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成長】【菊韻】只為你守候(散文) ——謹以拙作獻給江山成立12周年
副社長遠近問我,菊韻是現(xiàn)在江山最早的社團吧?我說是的,再早的都關(guān)閉了,只有菊韻堅持下來了。那作為社長,江山十二周年征文你不想寫點什么嗎?我想了想,寫。可是寫點什么呢?十年江山感觸頗多,從何下手?我突然想到了疫情防控期間那次驚心動魄的絕品賞析課……
再難也要堅持
接到夜校校長通知,三月八日晚上七點半,賞析譚金土老師的絕品小說《拂紅》。劉銀科主評,玉之殘淚、逝者如斯副評,我逐一通知下去請做好講課準備。三人回復(fù),得令。譚金土老師說以前有過QQ,多年不用了,準備試試。通知完畢,一切安排妥當,講課開始倒計時。
一周時間很快就到了。再逐一核實,看看主評、副評能否按時出席,得做兩套準備。下午五點,譚金土老師回話,原來QQ密碼忘了,決定去電信營業(yè)廳讓客服幫忙弄下。我發(fā)去了夜校群號,囑咐讓他們加上群。玉子回話,晚上執(zhí)勤,防控疫情。如斯回話,在火車上,疫情過后,急回廠子復(fù)工復(fù)產(chǎn)。
我頭有點大,眼看就要到講課的時間了,團隊狀況令人擔憂。心急如焚,似熱鍋上的螞蟻。
快七點了,譚金土QQ注冊好,我加他好友,提到嗓子眼的心回到胸腔。趕緊拉到夜校群,系統(tǒng)提示,管理設(shè)置了權(quán)限,只有管理才可以拉人進群。一時間,心又提到嗓子眼了。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只好去給校長留言:作者譚金土年事已高,不會加好友,請你把夜校設(shè)置改下,我拉他進去。
七點了,夜校放行,譚金土終于進群,我的心又回到胸腔。問玉子,能保證講課嗎?玉子回復(fù),能,正在積極準備。如斯回答,車上信號還可以,可以手機講課,只是需要我的配合。我說,沒問題,到時候我分段復(fù)制給你。他們?nèi)齻€基本搞定,劉銀科那沒問題,我的心可以放肚子里了。
七點過五分,我開始準備主持詞,說即興主持,也需要資料,比如作者和主評、副評個人簡介,總得和大家簡單介紹下吧,雖然平時很熟悉,細節(jié)還需要看看菊韻論壇《全家?!防锏脑斍椤|c開江山文學(xué)網(wǎng),進入,電腦吭哧吭哧作響,就是打不開。五分鐘過去還在吭哧,我突然意識到,這個“老家伙”鬧情緒不伺候我了。電腦和我一樣進入了老年期,一直沒換,舍不得丟棄??戳丝磿r間,還有20分鐘,應(yīng)該來得及,重起,硬關(guān)機。
電腦重啟,我用手機在夜校群發(fā)了條信息,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了,電腦死機了。重啟后仍不能打開網(wǎng)頁,作罷,不查資料了,憑記憶說。
七點半,準時開課,我給大家介紹了菊韻這組賞析課團隊。這個平均年齡超過60歲的團隊,運作起來有點困難,我稱之為“老弱病殘”。作者和主評年逾古稀,對QQ用不好,且眼花;兩位副評一個在復(fù)工復(fù)產(chǎn)的路上,一個在做疫情防控;主持人我因車禍三節(jié)骶椎骨折,三節(jié)腰椎骨折變形,只能站不能坐。就這么個團隊來講課,行動有點慢,請大家包涵,諒解。
講課按照程序進行,我既是主持又是聽眾。不是講課者,講課者的每一句話都是我復(fù)制他們粘貼的。唯恐老電腦不好好伺候我,心里使勁念阿彌陀佛。課講完了,我也站不住了,這是出事后第一次站這么長時間,腰部尾部頻頻告急,我總算挺過來了,還好,感謝我的老電腦的配合,賞析課圓滿完成。
不是事前沒有準備,只是人員老齡加之時間又是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間,世事難料。菊韻的管理團隊一直很薄弱,大部分手機黨。鐘聲大哥用電腦,每天看護年過百歲的老人,抓時間申報精品;樂歌有電腦,他處在湖北疫區(qū),上班半月隔離半月。其他手機黨們僅限于審核稿子,稿子排版改錯都是問題。我還真佩服他們,我離開電腦啥也干不了,手機根本不行,又小又費眼怎么能審稿。他們的艱難我心知肚明,所以審核中出現(xiàn)這樣那樣的問題我都理解包容。
