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楓】延安行(散文)
雄偉的寶塔山,流暢的延河水,神秘的土窯洞,金黃的小米粥,高亢的信天游……這些都是小時候經(jīng)常在書本上、電影上、電視上看到的鏡頭,那時候一直希望哪一天能親眼去紅色根據(jù)地延安看看。
幾十年后的今天,我坐了一夜的火車,又坐了半天的大巴車,終于到達了魂牽夢繞的延安。
遠遠地就看見寶塔山上的寶塔。只聽見導游在介紹:寶塔山占地面積三十六公頃,自然景觀十分迷人。山上遍布各種名貴喬灌木,林木茂盛。寶塔建于唐代,共九層,登上塔頂,全城風貌可盡收眼底。它是歷史名城延安的標志,是革命圣地的象征。
可今天的寶塔山卻被封閉了,因為年長日久,寶塔的塔身已經(jīng)傾斜,不再對游客開放。我們不能進入寶塔山登臨寶塔了,只能坐在車子里在寶塔山的周圍,遠遠地觀瞻。
看到寶塔山上的寶塔,我立刻想起電影上的特寫鏡頭。現(xiàn)在那光芒四射的寶塔啊,就在眼前了。
不一會我們來到了毛主席當年居住的地方——楊家?guī)X。
只見楊家?guī)X內(nèi)人頭攢動,人們都懷著崇敬的心情,井然有序地進門參觀。
來到毛主席居住的窯洞,一股敬意油然而生。窯洞內(nèi)一張木板床,兩床薄薄的棉被,一個舊書架,一張舊方桌,還有一些小方凳。真的不敢相信領(lǐng)袖就是在這么簡單樸素的環(huán)境下領(lǐng)導了中國革命。
延安革命紀念館館長介紹說:在楊家?guī)X這處簡陋的土窯洞內(nèi),毛主席居住了五年時間。在艱苦歲月里,他和普通群眾一樣吃小米飯、穿粗布衣。
窯洞的墻上懸掛著一張毛主席穿著打有大塊補丁的褲子的照片。那是一九四五年他給八路軍一二零師團以上干部作報告時拍攝的。一代偉人當年的精神風貌,立刻在我的腦海中定格。
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土窯洞里,我仿佛看見毛主席正在和美國記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進行長時間的談話。
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土窯洞里,我仿佛看見毛主席正在談笑風生地宴請南洋華僑領(lǐng)袖陳嘉庚。
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土窯洞里,我仿佛看見毛主席正在書桌前奮筆疾書,寫下了著名的《新民主主義論》等40篇著作。
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土窯洞前,我仿佛看見毛主席正笑著參加鄧小平和卓琳的婚禮,耳旁似乎還聽見李富春對卓琳說:“你也認識鄧小平,大家會會餐,現(xiàn)在給你們騰出個窯洞來,吃完飯后你們一塊回去就算結(jié)婚了。”這是多么樸實的結(jié)婚證詞,這又是那特定歲月中最浪漫的婚禮。
……
在楊家?guī)X的窯洞里,周總理常說:“毛主席是在世界上最小的指揮所里,指揮了世界上最大的人民解放戰(zhàn)爭。”這里,就是在這里,毛主席指揮了抗日戰(zhàn)爭和解放戰(zhàn)爭,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奠定了基石。這里,就是在這里,中國共產(chǎn)黨人孕育了偉大的“延安精神”,讓中國的后輩們永遠記住我們的先烈們拋頭顱撒熱血甘為祖國獻身的精神。楊家?guī)X的窯洞啊,是書寫中國命運的所在地,今天成了人們最敬仰的地方。
我陸續(xù)參觀了周恩來,朱德等各位領(lǐng)導人居住過的窯洞,贊嘆之聲從沒斷過。
最后我來到黨的“七大”會址。一九四五年,中共中央“七大”在這里召開,她具有里程碑的劃時代的意義。禮堂的外面被蒼翠的松柏環(huán)抱著,一面鮮艷的五星紅旗在禮堂頂上迎風飄揚。里面的主席臺上方懸掛著大幅標語“在毛澤東的旗幟下前進”。這里的陳設(shè)一切依舊,站在禮堂里,我似乎聽到了代表們前來開會的腳步聲,我似乎聽到了一陣陣熱烈的掌聲……瞬間,一股神圣之情涌上心頭。
有一百多個年輕人,穿著當年紅軍穿過的灰色軍裝,整齊地站在主席臺上,他們個個神情肅穆,握著右拳正在莊嚴地宣誓。此時所有的游客,都停下了腳步,紛紛加入到他們的行列,我也情不自禁地舉起了右手。
如果不是親身經(jīng)歷,我都不敢相信所有游客會自發(fā)地不約而同地加入宣誓的行列。這說明了什么?只能說明我們大家的心都是一致的,我們都是熱血的中國人,都有對老一輩革命家的敬佩之情。
中午,我在延安劇院看了大型紅色歷史歌舞劇《延安保育院》,這是以抗戰(zhàn)時期的發(fā)生的真實事情為主題的歌舞劇。描寫了一支紅軍部隊遭遇敵軍的襲擊,一位紅軍母親不幸遇難,她給懷里的孩子留下的唯一信物是一頂用鮮血寫著孩子名字的軍帽,這個叫“宏遠”的孩子在戰(zhàn)士們的呵護下被送往延安保育院的故事。
具有地方特色的藝術(shù)表現(xiàn)形式,感動了無數(shù)的觀眾。我也多次感動得淚流滿面,我仿佛置身于革命年代的真實氛圍中。這歌舞劇彰顯了革命人的人文情懷,是一個充滿人性光輝的紅色傳奇!
下午我又來到了棗園。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五大書記的的巨幅銅像。銅像高大結(jié)實,氣勢磅礴,讓人肅然起敬。不僅是我,就連和我一起去的我八十三歲的老母親也虔誠地對著銅像深深地鞠了三躬。
毛主席等領(lǐng)導人和中央一些機關(guān)是在一九四零年秋搬到棗園居住的。這里似乎比楊家?guī)X要寬敞一些。
站在窯洞旁,我似乎看見毛主席正在接見了美國總統(tǒng)羅斯福的私人代表赫爾利,并進行了兩天兩夜的會談。
站在窯洞旁,我似乎看見延安軍民給周恩來和任弼時頒發(fā)“紡線能手”證書。
站在窯洞旁,我似乎看見劉少奇和王光美結(jié)婚的喜慶熱鬧的場景。
站在窯洞旁,我似乎看見毛主席正在親筆書寫“為人民服務(wù)”五個大字。
站在窯洞旁,我似乎看見中央很多領(lǐng)導給毛主席和周總理赴重慶談判送別的場面。
……
游覽接近尾聲,剛準備離開棗園,不遠處傳來陜北老漢的歌聲:“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游客們不約而同地向他看去,很多人都跟著唱起了,一時間歌聲震天,大多數(shù)人的眼里都閃著淚光。
延安之行,實現(xiàn)了童年的夢想。我不虛此行,感慨良多。
離開延安,從心底里再一次認識了毛澤東、周恩來等老一輩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深深地感受到當年我們的前輩在那樣艱苦的條件下打下江山是多么的不容易,慨嘆今天幸福生活的來之不易。
我真的希望年輕的一代不忘初心,都去延安看看,去接受革命傳統(tǒng)教育,好好地珍惜當下,努力工作,學會知足。我們只有這樣做,才能無愧于先人,無愧于我們這個偉大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