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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品 【看點·紅塵】走夜路(小說)


作者:專業(yè)補漏 秀才,2483.48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16812發(fā)表時間:2019-07-19 07:44:16

【看點·紅塵】走夜路(小說)
   一場大雨后,夜,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見五指。
   這是一條城鄉(xiāng)路,到晚上,很少交匯車。他打著真空燈,熾白的燈光,把黑暗擠到路兩旁,又一團團被甩到車身后。他喜歡開夜車,走夜路,眼前世界很簡單,黑是黑,白是白。
   這條路,他很熟。自從東邊高速公路開通后,養(yǎng)路段也搬走,財政偶爾撥些款,請當?shù)卮迕裥扌扪a補雨水打出的淺坑和淺洼,但路況,越見越差了。如果不是山里還有幾座小村庒,早就廢棄了。
   拐過幾道彎,前面是三岔口,當年養(yǎng)路段設(shè)在這地方。后來,開了幾家給汽車加水、充氣、補胎的鋪子,又有一些零零散散居住在附近的鄉(xiāng)民,為圖出行方便,也遷來湊熱鬧,漸漸形成小村莊。
   到了三岔口,天空下起小雨來。他開啟刮雨片,不停地交替打著遠視燈和近視燈,小心翼翼從村莊穿過去。一系列連貫性動作,都是條件反射下本能的反應(yīng),不必經(jīng)過他大腦。
   三岔口,在他心里像似一處隨時有可能塌方的路段,就算遇到屎急或尿急,他也寧愿趕到下一程。
   早些年,這一帶民風很純樸,很少有稀奇古怪的事發(fā)生,自從來了修車鋪,在路上,啤酒瓶打碎的玻璃渣渣和鐵釘,成為日常垃圾品。輪胎三天兩頭被扎破,補一個洞少說也要十幾元。若是汽車跑遠才察覺,請他們騎摩托車來修補,那價格還要翻一翻。
   高速開通后,這條路,車輛越來越少,那些補胎充氣鋪漸漸地消失。但這些唯利是圖的生意人,卻教壞一些游手好閑的村民??吹接熊噥?,他們故意弄些雜物堆在路中間。司機急著要趕路,行,接過幾張鈔票后,堆在路上的障礙很快會消失。否則,坐在車上耐心等,想下車幫忙都沒人肯答應(yīng)。
   他記得,有一回,路過三岔口,一條小黃狗從路邊竄出來,撞上他的車。恰好被鄉(xiāng)民瞅到了,一吆喝,馬上圍上一伙情緒激動的人,那陣勢,如發(fā)生人命關(guān)天的大案。還好他在這條路上是老面孔,那幫人對他沒動粗,扮紅臉,妝白臉,吵架的,勸架的,硬是讓他從口袋掏出一百元。他剛上車,那群人,馬上為他丟下的一百元鬧翻臉,差點動手打起來。因為誰也拿不出證據(jù),指證這條黃狗是自己的,這一百元,誰都爭著要大頭。
   事情雖然過去好幾年,每次路過三岔口,他還是心存余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汽車過了三岔口,接下來的路更不好走,昨天他路過時,看到一群民工在修路。聽他們說,政府現(xiàn)在有了錢,可不能虧待咱們農(nóng)民好兄弟,地方財政撥了款,要修路,讓父老鄉(xiāng)親們也享受一番那奔小康的滋味。
   前面幾十米在路邊搭起的帆布,是修路民工的工棚。汽車燈光里,出現(xiàn)一個人,站在馬路邊的大樹旁,穿著寬松大雨衣,頭上戴著安全帽,下擺都垂到地面上。從背影看,那人個子不是很高,分辨不出是男還是女。有經(jīng)驗的司機,開夜車一般不會亂去摁喇叭。遠視燈、近視燈,他交替打,提醒那人有車來。
   一道閃電撕裂了天空,大地突然白晝般的明亮,右側(cè)倒車鏡里,出現(xiàn)讓他這輩子都不愿看到的一幕,剛才路邊那個人,撲倒在地上,曲扭著身軀。他腦袋“轟”地一聲,遲疑一剎那,本來應(yīng)該踏上剎車板的腳,猛地踩下了油門。
  
   二