魯迅說過,浪費別人的時間,等于謀財害命。這些編輯犧牲了自己業(yè)余時間,來這里無私奉獻,他們獻出的何止是時間,簡直就是生命,我們還有什么理由不珍惜,不愛惜他們呢?他們是社團的棟梁,是江山的基石,是作者心目中最可愛的人。
菊韻社團的作者也是老人居多,這和我當初建老年社團的意圖不謀而合,但運行過程中,好多年輕人也慕名而來,我又不能拒絕,所以又改了宗旨。實踐證明,年輕人思想活躍行為敏捷,走得也多。只有一些老年人,做事踏實認真,不改初衷。來來往往皆過客,鐵打的菊韻流水的人,我常對大家說,留下的才是精品。
老年作者最大的關(guān)口就是發(fā)稿困難,在別的地方,一點就發(fā)稿,江山要點多次才能完成發(fā)稿,尤其是手機用戶的老年人,發(fā)稿就成了難中之難了,一步一步地教,耐著性子教,直到學(xué)會為止,有時候半天甚至一個晚上的時間都用在了教作者注冊、認證、發(fā)稿上。期間,有的作者干脆放棄,太難了,學(xué)不會;有的作者實在不會,就委托給后代子孫幫著發(fā),精神可嘉。只有有毅力有恒心的人才能堅持到最后,社團管理是這樣,作者也是這樣。
為你守候
“有姐在菊韻守候,那里永遠是我的家,工作太忙,一時靜不下心來寫作……”
早晨醒來,打開手機QQ看到了清風(fēng)閣的留言,想起當初建社團時清風(fēng)閣、逝者如斯、瀾水微靜我們四個人一起商討給社團起個什么名字,大家怎么分工,誰來做社長……
時間過得真快,轉(zhuǎn)眼十年過去了,管理換了一茬又一茬,作者走了一波又來一波。我說,菊韻只要我在這守著,就不愁沒有管理人員,也不愁沒有作者,事實勝于雄辯。
想想初建社團時,趙董對我的期望,“葉雨,你可以!”“葉雨,你行!”“葉雨,加油……”不多的話語充滿了信任,是鼓勵也是鞭策,我干勁倍增。那個時候社團排名是總分排名,對于菊韻遲建兩年的社團,想躍居前八,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我做到了,幾個月的時間,菊韻進入前四名、前三、前二。我也對趙董豎起了大拇指:“趙董,伯樂也!”
正當菊韻蒸蒸日上之時,我接到了下鄉(xiāng)駐村幫扶的工作任務(wù),村里沒有電腦,不得不放棄社長。因為我的暫時離開,那些跟隨我的編輯、文友也相繼離去。
人在村子,心在菊韻,菊韻始終是我的一份牽掛,我會在每次回城的時候,不失時機地看看菊韻的經(jīng)營狀況。代理社長年青有為,號召力強,為菊韻注入了不少新鮮血液。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我看到了代理社長因為不滿系統(tǒng)古韻精品的評定,出現(xiàn)了矛盾,愈演愈烈。最后在我回來的時候,代理社長帶著她的團隊,去建了新的網(wǎng)站,留給我的是空空的社團,管理只剩下了逝者如斯和鐘聲大哥。
面對現(xiàn)狀,一籌莫展之時,杯子闖進了我的好友里。他說,不用著急,招兵買馬交給他。果然時間不長,一個個優(yōu)秀的編輯和作者充實了社團,菊韻又一次熱火朝天地沸騰起來。杯子離開的時候憤憤不平地對我說,即使所有人都對他有意見有成見,但是我絕對不應(yīng)該。現(xiàn)在想想,真是對不起他,這是管理者的無情和無奈,不求他諒解,只為自己心安。
我在接受江山記者部記著采訪的時候說,建社團的艱辛不是個事兒,最難的是不被人理解。家人不理解,說我是神經(jīng)病,干點啥不好,整天吊在電腦上;同事不理解,有那個閑空聊聊天嘮嘮嗑多好,整天對著文字多枯燥;就連我請進來的文友都不理解,說,江山不給你一分錢,你這么付出值得嗎?自己想想,也覺得很傻。我曾對趙董說過,辦網(wǎng)站不賺錢,甚至自己掏錢,你還這么辛苦付出,你傻呀!江山就是一個大傻子和若干個小傻子組成的團隊,團隊精神就是傻子精神。傻是俗話,說文點就是執(zhí)著,每一個愛好文學(xué)的人都有種執(zhí)著的精神。江山人更甚,那就是多了一種奉獻精神。犧牲自己業(yè)余時間,為他人做嫁衣裳。不求回報、不爭報酬、不計得失,只為給靈魂安個家。我也曾想過放棄,人們說了,菊韻沒了,我們的家就沒了,忙碌完工作,做完了家務(wù),我們?nèi)ツ睦锇残坑谑?,為了大家有個安放靈魂的家,我就守著吧!我為你們守住這個精神家園。
老葉雨,你還在呀!我準備去江山走一趟,會在菊韻停留。這是小京京的留言。我說,我在,隨時歡迎你們回家。
