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彭而述傳(新編)
彭而述,(1605-1665)字子籛(jian),自號禹峰,河南鄧州彭橋人,世居禹山之下。
彭而述祖籍在江西省臨江府新喻縣。其始祖彭資孔,字學(xué)圣,壯年時游歷天下。于明成化年間,行至鄧州西南禹山山麓,見禹山翠屏,茱萸河流錦,樂不思?xì)w,便定居下來。以姓氏取村名叫彭橋。生子名沂清,以農(nóng)起家。彭資孔老年時,又返歸新喻縣。沂清生倫,倫生進(jìn)賢,進(jìn)賢生彭橋、彭彬。彭彬字斑均,是為彭而述之父,順治十八年【辛丑】(1661)正月初九日,以覃恩誥贈為中憲大夫,按察司副使。康熙年間(約康熙四十七年前后)贈彭彬為:通議大夫、經(jīng)筵講官、內(nèi)閣學(xué)士兼禮部侍郎教習(xí)庶吉士。
彭而述,卓犖有大志,讀書不事章句,為詩文,操筆立成。嘗語人曰:“丈夫幸而得志,當(dāng)馳驅(qū)邊塞取封候之印,如前世威寧、靖遠(yuǎn)兩王之為人。有如不遇,則閉門著數(shù)十卷書,亦足以豪矣?!?br />
明萬歷三十三年【乙巳】(1605)彭而述,字子籛,號禹峰,乳名萬程,出生于鄧州西南鄉(xiāng)柏林里彭橋街羅圍墻彭家樓子。
萬歷三十六年【戊申】(1608)禹峰公三歲喪父,與母親九重蒙古族王氏和兄長萬里相依為命。
萬歷四十四年【丙辰】(1616)十一歲娶鄧州九重堰表姐王氏為妻。
萬歷四十七年【已未】(1619)禹峰公祖父及祖母李氏、張氏相繼去世。天啟四年【甲子】(1624)從學(xué)與陳時夏。
天啟六年【丙寅】(1626)舉秀才。
崇禎五年【壬申】(1632)禹峰公奉老母攜妻及兩個兒子與一仆人寓居新野尚莊寺。在新野尚莊寺寓居期間,持自己的窗稿,拜謁了剛剛到任四個月的新野縣令、內(nèi)黃縣人楊問奇。楊公愛其志向,惜其才,命庫吏每月支與彭相公薪水銀二十兩。三年之間,率以為常,又戒諭寺僧:“彭相公在此讀書,早晚用心奉侍,休以常人目之,他年不在吾之下。”給示寺門,閑人竟不得入。
崇禎九年【丙子】(1636)與家人避亂襄陽,避亂期間兄弟同爨。在襄陽避亂期間其長女,年14(嫁書生李雙桂)在家鄉(xiāng)死難,孟津王鐸為其作傳。秋八月,在洛陽參加鄉(xiāng)試,以第十九中河南鄉(xiāng)試舉人。
崇禎十年【丁丑】(1637)二月鄧州城陷,其妻王孺人與萬死中,奉母攜子得無恙。時公與李永茂、張洪范、王之鉉,新野人梁門出等人入京應(yīng)試不第。下第后,歸來聚于宛,復(fù)僑于襄,寓居襄陽習(xí)家池。公兄萬里病故于家鄉(xiāng)。
崇禎十一年(1638),值張獻(xiàn)忠據(jù)谷城,謀率其所部以降。督師熊文燦聞公名,遺使赍金帛,聘公詞獻(xiàn)忠。公策單騎,以馬箠叩賊壘門,大呼:“愿見主帥言事。”既得見備述順逆,以悚動之。賊為奪氣,欲留公。公不可,歸而請間,說文燦曰:“執(zhí)事亦知賊之情乎?”文燦問曰:“何如?公曰:“賊非畏我而降也。某揣其意向不常,蓋將以款我?guī)熞?。如急乘其懈以大軍薄?則獻(xiàn)忠直釜魚、幾肉爾!執(zhí)事豈有意乎?”文燦愕,不應(yīng)。有間。公復(fù)說曰:“需事之賊也,大軍久不出必將為獻(xiàn)忠所賣。”文燦色稍定,乃應(yīng)曰:“廟堂方事招納,吾子奈何為是言?”公曰:“不然。古者,將軍得專閫外,今執(zhí)事身秉節(jié)鉞,而顧狐疑不斷,一旦身敗名裂,貽憂天子,悔之將何及耶?幸審圖之?!蔽臓N卒不聽。公謝去。而獻(xiàn)忠果叛,文燦亦竟不免矣。