   開了幾十年車,若往常,不用想,眼睛就會讓他停下來,查明情況后,解決不了的,只好報警等交警來處理??山褚?,遇到的不是一只雞或一條狗,那是人。他眼睛沒有了主張,手慌腳亂地,手、腳、眼睛第一次失去了和諧。
   人人都說開車思想要集中、要用心,他不以為然。他認為,車開久了,經(jīng)驗就有了,路上行駛時,眼睛、手、腳是一套獨立的系統(tǒng)。眼睛所看到的一切,不應(yīng)該反射到大腦去思考,也不是輸送到心里去斟酌,而是第一時間引起手腳神經(jīng)系統(tǒng)的反應(yīng)。如果由心或思想來決定,手、腳那就成了機械臂,執(zhí)行起來肯定慢半拍。在路上,遇到突發(fā)事件時,晚一秒,就有可能產(chǎn)生無法預(yù)料的后果。
   他開車,喜歡隨心所欲天馬行空去遐思,如果腦袋不運動,那眼睛,會隨著思想的靜止,產(chǎn)生疲勞感。這時候,他寧愿停下車,讓心、思想、眼睛、手、腳一起歇一歇。
   同行們都笑他是胡說八道的歪理論,他也笑著不跟他們?nèi)ダ碚?。若要按他們的思路走,他只能懷疑自己人體結(jié)構(gòu)與他們不相同。后來還是有個醫(yī)生講出了道理,醫(yī)生說,人有左腦和右腦,如果都用上,它們可以成為獨立工作的系統(tǒng)。就像聰明人,左右手拿著筆,能同時在紙上寫出兩個完全不同的字。他為醫(yī)生的解釋感到很欣慰,如果說同行反對他的說法是對的,那只能說明自己是比他們更聰明的人。
   他歷來很低調(diào),不張揚,即使他認定自己是聰明人,也是藏著掖著在心里玩聰明。聰明過頭了,不好活。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太聰明,人家會對你用心機。心機那東西,就像你在明處走,人家在暗處放冷箭,明槍易躲,暗箭最難防。所以,他把聰明的優(yōu)越感,背著人,只在老婆面前去炫耀。但老婆偏偏不買他賬,老埋怨,如果是聰明人,怎么讓她省著掂著掰著錢去過日子,夫妻間的樂趣都和別人唱反調(diào)。
   老婆說的也沒錯,自從他沾上這份職業(yè)后,白天當黑夜,除了新婚洞房放假那幾天,夫妻間的功課只能在白天來完成。長年累月下,生物鐘都顛倒,就算平日閑在家,晚上也提不起游戲的激情。需要時,他睡到下午三點醒過來,暗示性地在床頭柜上敲三下,老婆心知肚明地邊解圍裙邊走進房間。這個時間段,她正在廚房為他準備著晚餐,吃完晚飯后,他要去出車。
   可是,這只是個人習慣的問題,老婆卻強詞奪理跟聰不聰明扯不到一起。
   就說昨天吧,他想要,老婆聽到三聲響,進來后,門一關(guān)。老夫老妻的,那甜言蜜語曖曖昧昧的床前床后戲,早就省略了。她隔三差五就會提醒他,地產(chǎn)又漲了,買房子的錢,還差好幾萬。剛才的表現(xiàn),好像都是為哄他、應(yīng)付他,明明她也是身體發(fā)燙瞎哼哼,起床就變臉。這女人,一心一意陷到錢眼里。
   他忍不住,邊穿衣服邊奚落,生活懂點質(zhì)量行不行,來到世上兩人遇到不容易,好歹也是一起走人生,就不能把日子過得滋潤些。
   她聽到,返回來,在他老臉上親一口,笑出聲,呵,剛剛給你加完油,怎么馬上就熄火。去,去,去,別跟我講大道理,你懂什么是人生。跟你過了大半輩子,也沒見你有什么抱負、志向、理想和目標,人生你就別多想,多跑幾趟車多攢些錢。
   什么是人生,他也愣住了,這抱負、志向、理想和目標,他的確沒有明確過。別人口若懸河談人生,他和老婆一樣,也是抱著一屑不顧的態(tài)度。他常常把開夜車和人生并到一條路,人生在他眼里就是暗夜里走的路。什么抱負、志向、理想、目標、前途和光明,都是虛無的,無所謂有,也無所謂無,關(guān)健在于一顆心。如果心不死,那雙眼睛就像車前探出的真空燈,再黑的障礙也會被它挪到一邊去,路就自然有一條。
  
   三
   眼前車燈打出一束光,有如一條比黑暗還要黑暗的隧道,他思想成了亂麻團,懸著的心,跟著汽車往黑洞鉆,也不知道這深淵何處是盡頭。
