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紅豐大道之硯臺山(隨筆)
硯臺山有一座古老的土墩,土墩中間的空心處和一條地道相連。土墩的底座四周鑲嵌著一些時間的痕跡,半墩腰懸刻的土橫幅已經被皮孩子改了字跡,只有那些蒼老的木椽子印痕越來越深。這座土墩它莊重安詳?shù)脑诋敶迩f的粱頭上屹立了好幾百年,老人們說是它明代的產物,但正確年代沒有人知道。
四十年前土墩的對面不遠處,有一個直徑長達百米,深六七米的大澇壩,常年余水,當時本莊牲畜就靠這個澇壩賴以生存。
村子里還有兩口井,一個地道。兩口井相隔二十米,井深好幾十米,這兩口井那時候是莊里的唯一的供水源。地道從兩口井的中間穿過,地道入口離井十五米左右,進入地道一直到土墩底下才是出口,地道總長二百多米。
三十年前地道和墩、澇壩、兩口井都很完整,我們同齡的孩子,放學后都點著膠皮作為火把,經常鉆過地道玩?!?br />
紅豐學校就在硯臺山東面,二零一七年義務教育均衡擴建教學樓時,可能是學校第八任領導王永炯校長為了符合“硯臺”兩個字,就在校園里建了一個墨池,墨池里擱了一支筆,筆桿頂端和土墩為直線,筆頭前書立一石碑,上寫“學海無涯”,在墨池旁邊有一幅孔子壁畫,這幅壁畫恰好在地道口和井口之間。老人們說墩為墨錠、澇壩為硯、土粱為臺、地道為龍,兩口井為龍的眼睛。我猜想這可能就是當時王校長要給校園里建設墨池的初衷吧!或許也是一種巧合,或者是對學子的一種暗示。
時間過得真快,土墩更蒼老,四周已經成了菜園子或者成了攔牲畜的圈道,或者已經懸崖陡壁,讓人感覺顫顫巍巍。但它還是昂著頭瞭望整個硯臺山及遙遠的山,俯視翠綠的紅豐大道,它在想什么?是否在等待從那條大道上走出的游子,或者它還未完成它的使命,或者它怕哪一天它轟然倒下……看著它滿身傷痕,蒼老的容貌,真的,不得不讓人思緒萬千。
地道找不到了影子,我們現(xiàn)在看到的是幾百米金光燦燦的琉璃瓦房,這些記憶開始塵封,可能將不在被人記得,成為一個永遠過去。澇壩變的越來越小,那些又高又寬的壩埂早已不見,壩埂上經常坐著拉家常的老太太和老爺爺,早已離開了人間,但他們的笑聲似乎在我們這一代人的腦海里還能找見。當昨天再去澇壩的地方時,周圍已經坐滿了人家,眼前僅剩的地方都成了野草和垃圾的聚集地,時間讓人不得不回頭,不得不把好多記憶珍藏起來。
當“四抓四促”城鄉(xiāng)環(huán)境專項整治行動開始,紅豐村全體村民在駐村領導和村委網格小組長的帶領下,村民們一起行動,將“四抓四促”城鄉(xiāng)環(huán)境專項整治行動放到第一位,并結合疫情防控,振興紅豐為首要,對村莊及周圍的路段路面環(huán)境進行了大掃除,做到了鄉(xiāng)村衛(wèi)生環(huán)境全面大促進,且確保了今后衛(wèi)生環(huán)境清潔大促進行動為每個禮拜不定時進行。在清掃澇壩時,我對這個縮小了三分之二的地方,記憶猶新,為了保持孩時的美好記憶,進行了一次拍照。我想再過一二十年,可能它就成了一份珍貴的資料。對我來說絕對珍貴。
現(xiàn)在的紅豐村硯臺山,由原來的兩個社合為一個社,雖然在一段時間里分成了四個社,但是經過大家的共同努力,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
村子人口居住集中,以紅豐大道為分界。兩千口人占全村人口數(shù)量的一半,分為上莊、下莊、西莊、井灘。自從冠狀病毒爆發(fā)后,村里的老百姓都團結一致抗擊病毒,形成了網格化管理,做到了遠離病毒。因此村民們都更懂得了團結就是力量。
出了硯臺山向南行就是“紅豐大道”,道路兩旁的樹木翠綠重疊,濃蔭遮路......這條林蔭大道總長3.3公里,貫穿在紅豐村三個村莊的中心,道路兩旁兩排大樹棵棵相應,從硯臺山延伸遠去,直至109道。
在紅豐大道中間段,毛渠和地埂旁邊有一顆柳樹,不知道長了多少年,彎曲的樹干上爬滿了新的柳條,像一位蒼桑的老人,但那些新的柳條像一些頑皮的孩童爬在它的身上。樹上還有兩只喜鵲,還有它們的房子,不時還會有不同的鳥兒落下,吱吱喳喳跳來跳去,但它們一直和諧相處。
她們就這樣在機耕路、斗渠旁,訴說上水工程這些年的人和事,訴說一場雨后的喜悅,訴說她們對這片土地的感知,或者它們更喜歡朗讀聲,或者她們已經愛上了川流不息的紅豐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