崇禎十三年【庚辰】(1640)公以三甲一百八十五名中進(jìn)士。時需文武之才,天壇試騎射,而述策馬引弓,馳騁中的,朝廷意欲重用。后請其號師、崇禎元年進(jìn)士、廣東人郭之奇為其父彭彬作墓志銘。公歸里葬吾父。老母哭不勝哀幾死,時賓客會葬者,絡(luò)繹數(shù)千人,王孺人經(jīng)營中饋周章,駿奔嘔血,發(fā)盡脫。年終,禹峰公派家人至太原楊問奇任所,向楊公表達(dá)當(dāng)年的資助之情,同時送鄉(xiāng)會試卷一扇以謝,扇詩云“白水窮途帝子鄉(xiāng),關(guān)西夫子義偏長”。
崇禎十四年【辛巳】(1641)七月廿四日子時,公三子始奮生。秋入京謁選,筮仕陽曲,單車之官。會是年冬鄧州城再陷,其妻王孺人與城陷前,已同老母與諸兒,避兵城南之索寨。
崇禎十五年【壬午】(1642)公妻王夫人攜子奉母輾轉(zhuǎn)千里到陽曲官署。
崇禎十六年【癸未】(1643)而述母病逝陽曲官署,并權(quán)厝于平陽,寓京師的張洪范與任兵科給事中的李永茂一同寄吊章祭奠。
崇禎十七年、清順治元年【甲申】(1644)二月,民軍攻陷晉陽,親王、藩司以下死無數(shù),而述因在守孝得以幸免。丁艱中的禹峰公,同張云齋避亂南徙,自共城行道二百里尋覺斯先生舟于黎陽。在??h,拜見了暫避在浚城(今河南??h)故友劉通政“攝生閣”中的王鐸。王鐸為其題寫了《甲申三月,書禹峰老社兄》扇面。隨后避亂南下聯(lián)楫而進(jìn),裁詩見投,依韻奉答。三月李自成軍攻破北京時,崇禎帝于煤山自縊身亡,明朝滅亡。四月公在武昌聞國變,人不食者累日。五月,福王在南京即帝位。朝野士人云集南京。時任尚書的孟津人王鐸,薦公於蘇撫祁豸佳前,六月二十七日,公與鄧州內(nèi)鄉(xiāng)人許宸一起,應(yīng)蘇撫祁豸佳邀請至官署拜會了蘇撫祁豸佳,祁欲官之,公以讀書謝禮去。秋間抵秦淮河居二月,遂僑居蕪湖。與以原官起,原寓居于蕪湖,的兵科給事中兒女親家李永茂比鄰。十一月,兵部尚書張縉彥視師河南,疏公為河南省方面大員,公投銓部呈,復(fù)辭去。十一月十六日,李永茂被弘光帝授為資治少尹中大夫、巡撫南贛汀韶惠潮郴桂等處提督軍務(wù)、都察院右僉都御史(正四品)。邀公一起去南贛任事,公同意前往,當(dāng)同行至李永茂上任途中的池州時,公以虔州山河迢遞,歸來無期,葬母歸父垅側(cè)的遺言在耳為由,又拒絕了李永茂的邀請,滯留池州。(史可法召,不去,寫卻聘書。)
