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點】我與二月河的一面之交(散文)
2018年12月16日,農(nóng)歷戊戌年冬月初九辛巳日,中原文學泰斗隕落于南陽盆地——二月河走完了他的文學創(chuàng)作歷程,永遠離開了我們!
當看到網(wǎng)絡上這個噩耗時,我心頭猛然一驚。這個自稱“欒川老鄉(xiāng)”的二月河,是我曾經(jīng)的人生偶像,與我也曾有過一面之交。在我的印象中,他不應該這樣早的離去。
我合上書本,好一會發(fā)呆。這時的心情不知是痛苦,還是悲哀?不,應當是惋惜,深深的惋惜!心頭不禁浮現(xiàn)出一首歪詩來:
太歲不念文學功,
一犯便怒隕巨星。
大河二月涌春潮,
神州曾吹“帝王”風。
手握乾坤三百轉(zhuǎn),
魂跨神駿九霄重。
文學泰斗殞南陽,
神州文苑同失聲。
73歲,恰好與孔圣人同壽,也算古來稀了。但是,今天中國人的平均年齡已經(jīng)超過了73.5歲,他剛剛到平均年齡,而且還有很多文學巨著成熟于腹中,就這樣被拖離了人間,實在于心不甘,蒼天也太無情了吧!
二月河,原名凌解放。祖籍山西,1945年出生。1947年,晉冀魯豫野戰(zhàn)軍第九縱隊副參謀長、欒川籍人李靜宜赴欒川開辟伏牛山根據(jù)地,其父凌爾文隨軍來欒,任獨立團政治部副主任,后其母馬翠蘭也來到欒川,擔任公安局偵查股股長。當時的欒川正處于解放前夕的不穩(wěn)定時期,國民黨反動殘余勢力十分猖獗,加之各路股匪橫行鄉(xiāng)間,社會秩序混亂。凌氏夫婦在欒川初期維護社會治安的斗爭中立下了汗馬功勞。1951年,凌解放隨父母離開欒川到達陜縣。
凌解放童年時期在欒川生活了四年,自稱欒川是他的“啟蒙地”、第二故鄉(xiāng)。
我與二月河見面是在2011年的秋末。我當時是老君山實業(yè)公司的總經(jīng)理。當時,準備策劃一部以老君山酒為題材的電視劇《秘方風云》。征得董事長楊海波的同意之后,我去拜見二月河,想拉這個文學大家參與劇本的創(chuàng)作。說實話,主要是想借一借二月河的名頭。
我是通過《洛陽日報》的一位朋友約他見面的。我原以為,這樣的一位名人,沒有幾次相約是見不上面的。事實出乎預料,那天是周六,朋友電話一打,二月河就答應晚上可以見面。我非常興奮。于是,與那位朋友,還有我的洛陽區(qū)域經(jīng)理寧少波三個人一起就驅(qū)車前往南陽。
大約在晚上7點左右,我們到了南陽臥龍區(qū)政府家屬院。
一個紅磚圍墻的普通小院,一座普通的兩層小樓。二月河在一樓的客廳接見了我們。我打量一下屋里的擺設:客廳不大,也就十幾平方的樣子。除了茶幾、幾把座椅,剩下的就是書架了。
掐指算來,45年出生的二月河比我年長9歲,可以稱為兄長。但是,對于這樣一位名人,我怎敢隨便稱兄道弟?當朋友介紹以后,我拘謹?shù)卣f:凌老,我們今天冒昧來打擾您,是想請您老幫一個忙。
凌老打斷我的話說:咱們是欒川老鄉(xiāng)。就不用太生澀了吧?剛解放時我就在欒川生活,那里是我的啟蒙地、第二故鄉(xiāng)。欒川給我的印象可好了。
經(jīng)他這樣一說,我真覺得放松了不少:“那太好了!那您后來又回到欒川沒有?”
“那倒沒有,不過我經(jīng)常想到在欒川的那些日子。也真想什么時候回去看看。可總是抽不出時間來?!彼f。
我想,這一下話就好說了。
“我這次來就是想請您到欒川看看的。”
“是嗎?”二月河半信半疑地說。
“是這樣的。您聽說過老君山嗎?”見他頻頻點頭,我接著說:“就是縣城南邊那座山,巍峨際天高聳入云的。這幾年搞了旅游開發(fā)。一開始是國有林場搞的,后來經(jīng)過改制,由當?shù)氐拿駹I企業(yè)家楊植森先生控股。楊老先生手筆很大,現(xiàn)在把老君山建設的磅礴大氣。塑造了天下第一老子像,山上還修建了索道,上山也不用費力了。我這個實業(yè)公司是搞旅游產(chǎn)品開發(fā)的。我們開發(fā)了一款老君山酒,現(xiàn)在是老君山景區(qū)的接待用酒。我們想通過對老君山酒的宣傳,達到一石二鳥的效果。”
“我能做些什么?”看來,二月河也是個急性人,喜歡一嘴啃住豆餡。那我就不用解釋那么多了:
“我們策劃了一部電視劇,暫時取名‘秘方風云’。主題是通過清初明末皇室與民間爭奪老君山酒秘方所發(fā)生的一系列故事,來宣傳老君山酒和老君山風景區(qū)。想讓您指導指導。不知您有沒有興趣?”
二月河瞇起眼睛想了一會問:“看來你們已經(jīng)有劇本了?”
“是的,我們縣文化館退休老干部尤安亞先生已經(jīng)開始創(chuàng)作小說。我們今天是想和您約定一下,到明年春天請您到老君山去看一看。到那時,小說初稿也會出來?!?br />
說著話,我用眼觀察著他的表情,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果然,我的話剛說完,他就爽快地說:“行啊,如果能為宣傳欒川出一點力,也算了卻我多年的愿望!”
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我高興得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那天晚上,我又就二月河的清宮帝王題材小說請教了一些問題,他就像與同事探討問題一樣地謙虛回答。使我這個深山溝的文學愛好者深受感動。
雖然,后來因為我們內(nèi)部的問題,《秘方風云》僅僅進行到50多萬字的小說初稿寫出來,再也沒有按照計劃推進。邀請二月河的事情也隨之流產(chǎn)。但是每每想起我與二月河的那次見面,常常會激動不已。真是“一面即成永訣,終生難以釋懷”!
古語說“痛定思痛”。今天,剛剛得到凌老先生的噩耗,悲痛之心未消,惋惜之情尚在。只能聊以此短文以示紀念!
(編者注:百度檢索2018年12月18日原發(fā)河南思客新浪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