平。去的時候,姜愛萍把幾個盛奶的空箱子也弄到一塊,讓李劍平帶去。
李劍平問:咱摘這么多?要去送禮嗎?
姜愛萍說:不是,讓張秀珠用。
李劍平說:五個空箱子怎么也得換一箱杏吧。
李開心提著一個小籃子說:裝滿我這一籃子就行。
到了杏園,張秀珠見了高興地說:攢了這么多箱子?
李劍平說:五個空箱子換一箱奶。
張秀珠:要奶沒有,要杏有的是。
李劍平攜妻帶子進去摘杏了。蘇秀珠也拎著一個大水果筐進去,說是一個客戶要一百斤。
姜愛萍說:你幫兒子摘,我?guī)屯瑢W摘。
李開心拎著小籃子鉆進樹林,一會兒摘了四五個紅杏。
李劍平說:兒子,這些杏不能吃,還沒熟。
李開心說:爸爸,你教我認識哪些是熟的杏,好不好?
李劍平找了好幾棵樹,發(fā)現(xiàn)這些杏都沒有熟透,又大又黃的杏高高掛在枝頭。他跳了幾下也沒夠著,對遠處的張秀珠說:張老板,弄個梯子吧,夠不著。
張秀珠說:梯子在那頭,你自己去扛吧。
李劍平說:太沉了,還是算了吧。反正都不熟,先找熟的差不多的摘吧。
李開心指著旁邊一棵樹上垂下的枝條說:這一個怎么樣?大不大?
李劍平說:個頭不小,但還有點綠色,要黃到屁股上的才可以。
李開心哈哈大笑說:屁股?杏也有屁股?
李劍平摘了一個杏,指著與樹枝連接的地方說:這就叫杏屁股,像不像?
李開心說:像,臭不?
李劍平掰開一個說:不臭,你嘗嘗。
李開心咬了一口說:有點酸,還有點甜。
李開心摘了一個較大的杏子,把一個小杏也帶了下來,他把大杏裝進籃子,沒要小杏。
李劍平說:把那個小的撿起來,放進你張姨的筐里去。
李開心問:為什么?
李劍平說:張姨的杏大小都能賣,不熟的她就撿出來,過兩天放熟了再賣。
李開心屁顛屁顛地把杏送到張姨的筐里,路上遇到掉在地上的杏,他也撿起來送到張姨那里。
張秀珠說:謝謝小開心。李劍平,讓你來幫忙,你光在那兒玩,還不如小開心呢。
李劍平說:大姐,我是來看孩子的,我要不管著,他早把那一筐給摘滿了,不過都是能夠著的小個頭青杏。
張秀珠說:那倒也是。你知道在快手上怎么賣杏嗎?
李劍平說:那簡單,你錄個視頻,跟擺攤一樣,把你的果樹,摘下來的杏,都錄一遍,邊錄邊介紹。你這杏又大又好吃,肯定好賣。別忘了打上地址,你這個地方可不太好找。
姜愛萍補充說:再發(fā)個位置。
張秀珠正在玩直播,李開心把他摘的那一籃子也掂過去湊熱鬧,說:把我的也錄一下。
張秀珠說:你摘的也賣嗎?
李劍平說:我們賣個批發(fā)價。
張秀珠說:我不收你們的錢就行了,你們就別再賺錢了。
李開心說:發(fā)紅包也行。
張秀珠說:紅包也是錢。你們隨便吃,那邊有水管,洗洗再吃。
李劍平說:我用手干洗的,吃了好幾個,有點倒牙。
張秀珠說:你那假牙還怕倒呀。
李劍平說: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張秀珠說:我這一筐裝滿了,你幫我搬出去。
李劍平說:沒問題!
他搬著一大筐在前面走,李開心提著一小籃從后面跟著。姜愛萍在后面偷偷拍照,發(fā)朋友圈。
李劍平說:吃幾個杏可真不容易,弄了一身汗。
張秀珠說:你以為種杏就容易嗎?別沾了便宜還賣乖。有的客人摘了不好看的杏子都扔地上了,你幫我想個法兒。
李劍平說:你寫個提示,摘的好不好都放進筐里,上稱的時候把不好看的、不想要的都挑出去,他們就沒有顧慮了。
張秀珠說:對,還是大作家想得周到。幫忙寫個提示唄,你的字寫的那么漂亮。
李劍平說:好吧,免費寫,不過我摘的杏就別收費了。
張秀珠笑著說:你的字那么值錢,不跟我要錢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