清順治二年、明弘光元年【乙酉】(1645)春寓池州攜兒輩登古芝墩是日秋明望北里遙拜倉賦二首。三月,明軍左良玉以清君側(cè),誅馬士英為名兵變,捲江而下,池州江上人心洶洶,不知所出。公同年好友胡士瑾及同社吳應(yīng)箕、劉伯宗等人,約公入橫山避難。于是,公將家人托付給一起在蕪湖避難的鄧州人孝廉王之鉉和兒女親家孝廉張洪笵。避難于山中。是年清軍總督佟養(yǎng)和駐節(jié)武昌,九月抵武昌,賊一只虎尚跳梁,荊州襄陽水程未通,公雜藏在漢口商人中,避居二別山上。十月間乃為故人姚應(yīng)衡泄姓名于佟,物色之極.乃出謂佟公曰:“某筮仕晉陽,母骨瘞平陽,遭時多故,踉蹌南北,賴圣人舉義旗為中原雪恥,除兇救民水火之中,雖陷胸決脰以報生成,古人不辭,顧某所以艱難百折至此者,為母氏合防計也。若遽與人家國,厥初心矣?!蓖禃云┌俣?,繼以聲泣,終弗聽。十月十六日,總督佟上疏請任公視學(xué)楚地。公幾辭不果。
順治三年【丙戌】(1646)任湖南提學(xué)道。四月二十三日子時,公五子始摶生。公在任湖南提學(xué)道期間,待士寧寬勿刻,鼓勵讀書人,令士氣一新。
順治四年【丁亥】(1647)公作為后補(bǔ)官員入京待選,在京期間,讀了抱病進(jìn)京參加禮闈的鄧州舉人張洪范(字箕疇)即公兒女親家的會試文章,認(rèn)為其會試文章甚奇。但本年張箕疇又不第,先回鄧。朝廷在三月十一任命禹峰公為湖南按察使司僉事,管分守上湖南道參議事。得到任命后,公遂從井陘平定州次第抵平陽,作文告先靈墓,負(fù)柩南歸。由蒲板渡河,歷潼關(guān)、崤函、弘農(nóng)達(dá)汝、襄、宛、葉而歸。六月公將其母柩暫厝于其父垅之右。七月公從襄陽登舟,八月抵鄂,十月過洞庭,十二月初一日蒞永州受事。
順治五年【戊子】(1648)二月二十六日奉恭順王題請赴黔,任貴州巡撫之職。并交給公精兵三千。赴任途中至靖州,遇南明降將陳友龍復(fù)叛,陳友龍十萬人圍城數(shù)匝,公夜開西門,營于南山下,將旦,會天大霧,賊炮矢及公馬腹。公據(jù)鞍自若,顧麾下諸將,曰:“賊多而不整,可乘霧,出不意,以破也。孰能為吾往者?”乃拊裨將張自強(qiáng)背,曰:“若健士,當(dāng)往。”因呼酒,命大觴,手觴之,使百騎為前鋒,橫沖友龍敶敶動。公自以眾繼之,賊且潰走。而副將賀進(jìn)才遽戰(zhàn),城中守卒復(fù)大噪,閉城門,欲與友龍合。公偵知之,乃拔其眾,退入寶慶,告于定南王,請益師。王遣副將熊嘉夢兵三千人益公,公遂復(fù)領(lǐng)兵長沙,而偏撫錢縉已移訊浣州告陷,黔路隨梗。自夏至秋秣馬邵陵,收復(fù)新寧、新化二邑。九月公養(yǎng)病於湘潭,邵陵又陷。賊首一只虎與王、馬諸賊蜂擁大眾至,公同偏撫縉徙長沙。賊兵圍長沙,公與鎮(zhèn)、道、府登陴守御兼六晝夜,至十一月十六日保長沙城未失。此前,於十一月一日,公原任的永州失守。
順治六年【己丑】(1649)正月,巡按御史吳蓮以永州為而述治理的地方卻不相救彈劾之,皇上以坐視逡巡規(guī)避,貽誤地方為由,將彭而述革職為民,眾人皆言委屈,而述獨不辯解。二月從武昌歸里。時內(nèi)鄉(xiāng)許宸其兒女親家,以宣赫使楚,兩人一同連舫入襄。途中經(jīng)仙桃鎮(zhèn)泛月觀,作《和許菊溪韻》詩及《漢水舟次同許菊溪再步前韻》詩。公于四月七日抵鄧。
順治七年【庚寅】(1650)至順治十三年(1656),貶官居家的禹峰公,滿懷抱負(fù)和不甘之心,北游京華,南游湖廣,拜訪同年、上司、詩友、社友,北上燕趙,東游齊魯,南下吳越,盤桓荊襄,期間有大量的詩作、文集問世。
