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韻】五次韶山行 次次感受深(隨筆)
歲月流逝,星移斗轉?;仡櫷驴船F(xiàn)在,黨的富民政策就是好。筆者先后五次登韶山,一次比一次感受深刻。五次韶山行的見證人就是謝家屋場的女主人,后來改革致富為毛氏飯店的老板娘湯瑞仁女士,每次會見都有一定的感受。實踐證明,只要我們黨的政策對頭,對國家有利,對人民有利,群眾就擁護,支持而且堅定不移的跟黨走。
敬仰
1976年8月上旬,我以軍事代表的身份,同9617軍工廠科技試驗組在中央某靶場進行特種彈靶場射擊試驗,結束后專程去了趟韶山毛澤東故居參觀。接見我們的是給毛主席看守故居的女主人湯瑞仁,她繪聲繪色的將我們帶到了敬仰偉人的激情之中:
1959年6月26日“毛主席回來了!”“毛主席回來了!”韶山?jīng)_的人們奔走相告,欣喜若狂,毛澤東在人們的簇擁下從家門口向對面的謝家屋場走去。謝家屋場位于毛澤東舊居對面約50米處的小丘上,座北向南一行6間半茅草半瓦片的普通農舍,里面住著兩戶人家,這兩戶人家為兩兄弟。東頭住的為兄叫毛霞生,西頭住的為弟叫毛凱清,毛凱清參軍在外,只有妻子湯瑞仁帶著3歲的孩子在家。
26日清早,湯瑞仁聽說毛主席要來自己家里,心里十分高興,她急忙把里里外外打掃得干干凈凈,隨后回到灶房里燒飯,急盼著幸福時刻的到來。大約7時,毛澤東在羅瑞卿、王任重、周小舟等人的陪同下來到了謝家屋場,因毛霞生早起下田勞動,所以謝家屋場兩家只有湯瑞仁懷抱3歲的兒子毛命軍出門相迎。湯瑞仁說,她是一位農村婦女,初次見到心目中的偉大領袖既驚喜,又有點恐懼,不免有些拘束和緊張。
毛澤東以關懷的口氣反復尋問了幾遍后,她的心方平定下來。當毛澤東知道她叫湯瑞個仁,是韶山第一個互助組的成員之一時,滿面微笑著問道:“你愛人在哪里參軍?”湯瑞仁說明后,毛澤東又風趣的說,“那你還是一個軍官太太哪!”
緊接著,毛澤東又問湯瑞仁懷抱的孩子叫什么名字?湯瑞仁此時已無有一點拘束,倍感一代偉人親切可敬,爽朗的回答說:“叫命軍?!?br />
“革命軍人。你將來也要學你爸爸,參軍保衛(wèi)祖國喲!”毛澤東從湯瑞仁懷中接過小孩,說,“光榮的軍屬戶?。∧械脑谕獗Pl(wèi)祖國,女的在家搞生產?!?br />
隨后,毛澤東又問了一些關于辦食堂,畝產糧食多少?并要她講真話,不許講假話------在眾人的催促下,毛主席才起身離開了謝家屋場。自此,湯瑞仁便把攝影師將她和毛澤東的合影照,作為最珍貴的紀念品保存了下來。
留戀
第二次與湯瑞仁的會面是1979年的12月20日,她悲痛萬分的敘說了毛澤東逝世后的擔心和留戀:“毛澤東逝世的噩耗傳到了韶山,如晴天霹靂重擊了她的心,她擔心毛主席去世后中國可怎么辦?中國將會亂成個什么樣子?她曾被選作為韶山的3名婦女代表之一進京參加追悼會。”
回韶山后,湯瑞仁曾有一段時間精神失常,一次次的捧著與毛澤東合影的照片,深情的呼喚著他的名字:“毛主席呀,毛主席!您老人家就這樣離開我們走了?我們今后可怎么辦呀!”
她滿面恍惚地對我說:農村推行承包責任制時,她曾憤怒的罵過,也曾動真情的哭過。手捧著毛主席語錄,站在毛主席像前整整哭了3個晚上,邊哭邊口里不停的喊著:“毛主席??!您老人家領導我們分了地主的田,現(xiàn)在又要分您老人家的田啦!不行喲------”
1979年11月,飾演毛澤東的特型電影演員古月同志到她家體驗生活,一進她家的門,她曾動情的抱著古月那高大的身軀,痛哭流涕:“毛主席呀毛主席,您老人家可回來了!毛主席,他們要分田到戶,您說我們可怎么辦啊?”
更具有刺激的是,生產隊分給她的田,正是毛澤東少年時期種過的田,到田間耕種時心里總不是個滋味。但為了不餓肚子,她又不得不去種。不過她想,既然這是毛主席種過的田,你們分給我讓我種,我一定要爭口氣,要種就得種好,不能往他老人家臉上抹黑,讓人們知道我是聽他老人家話的。她是帶著這份感情去種這塊田的,而且倍加勤奮的耕耘。人勤地不懶,果然到了年底獲得了大豐收,全家人為此還專門在毛主席舊居門前設宴慶賀。
致富
因為我是軍事代表,常年奔波在全國最大的試驗場地。試驗任務完成后,機動時間比較多,對湯瑞仁這個新聞人物總有點追求人格完美的好奇心。1987年初,第三次來到了韶山?jīng)_謝家屋場。經(jīng)過幾次的交往,湯瑞仁已把我這位軍人當成了忘年交朋友,無話不說無奇不談。見面后即打開了話匣子:實行承包責任制后,湯瑞仁全家人均口糧1500斤,年收入5000多元。
湯瑞仁捫心細想,公社化時人們干勁熱火朝天,畝產糧食過不了800斤,年收入過不了100元??捎舱f畝產萬斤,已提前進入了共產主義社會。毛主席回韶山時,曾批評公社和大隊干部,要講真話,不要講假話:“你們這些干部要實事求是,才能受到人民的遵重。講假話,不僅欺騙了國家,欺騙了人民,也欺騙了自己,人民會埋怨我們的,也會埋怨你們的。1958年因為講假話,餓死了多少人??!”
