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正】鳳湖月色(散文)
一
晚餐后,我踱步來到西窗;看到外面晴朗的天氣,心情格外舒暢。我信手推開窗扉,一股股風的涼爽撫慰了我飯后燥熱的心情。
天已步入初秋的時段,使人感覺有了點兒小涼。但因為初秋的緣故,白晝時間還是很長。太陽還遲遲不肯落幕。此時的夕陽,恰若一個彤紅的大大的玉盤掛在西邊天際,只是它沒有了日出中午時分的熱的毒辣和躁狂;多了幾分溫暖和舒暢。在夕陽的周圍,是被夕陽盡染的天空和云朵,有著萬般美妙般橫亙在眼前。
它們好似是哪位國畫大師信手描繪的得意畫作。白云如絮、若駒,或裊繞漂浮在天空,娉娉婷婷,裊然纖弱柔柔;或踏蹄奮飛在天空,信馬由韁,馳騁鏗鏘猛猛。但它們都在夕陽的霓煥下,被或重或輕地涂抹了一層紅的色彩,都“淡濃總相宜”地幻化著天空。
我睹此美景,欣喜油然。閑來無事,突然萌生了去鳳湖漫步,欣賞鳳湖美色的念想。于是,我關了窗扉,理理衣服的衣領,整整紐扣,還特意加了一件外套,就腳步輕盈地關門下樓向鳳湖奔去。有了心跳突突的興奮和一睹為快的迫切。
二
說起鳳湖,那是俺最向往的地方。它不僅水域遼闊,美麗無比;它還有著美好的故事傳說。我起初買平原房子時,就是因為看上了鳳湖之美和它那富有詩意且充滿浪漫色彩的故事傳說。一千八百多畝水泊,可是比兩個梁山湖加起來還要大。它浩瀚淼淼,遼闊茫茫。那該是多么大的一片水域,又該是多么美的地方!
我未到鳳湖,都開始憧憬鳳湖的美好了;至于那鳳湖的月色以及美麗的傳說,就更值得我欣賞和玩味了。不由得,我想像著:
在碧藍碧藍的鳳湖面上。一片片綠荷,好似一個個穿戴著綠色蓑衣的士兵,筆直挺立且團團相擁地護衛(wèi)著婷婷玉立的荷花仙子。這些仙子們或含苞待放、或冉妍芬芳;或粉嫩欲滴,或紅白驕狂。在遼闊的鳳湖上空。一群群自由的小鳥在飛翔。有麻雀、有白鷺、還有大雁;它們或唧唧喳喳、或嚶嚀嗡嗡、或鳴震長空。在美麗的鳳湖岸邊。一條條詩意的小船在徜徉。或蕩湖擊槳、逶迤夕陽;或飛舸搖擼、擊鼓啟航。小船們,在鳳湖上波瀾不驚,微波蕩漾;小鳥們,在垂柳間啁啾呢喃、蹦跳堂皇;男女們,依偎著湖岸漫步;嘹亮著湖畔歌唱。令我有了未見如面、詩意入夢的美感;有了急于攬景入懷的迫切和幻想。
除了鳳湖美景的憧憬;還有那關于鳳湖的美好傳說,更使得鳳湖有了浸透著千年美酒一樣的醇香和氣貫長虹一般的悠長。
那是千年之前的盤古時代。有一條蓄著數(shù)根長長的龍須;頭頂閃耀著金光的龍冠的巨龍,踏著七彩云駒,攜著春風婆婆,帶著春電公公,由天庭威風凜凜,呼呼生風地來到鄭州。同時,披著鳳冠霞帔;有著七彩尾翼的鳳凰神鳥,也駕著祥云朵朵,攜著各色神鳥,從天庭翩翩飛落新鄉(xiāng)平原現(xiàn)在鳳湖位置。龍鳳本為天庭和睦仙侶,他們各自肩負著神圣使命,繁衍生息,興盛凡間。
由此,鳳落平原,在凡間數(shù)千年生生不息,繁榮昌盛。至二零一三年在史前鳳落之處,開挖鳳湖,攏聚鳳之祥瑞,收攏涅槃之金光。以備來日涅槃之時,龍鳳呈祥,鳳鸞和鳴。
三
在腦中,一直想著平原鳳湖美麗的傳說故事。不遠,沿著太行山大道一千米左右的路程。我沐浴著秋風習習的涼爽之慰拂;席卷著秋后暖暖的夕陽之慰貼。漫步隨意,舒肢彈腿間就到了鳳湖西岸,完成了家到鳳湖的旅途歷程。
初見鳳湖,就被它的湖面的巨大而震撼。恰如上帝制作的大大的一面鏡子,熠熠地映照著平原的美好和不俗;又好似大大的一塊碧玉盤,被鑲嵌在平原的大地上,以召顯著平原的貴重和豪氣。