順治十四年【丁酉】(1657),滿懷不甘之心的彭公再次北游京華,謁尚書王永吉(謚號文通),被薦至洪承疇長沙軍前,陳述黔、楚山川形勢,戰(zhàn)守方略,詳細(xì)而周密,受賞識,以原銜管分巡上湖南道副使事。
順治十五年【戊戌】(1658)公遷衡州兵備道布政司參議兼永州湖廣按察司僉事。湖南提刑按察使司分巡上湖南道(駐衡州府)。
順治十六年【己亥】(1659)八月乙未(初七),而述由湖廣上湖南道參議升任云南按察使司副使,管云南布政使司右布政使事。
順治十七年【庚子】(1660)冬十月戊戌(十六)而述公由云南按察使司副使管右布政使升為廣西布政使司參政、桂林道。時獞賊莫扶豹聚眾,劫永寧無虛日,兩江皆震。公謂以兵攻賊,不若以賊攻賊,以王師攻賊,不若以土兵攻賊,乃用始龍故土司覃法歐為鄉(xiāng)導(dǎo),而檄永寧知府史贊勛,募土兵數(shù)百人將之,與參將馬甲、游擊陳乙,分道以進(jìn)。扶豹竄走,追敗之于酉山,又?jǐn)≈谖鋵幹閷?。公乃撰?論事宜,曰:“賊有難破者三,有可擒者四。山路險隘,徒步單行,魚貫而進(jìn),長驅(qū)不能得志。難破一也。賊赤足登山阪如飛,蒙首轉(zhuǎn)落山崖,如履平地,出沒草間,即蜥蜴、猿猴讓其狷捷。難破二也。賊行,不由正路或披荊棘,或履巉巖,或由沙水石溝,不可蹤跡。難破三也。然自酉山、麻岡二戰(zhàn)之后,脅從鳥散,死黨不越數(shù)十人。此即鋌而走險,其何能為?可擒一也。我?guī)熂葥?jù)賊巢,賊裹糧西竄,屈指食盡,草根木皮,何以持久?可擒二也。沿山五六百里,隘口三十余處,處處設(shè)險,嚴(yán)兵控扼,即欲奪關(guān)而出,潰圍實難。可擒三也。計窮力敝,惟恃一走為長策。我?guī)熞蚣Z于敵,能以久困之,使此賊一日不得,則官軍一日不撤??汕芩囊病2俅怂目汕苤g(shù),以致三難破之寇,滅此渠魁,特旦暮耳?!币讯霰蛨?zhí),公以功進(jìn)貴州按察使。
順治十八年【辛丑】(1661)正月初九日,公父彭彬以覃恩誥贈為中憲大夫,按察司副使。公長子始起中武進(jìn)士,授興安鎮(zhèn)標(biāo)守備,擢游擊。
康熙元年【壬寅】(1662)十一月庚寅(二十)而述公由廣西布政使司參政桂林道,升為貴州按察使司按察使。平西吳王將征水西,公奏記于王,曰:“烏蒙、烏撒、鎮(zhèn)雄、東川四府,與水西為唇齒,土司隴安藩又與安氏婚媾。今四府雖名內(nèi)附,然狼子野心,勢必顧惜其種類,以水西之疆,而令安藩復(fù)以四府附之,則安坤未易制也。計莫如席卷四府,先馘安藩,然后西南,可無患矣?!甭?wù)呓圆恢 F浜?平西王誅坤,竟如公策。進(jìn)廣西右布政使,王故禮重公,薦公云南左布政使。
康熙三年【甲辰】(1664)三月。癸亥朔丁丑(十五),升貴州按察使彭而述為廣西布政使司右布政使。七月,庚寅朔,以廣西右布政使彭而述為云南布政使司右布政使,管左布政使事。
康熙四年【乙已】(1665)公從軍二十年,所見行間諸貴人,多出其后輩而已,獨俛首錢谷,頗郁郁自失。因喟然曰:“吾老矣,立功、立言二者,訖無所就。與其逐逐戎馬中,曷若退而著書以娛暮年乎?”乃作《歸田記》愿乞骸骨,歸鄉(xiāng)里。而會有詔,召公改調(diào)。公遂行,逾省城三十里,一夕,無疾卒,年僅六十。