   他原來是國營農(nóng)藥廠車隊的司機,白天睡大覺,晚上開夜車,運送農(nóng)藥到鄉(xiāng)村。上世紀九十年代初,農(nóng)藥廠倒閉后,公家拿錢買斷他工齡。習慣手上捧著的鐵飯碗,說下崗就下崗,他的心剎時宛如汽車馬達熄了火,所有功能都休克了。閑著那段時間里,眼晴老是出故障,白天在他眼里也是黑暗的。他怕上街,怕見陽光,怕見人。在家里,他更是怕見到老婆那張愁云密布的苦瓜臉。
   他老婆,當初也是小城花一朵,無奈娘娘相,乞丐命,生在搬運工家庭。高不成,低不就,對象選來選去好幾年,變成大齡姑娘了。經(jīng)人撮合后,嫁給他。她圖他每月到了固定的時間,可以領(lǐng)一份固定的薪水。嫁他之前都說好,錢他賺,她管錢,生娃煮飯都歸她。
   夫妻生活大半輩子了,他真的還沒品出兩人之間的感情和愛情。每當同行問他對老婆的感覺,他只能如實回答自己的體驗。這男女兩人組合的家庭,就像一輛車,兩人都是車上不可缺少的零部件。
   在家里,他和老婆爭議過,老婆總以為她是發(fā)動機,沒她這家就轉(zhuǎn)不動,他只是油箱里的油罷了。
   他笑了,發(fā)動機,沒有油,還不是爛疙瘩一個。
   她更絕,只要發(fā)動機沒有壞,到哪她都能加到油。
   其實他也把自己當成發(fā)動機,她是黃油、齒輪油、潤滑油,有了這些油,機器才不會生銹轉(zhuǎn)得快。
   都說女人是理性的,其實女人最現(xiàn)實。下崗幾個月,沒有拿錢去滋潤她,老婆臉色是越來越難看,她那柔弱無骨有如一團棉絮的身體,在他身下也變僵硬。當然,他非常理解她的心情,菜市場幾角一斤普通的青菜,已經(jīng)漲到一、兩元,眼看娃娃就要上幼兒園,家庭開支是越來越大。
   其實他心里更著急,誰叫自己是男人,是寫在戶口本上的戶主??墒切】h是個小山城,沒什么大企業(yè),要談再就業(yè)哪有那么的容易。如今駕駛員不是稀罕的工種,駕校培訓出來的學員一茬又一茬,小城的駕駛證比小城的汽車還要多。
   下崗后,在家歇了大半年,好在他平日人緣還不錯,在工友介紹下,到一家私人車隊再次坐上駕駛室。車隊老板是八十年代初的暴發(fā)戶,那年頭,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老板走南闖北販賣土特產(chǎn),挖下第一桶金,買來幾輛快要報廢的汽車,車身加長改造后,與交通法打起擦邊球,只在夜間去山區(qū)拉木頭,若是萬一撞到交警的槍口上,也是罰些錢去了結(jié),養(yǎng)路費都省下來。
   后來交通法越來越規(guī)范,老板混不下去,車當爛鐵賣給廢品收購站,他又失業(yè)了。但他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社會,處世也不驚,老天沒有絕人的路,他不再介意老婆為過日子擔驚受怕的苦瓜臉。他開始打短工,沒有車,幫人跑長途,跑短途,小城誰不知道他開車技術(shù)是過硬的。雖然三天打魚兩天在曬網(wǎng),手頭上也漸漸攢下一批錢,幾年前才買下這輛二手車,專門跑山區(qū),幫那些做土特產(chǎn)生意的老板,把山貨拉出山。
   憑良心說,老天爺還是公平的,老天爺雖然沒有給他大富大貴的命,但他的顛顛簸簸、坎坎坷坷與別人的大起大落比起來,還是省去不少心。更多的時候,都是因為人性的貪欲讓他煩,那煩首先來自一雙眼,只要跳下駕駛窒,他的眼睛就會與心和思想溝通上。如今的世界,太花花綠綠了,他不是這些顏色的主色調(diào),有些顏色當然讓他刺眼睛。他在社會中的層次,就像他開夜車時亮著車燈看到的世界,光明和黑暗中交接處,還有一段不明不白的地帶。他就是夾在光明和黑暗之間生活的群體,被光明和黑暗邊緣化了的人。這小日子,過得有些提心吊膽,有些心不甘。向往著光明,又怕被黑暗吞噬去。
   仔細想,這都是眼睛清閑時惹的禍,眼不見、腦不想,心不煩,也就逃避了。
   可眼下,這煩不是一個“煩”字可以省略的。
  
   四
   汽車搖搖晃晃往前走,他習慣這樣顛簸。他今年五十出頭,幾十年,生活都是這樣顛顛簸簸、坎坎坷坷過來的??山裉欤@顛簸就像要把他推到火山口上去煎熬。