文龍說,姐在,家就在。我說是的,我給你們守著這個家,隨時歡迎你們回來。
壯壯說,守著吧,退休了我來幫你……
感謝有你
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命運讓我們相遇。在江山的十年與其說是付出,倒不如說是陪伴,是一種精神的陪伴。正是有了你們的陪伴,我才能堅持這么久。
愛上文字,就愛上了寂寞,不知不覺和世俗有了隔閡,和人世間的人情世故有了距離。每當我走到樓下,被樓下扎堆聊天的姐妹們招呼聊聊的時候,我總是回絕,沒時間,事情太多。她們不解,說我咋總那么忙呢,都有啥可忙的。比起她們有空就去樓下閑聊,我確實有點忙得沒時間,我也不便多解釋,我所忙碌的都是被她們所不齒的。對文字不感興趣的人,無法理解這份執(zhí)著與癡迷,甚至被當作神經(jīng)病。就連自己搞了十年的文學(xué)社團依然把身邊那些文人叫神經(jīng)病。
有在樓下閑扯的時間還不如看一篇稿子更有意義。我清楚自己不自覺地站在另類的隊伍里了,打牌,逛街,樓下扎堆聊天,這都是生活中女人打發(fā)時間的事兒,而我都用在了社團。我常說我說是菊韻最大的服務(wù)員,我每天做的是上為江山下為菊韻作者服務(wù)的事情,上下滿意了,我也就滿足了。
較之社團編輯,我的忙碌遠不及他們。拿生活中的話來說,就是我忙碌的大多是動嘴的事情,社團編輯們則是忙活的動筆的事情。我很敬佩他們,不管稿子多長,都有耐心地審核;不管稿子多差,都得硬著頭皮去閱讀。每天面對那么多文字也不煩躁,相反卻很有耐性,看來文字修身養(yǎng)性是千真萬確。尤其現(xiàn)在菊韻的管理團隊,沒幾個用電腦的,都是手機審核,手機字小,無法看到文的全貌,邊閱讀邊移動,尤其是幾位年過七旬的老哥哥,是如何克服字小眼花的現(xiàn)狀的呢,可見難度之大,是難以想象的。
我時常和楓魂帝星開玩笑,說她都快成散人了,今年腳踝骨摔傷,明年胳膊肘子外傷;去年在自家一跤摔壞了股骨頭,今年又被車撞折了肩胛骨,還沒出院,又傷了手腕子……即便是這樣,她一天沒耽誤審核稿子。發(fā)來的自拍照,手腫得像發(fā)面饅頭,還不停地用手指劃拉屏幕,邊看稿子邊修改。打字是用手寫輸入,那么小的手機屏,能放下幾個手寫的字呢?一篇編者按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才可以寫好發(fā)出呢?捫心自問,我是做不到。
劉銀科總編七十多了,也是手機審核稿子,不管多難的稿子,到了他手里,一切都迎刃而解。他時常為寫不出精品稿子困惑,我卻不以為然。他是中文系畢業(yè)生,屬于科班出身,對文學(xué)的理論水平絕對一流。于是發(fā)揮優(yōu)勢,重點放在夜校講課和賞析作品上。在夜校課堂上,大展拳腳,找到了用武之地。
古韻主編黃金山更是社團一寶。古稀之年老當益壯,抗起鋤頭能種地,拿起筆桿子作書畫,掄起長槍展拳腳,打開電腦著文章。房前屋后、田間地頭處處是他創(chuàng)作的素材,花草樹木、高山小河在筆墨中熠熠生輝。經(jīng)常斷電,也沒耽誤他審核稿子。這次泥石流又險些淹沒他的房舍,每天清淤泥排水澇,創(chuàng)作激情未減,看見江山鬼故事征文,他說寫他十篇鬼故事,給征文助興,給菊韻掙分。
評論部長飛云流瀑,也是年過七旬,一直不懈地鉆研學(xué)習(xí)詩詞,每天創(chuàng)作幾篇,被稱為詩詞大王高產(chǎn)大戶。走親訪友也不忘審核評論稿子,那種認真負責(zé)的精神始終感染著菊韻人。
副社長遠近,每晚都睡得最晚,審核計量也最多。還兼職江山記者,每天沒有閑時候,除了工作她把業(yè)余時間都用在了社團,孜孜不倦樂此不疲。
如果讓我挨個說,菊韻的每一位編輯,每一個作者都是一篇故事,說一天道一夜也講不完。他們對文字的執(zhí)著,對江山的熱愛,都浸透在文稿的字里行間。
江山文學(xué)網(wǎng)能堅持12年,且越來人氣越旺,歸功于趙董的英明決策和正確領(lǐng)導(dǎo),歸功于管理者的兢兢業(yè)業(yè)和辛勤付出,歸功于編輯們的認真負責(zé)和無私奉獻,更歸功于數(shù)以萬計的熱愛文字的作者們。
創(chuàng)作是辛苦的也是快樂的,只要你不懈地創(chuàng)作,我就會在江山為你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