彭而述性落落難合,而顧好誘人善,以豪俠自命,不屑為鯀文曲謹(jǐn),所學(xué)尤長于史。在軍中稍暇,輒喜讀諸史。故其發(fā)諸詩文,初,未嘗摹擬,而辭氣雄渾壯麗,能令讀者想見其人。一生著作頗豐,計有《明史斷略》4卷,《滇黔草》、《南游文集》、《讀史亭詩集》16卷,《讀史亭文集》22卷,《宋史外篇》8卷,《讀史外篇》8卷,《續(xù)讀史外篇》8卷,《禹峰詩集》、《讀史新志》、《讀史別志》、《讀史異志》、《禹峰先生文集》24卷等,史論、詩、文十幾種。遺憾的是除《禹峰先生文集》(清·張縉彥)、夏嘉瑞評清順治十六年[1659]張芳刻本、《明史斷略》、《讀史亭文集》、《讀史亭詩集》可見外,余皆不可得。
彭而述娶鄧西九重堰人王述塘之女王氏為妻,康熙年間(約康熙四十七年前后)覃恩,加贈為太夫人。一妾昆明周氏,敕封夫人。有子六人:始起、始騫、始奮、始超、始摶、始凱(周氏生)。女三人,彭大女、彭若璞、三女名不詳。
始起,字伯宷。順治辛丑武進(jìn)士官陜西督標(biāo)參將,誥授昭毅將軍;
始騫,字仲亮。乙酉拔貢。官黃平州知州,升順天府治中,誥授朝議大夫;
始奮,字興功,號???,行號中郎。歲貢生。著有《怡紅堂偶憶諸草》行世,參與將鑨翁介眉輯《清詩冊初集》第九卷的審定;
始超,字扶上,貢監(jiān)生,與趙德、萬愫等修纂《康熙鄧州志》;
始摶,字直上,號方洲??滴跷斐竭M(jìn)士,授翰林院編修,歷官詹事府詹事、經(jīng)筵講官、內(nèi)閣學(xué)士、兼禮部侍郎、兩充會試同考官、浙江學(xué)政。仁廟御書:“公明盡職”扁額賜之。浙人士作慶詠,圖以紀(jì)其盛。著有《方洲制議》《學(xué)禮庭初編》等,刻《□劉宋學(xué)士全集》暨《南陽三家詩集》行世。誥授資政大夫。
始凱,監(jiān)生。
女三人,長女嫁書生李雙桂,在家鄉(xiāng)死難,孟津王鐸為其作傳。次女,彭若璞嫁南明丞相李永茂子貢生李鴻,作有《蝶龕詩》一冊,為王世禎(號阮亭)所點定。王士禎為其作序的《蝶龕集》,刻之京師,惜今不存。三女適內(nèi)鄉(xiāng)官生許魯,許魯之父是崇禎庚辰而述同科進(jìn)士內(nèi)鄉(xiāng)人許宸,曾官升江南按察副使。
彭而述去世后,康熙六年【丁未】(1667)而述子始奮向皇帝上書陳情其事,皇帝念其功績,下詔予以厚葬。遂奉旨?xì)J頒金葬,遣河南布政司與分守河南道參議楊志遠(yuǎn)諭葬一壇,兵部尚書龔鼎孳撰墓志銘??滴趿耆腱豚l(xiāng)賢,彭方伯祠在內(nèi)城東南隅,春秋仲月祀??滴跗吣辍疚焐辍浚?668)四月,而述葬于鄧州彭橋禹山東南八里之原(今鄧州市彭橋鎮(zhèn));康熙十六年【丁已】(1677)原陜西按察司副使楊問奇撰祭文,使子秀赴鄧州以祭之??滴跄觊g(約康熙四十七年前后),誥贈為通奉大夫、經(jīng)筵講官、內(nèi)閣學(xué)士兼禮部侍郎、教習(xí)庶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