   “咣當”一聲響,汽車擋泥板碰到障礙物,后輪陷入路面的小水坑,打著滑,上不來。
   又到了一處三岔口,一條是通往縣城的老路,另一條,可以上高速,幾百米外燈火通明的地方,就是高速公路入口收費站。他干脆熄了火,雙肩扛著腦袋攤在方向盤,十指掐著太陽穴,想從那兩團亂麻中理出個頭緒。
   昨天下午,夫妻親熱后,老婆還拿著家里頭工商、農(nóng)行、建行、城鄉(xiāng)信用社的存折做了個加法,戶頭上算起來也有幾十萬。
   老婆很少這樣樂觀地說話,兒子養(yǎng)大了,工作了,對象也處了,差個幾萬元給兒子買套結(jié)婚用的商品房,剛才說的人生咱們也算完成了。她還為夫妻倆將來打好了算盤,兒媳若好處,跟他們一起過,幫他們帶帶娃娃、煮煮飯。處不攏,沒關(guān)系,夫妻倆都繳了醫(yī)保社保,老了生活不怕沒保障,住在這間四十多平方政府給的保障房里,一樣過日子。
   正當他也以為這輩子,是倒吃甘蔗越來越甜時,沒想到,眼下出了這樁事。那甘蔗的甜頭剛嘗到,就已經(jīng)吃到了盡頭,他仿佛又看到老婆那張可以擰下愁緒的苦瓜臉。
   他抬起身,搖下車門玻璃,把頭探到窗外去,天上小雨還在飄,飄濕了他的發(fā)。頭發(fā)濕透了,順著臉頰流到脖子間,又從衣領(lǐng)滑到胸膛上。早春雨水還寒氣濃,刺激著那顆左蹦右跳、忐忑不安的心。這時候,他才觸覺到,這顆心還是他自己的。
   稍微清醒后,他后悔了,狠拍一下腦袋瓜,難怪這社會有人給人劃層次,自己滿腦腦子都是小市民的意識,心里只裝著個“小家”,沒有大格局,注定這一生也爬不上時常讓他眼紅的層次。他想起在農(nóng)藥廠工作時,曾經(jīng)有一次提干的機會,但上級考察后,被否決。原因很簡單,有次農(nóng)藥廠車間著火,那些思想有格局的人,首先是拿個掃帚,端個小臉盆,跟在領(lǐng)導后面也跟領(lǐng)導一樣滿臉的焦慮。雖然他們沒有一個沖進火場里,但那表情領(lǐng)導都看在眼里,記在心上。他卻是和一部分落后群眾跑回宿舍區(qū),他心里只有如花似玉的老婆,還有剛出生不久的娃娃。明白人都知道,那場火燒不到宿舍這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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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人啊人,在啥時候都莫做有虧良心的事情,因為虧了良心會讓自己五心難安。小說中的“他”或許是你或許是我,他因為開夜車撞倒了一個修路警示牌,以為自己撞倒了一個人,為了逃避“撞人”的責任,為了不使老婆再拉起苦瓜臉,他選擇了逃避??墒翘恿艘魂嚭?,他又因為良心的自責,倒車回來查看那個“被撞的人”是否還有救。結(jié)果在高速交警的查勘下,他撞倒的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修路工人樹立的警示木牌。小說生動地刻畫了他的心理活動,并且通過描述他的心理活動軌跡,將他平時的小日子展現(xiàn)在讀者的眼前。一篇相當有意思的小說,推薦共賞?!揪庉嫞汉蔽涓辍俊窘骄庉嫴俊ぞ吠扑]F201907240007】

大家來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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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樓        文友:湖北武戈        2019-07-19 07:47:03
  通過對主人公心理的刻畫和描寫,展現(xiàn)了一個主人公日常生活的畫面。欣賞了,問候?qū)I(yè)補漏老師。
與江山作者共同成長!