現(xiàn)在大家有吃、有穿、有錢花了,有干不完的勁。不能光局限于干好稻田的活,保證有豐收就可滿足了。當她看到來毛澤東舊居參觀的旅客與日俱增時,腦袋瓜子一下子開了竅,心里便萌生了一個念頭。她想,毛主席領導我們翻身,為的是爭解放爭自由當家作主人,可他老人家沒有叫我們窮???我們也不能整天過窮日子呀?要想方設法富起來才對啊。
湯瑞仁想了又想,反復盤算,每年這么多的人來韶山參觀,他們總要吃飯吧?總不能飽著肚子來,空著肚皮走吧?做點飯賣給他們吃也是正當?shù)?。便鼓足了勇氣,煮了一大鍋稀飯放在顯眼處,她自己卻不好意思的躲在暗處,當聽到有人叫喊買飯吃時,她才慌忙點著頭紅著臉給顧客盛,很快一大鍋稀飯被搶買一空。第二天就再煮幾鍋,另加點湖南風味的小菜去賣,結果又是鍋里飯空兜里票子滿。
隨著人們生活水平的不斷提高,眼看光煮稀飯去賣已滿足不了旅客的要求了。湯瑞仁對我說了這么一個嘗試,她說:“成功的背后,往往都是伴隨著冒險而開始的?!彼?,要使旅客都能稱心如意,干脆開個飯店吧。用中高檔的飯菜來招待各路旅客。
1987年3月,也就是我到韶山的第二天,“毛家飯店”開張了,在噼噼啪啪的的鞭炮聲中,旅客們將整個飯店擠得滿滿的,一天下來,收入超過賣稀飯的好幾十倍。自此以后,“毛家飯店”每天接待幾十桌客人,收入均在500元以上。
報恩
1993年12月26日,是毛澤東同志誕辰100周年的重大紀念日。這次的韶山行,是以解放軍總后基地指揮部英模報告團的成員的身份參加的。湯瑞仁聽說后,熱情的接待了我們一行。這位飽經(jīng)風霜的老人已度過了66個生日,她仍滿面春風的將我讓進客廳正堂上位上坐下,便濤濤不絕的打開了話匣子,她說她完全是為了報恩。由于黨的富民政策好“毛家飯店”已發(fā)展成為有百萬元資產的富商。凡是來“毛家飯店”吃飯的,每人免費送一枚毛主席像章。因有她和毛主席那張合影照,使她成為了風靡全國的新聞人物。加之她本人能干,韶山鄉(xiāng)婦聯(lián)授予她“女能人”稱號;韶山市婦聯(lián)和湘潭市婦聯(lián)分別授予她“三八紅旗手”;韶山市稅務局授予她“納稅先進個人”;她還被邀請為韶山市第一、二屆政協(xié)委員;兒子毛命軍也被提升為解放軍某師師長。這一連串的榮譽和頭銜也確實是她榮耀的資本,便由送像章改為了送她和毛澤東的合影照片,最多時一天能送出去千張之多。她送給我那張(上圖)照片,我一直像珍貴的禮品樣的珍藏在影集的首頁。
湯瑞仁說,沒有毛澤東,沒有她的今天。沒有改革開放,沒有她的富裕之路。以經(jīng)濟建設為中心讓他嘗到了經(jīng)濟發(fā)展的甜頭,僅1993年一年內她就收入了近百萬元。
小康
第五次韶山行,我是以服裝廠廠長的身份去湖南幾家公安局洽談服裝生意,這一次是夠風光的。婁底、湘潭、韶山市公安局聽說我與湯瑞仁有多年的交往,三個公安局的局長和政委親自陪我上山。前面8輛三輪摩托開道,后面4輛警車押陣,呼嘯而過直沖韶山?jīng)_謝家屋場。湯瑞仁不知來了多大的領導,急忙出門迎接。當她看到我從第一輛警車上走下來時,樂得合不攏嘴:“我預計你要來,我想你看到中央新聞后肯定要來。我們的生活水平已步入了‘小康’社會?!?br />
湯瑞仁是一位善良的韶山婦女,又確實是個不平常的“女能人”。她抑止不住內心的激動,當著三位公安局長和三位政委的面喜敘光輝的樂章:她被推薦為先進個體戶代表,去北京參加了表彰大會,幸福的與江澤民主席及中央領導人合影留念。她激動的說:“改革開放搞對了,現(xiàn)在搭幫(韶山地方話沾光的意思)鄧小平、江澤民做生意好,發(fā)了大財!使我們更加富裕了!我現(xiàn)在已是一個擁有千萬元資產和10多位幫工的‘毛家飯店’的大老板了。我這一生,是跟黨走的一生。黨的政策好,努力把田種好,把生意做好,一直跟著黨走到底,這就是我對黨的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