此時,從鳳湖西岸所建的木制廊道上,我漫步前行。木制廊道是呈“Z”字形向湖的中心延伸而去,我也就逶迤著、有些散漫、有些慵懶地沐浴著秋日夕陽的溫暖,貪戀著秋風涼爽的慰貼。舒緩地扶著廊道的木欄,慢慢地欣賞秋日夕陽的美好。
憑欄望去,秋天的夕陽,有著萬般的美好,在眼前呈現(xiàn);在面前煥然。它使人在涼涼秋風的爽快里,又暢享著秋陽暖暖的味道,有著另一種愜意之感。但暖只是暫時的。紅彤彤的夕陽在染紅了湖岸小草的同時,也在慢慢地沒入地平線;好似紅彤彤的大玉盤,被慢慢地收入大地這個收納盒,最后被珍藏于大地某處,以便明天再次升起它的雄輝。
隨著微微秋風的吹拂,我陶醉在一片詩意的秋色中。細細的垂柳條在微微地蕩漾;有些蒼茫的茅草,弄出微微晃動的柔軟的溫床。我好想在那密集干燥茅草做就的溫床上打一兩個滾,帶著凌亂的干草屑、嗅著枯草香,吹著口哨仰躺著,沐浴著暖暖的秋陽,任由垂柳枝梢的撫摸,悠然入夢,去擁抱美好和舒暢。
夜暮來了,黑黑的幕布,逐漸地蒙住了夕陽沒去時留下的光芒。楊柳湖岸,繚繞的炊煙,夢幻了鳳湖夜晚的佳妝。
皎白的圓月,懸掛在黑暗的夜空,與太陽好象親兄弟一樣,正在完成各自不同時間的輪值;它雖無太陽的熾熱豪放,卻也平添了無盡的柔情和慈祥。旺旺的明月光,像銀色的瀑布樣,披撒在碧綠的鳳湖上。如魚鱗熠熠;若雪色茫茫。
這明月又似一首好聽的歌,在夜空中慢慢吟唱,“月兒圓圓明晃晃,對著鳳湖來梳妝。明皓齒,綻妍忙,嫦娥舒袖,峨眉蹙憂傷。何時蹁躚舞,一赴凡間暢。吳剛折桂,一祝嫦娥歸故鄉(xiāng),明晰,亮堂!……”
在明晃晃的月亮下,是詩意曼妙的秋夜好時光。沿湖散步的人兒,或靜坐湖岸,與恩愛的可人兒,竊竊私語。仿佛月老的慈目里被揉盡了無窮的蜜意一樣,他們愛意呢喃。
或慢步垂柳下,擓著大的,扯著小的,哼著流行的小曲,暢享著鳳湖的靜好;沐浴著鳳湖月色的嬌柔和曼妙。他們溫馨盤桓,留戀徜徉。
仰望靜謐的夜空,有幾顆星星特別明亮,應該是織女牛郎星。它們雖然比不上月色的皎潔,但依然可用星光點墜著夜空的美好。讓我不由地慨嘆起牛郎織女的往昔辛酸;且慶幸今生愛情的愜意爛漫。
鳳湖里,青蛙聲聲;草叢間,蟀鳴唧唧;樹梢上,蟬聲陣陣。它們優(yōu)美的叫聲里,似乎有點肆無忌憚。好像世界都是它們的;它們?nèi)舯荣愐粯樱髯粤脸鲎约旱暮寐曇?,盡情歡唱。
鳳湖一隅的藕荷。葉連著葉,在夜晚的靜謐里,和諧著秋風,搖曳著碩大的蓮蓬。相伴著粉紅的芙蓉花,暗暗地炫耀著顆顆的秋實。
斜橫的小船兒,自由地徜徉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隨著湖上漫步的人兒的歡歌,得意地暢享著無垠月光的靜好。
像佛的世界,像仙的映像,乳沐著濕露;露水弄濕了我的褲角,我與大地萬物分享著美妙的月光。
此時311大車的喧囂,無有了平時的煩躁和抱怨。看它,好像是上天的恩賜,更顯得鳳湖月光的安靜和美好。白日轟隆的工地,此時也平靜地分享鳳湖的月光。
隨著漫漫的月光旖旎婆娑,看鳳湖岸邊漫步的人兒漸漸地少了,好像他們都去夢中觀賞嫦娥姐姐的曼妙舞姿去了。
我也收起釋然的心,要去圓一個美夢:
我坐在圓圓的明月上,愜意地蕩著雙足,俯瞰著鳳湖的美好;和美的鳳湖,承載著柔和的月色,正靜待著明日旭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