回復(fù)1 樓        文友:專業(yè)補漏        2019-07-19 12:23:47
  謝謝總編在第一時間為拙作寫下精確到位的編按,敬茶,祝你萬事如意,順頌編安!
2 樓        文友:只留陽光        2019-07-19 09:35:37
  補漏這篇小說不以情節(jié)取勝,卻時時抓住讀者心理,通過細致的心理描寫,讓讀者感知他的糾結(jié)、思考、痛苦,以及他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雖然最后點明撞的并不是個真人,但是若是呢?后果會怎樣?人心都該有秤,秤上放上良心。
溫暖向上,以心相交
回復(fù)2 樓        文友:專業(yè)補漏        2019-07-19 12:25:12
  謝謝陽光社長留評關(guān)注勉勵,問好,敬茶。
3 樓        文友:小民西安        2019-07-19 11:03:48
  欣賞佳作,問候補漏老弟。
小民西安
回復(fù)3 樓        文友:專業(yè)補漏        2019-07-19 12:26:34
  謝謝西安兄留評勉勵,問好,祝安,期待拜讀您的更多佳作。
4 樓        文友:天趣        2019-07-19 11:07:24
  心理活動
   意識流
回復(fù)4 樓        文友:專業(yè)補漏        2019-07-19 12:27:45
  謝謝老師留評關(guān)注,敬茶,遠握!
5 樓        文友:高原的天空        2019-07-19 13:34:17
  特來欣賞,問候老師
云煙深處懶讀書
回復(fù)5 樓        文友:專業(yè)補漏        2019-07-19 13:39:49
  感謝高原大哥一如既往對拙作的關(guān)注和勉勵,希望大哥多提寶貴意見。祝您創(chuàng)作豐收,事事如意,敬茶,遠握!
6 樓        文友:奇異果        2019-07-20 16:26:23
  看到結(jié)尾令人不禁大松一口氣兒,幸虧撞到的不是人啊。
   人物形象豐滿,心理描寫細膩傳神,佩服。欣賞學習了。問好老師。
回復(fù)6 樓        文友:專業(yè)補漏        2019-07-20 17:16:57
  謝謝老師留評勉勵,你的小說立意新穎,觀點明確,也是補漏學習的榜樣。問好,敬茶,祝安!
7 樓        文友:馮引聯(lián)        2019-07-22 09:35:12
  贊!問候一下,寫的挺好!
回復(fù)7 樓        文友:專業(yè)補漏        2019-07-22 10:37:54
  謝謝馮老師留言勉勵,向您學習,敬茶,問好,祝安!
8 樓        文友:梓燁灼灼        2019-07-23 17:23:06
  終于又看到帥哥的小說了,不過這篇可和以往風格不同,心理獨白上了,細膩而真實,一起疑似車禍前前后后,多少生活的不易竟在不言中。
依天照海花無數(shù),流水高山心自知。
回復(fù)8 樓        文友:專業(yè)補漏        2019-07-23 21:23:10
  謝謝梓燁大姐的關(guān)注和留評勉勵,這兩年學習有些緊張,故放在個人愛好上的時間也就減少,但畢竟文字是自己最迷戀的愛好,所以還是堅持陸陸續(xù)續(xù)地寫了幾篇東西。在人物塑造方面,我還很薄弱的,接下來主要會這方面下功夫,慢慢地淡化故事和情節(jié),最后一關(guān)就是語言關(guān)了,沒個十年八載是完成不了的,希望大姐多予指點。敬茶,問好,祝安!
9 樓        文友:湖北武戈        2019-07-25 21:34:41
  恭喜佳作斬獲精品,祝賀專業(yè)補漏老師!
與江山作者共同成長!
回復(fù)9 樓        文友:專業(yè)補漏        2019-07-25 21:43:35
  感謝老師辛苦編輯,補漏祝老師創(chuàng)作豐收,筆耕快樂。遠握,敬茶!
10 樓        文友:西鋂鈴鉑        2020-01-02 22:13:47
  很久沒有耐心讀長一點的文字了。小說精彩,學習了。
江山文學,天下文人的精神家園。
回復(fù)10 樓        文友:專業(yè)補漏        2020-01-27 17:36:13
  謝謝關(guān)注,向老師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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