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韻】歲月不老師生情(散文)
人生這一路走來,遇到了許許多多的老師,平時一想到老師這個字眼的時候,總能立馬想到宋廣建老師。宋先生現(xiàn)供職于兗州第七中學,當年是我的初中語文老師,也是我們的班主任——親的!之所以親,因為宋先生是我初中階段時的唯一班主任,整整三個年頭,所以師生情真,至今兩不相忘。我上初一時宋老師剛剛學校畢業(yè),年輕的很,身材修長,長方形臉,兩眼如炬;講起課來抑揚頓挫,神采奕奕,激動處大手空中一揮,黑油油的頭發(fā)優(yōu)雅地在擺動,那氣勢,在我們一幫十四五的孩子看來,怎一個“帥呆了“”酷斃了”了!哪個時候好像沒有這詞。想起了先生,我仿佛又回到學生時代,上學時的一些往事歷歷在目,有一次年級部舉行朗誦比賽,先生選我去,本來我準備好了“十里長街送總理”,比賽開始后,看到大多選手都選了這首,我臨時發(fā)揮,朗誦了“木蘭詩”,結(jié)果可想而知,代表班級參加比賽沒能給宋老師長臉,沒獲得名次的我悶悶不樂,宋老師發(fā)現(xiàn)后對我說:“沒事,經(jīng)歷了就是收獲,經(jīng)歷了風雨才能見彩虹,別放心上,都過去了,挫折面前不低頭,下次一定會更好”老師一席話好似春風化雨,讓我受用一生。
時光似流水,日子一天天滑過,不見宋老師已近30年,確切地說,初中畢業(yè)后再也沒見過。不是不想見,常常覺得混得不夠好,羞于見老師,有時候還有些許小期盼:等明年說不定能更好一些,到那時再去見老師吧。盼來盼去,行將迎來知命之年,工作上也沒什么潛力了,丑媳婦總得見婆婆,差學生也不能不見老師呀。所以幾個熱心同學一商量,搞個畢業(yè)三十周年聚,沒想到同學們都很熱情,一呼百應(yīng)。聚會前夕,熱心同學,壯了壯小膽子,羞答答地拜見了一回,約他參加第二天的聚會。想見老師,又怕見老師,這種糾結(jié)于我一點兒也不摻假,因為,受教三年,深受教益。尤其是在作文寫作方面,宋老師當年耳提面命,給予了寶貴的啟發(fā)、指點、熏陶,時不時里總能掏出幾本《讀者》、《故事會》、幾份《中學生作文報》,經(jīng)常和我們分享,那年月雜志報刊也稀罕,先生從不憐惜,哪個同學要看盡管拿去,從不急著要回,極大地開發(fā)了同學們的讀寫興趣,尤其是我更是極大地受益者,讀寫能力得到了快速提升,有幾次先生把我寫的作文當作范文念給大家聽,并弄上了黑板報,給了我莫大的鼓勵。我能走到今天,與較好的寫作能力有很大關(guān)系,常有文字刊登于各級報刊雜志,并被吸收為區(qū)、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小有收獲的成就感,讓我的業(yè)余生活空間豐富多彩,說來說去還得感謝我的宋廣建老師。
聚會那天,接老師的車剛剛開進院子,同學們爭先恐后地圍了過去,爭著給老師握手問好,當我緊緊握住先生的手的時候,已經(jīng)感覺到手心在出汗,心跳加速,“宋老師好”,“正兵,你好,”,三十年未見,先生竟然脫口而出說出我的名字,三十多年過去了,提起學生姓名來先生如數(shù)家珍叔玉,冬青、林波、立元、董梅、金環(huán)、憲梅,段敏,連根……幾十個同學 一一道來,記憶力驚人;說起當年的教學,先生神采奕奕,仿佛又回到了昔日的課堂,激情洋溢,講的津津有味,聽的頻頻頷首,同學們仿佛回到了當年。一年一屆三十余年,保守估計也得幾千個畢業(yè)生,先生能把學生名字歸納到一屆里,挨個點名,著實了得,不由得驚嘆先生還是記憶力驚人的好了!聚會時宋老師說:“堅持從教幾十年,雖然談不上桃李滿天下,也不失一種成就;當前教育體制改革步伐飛躍,老師信息技術(shù)現(xiàn)代化教學已跟不上時代的發(fā)展,現(xiàn)在退居二線,幫年輕的老師,做做后勤保障,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先生娓娓道來,同學們似乎又領(lǐng)略到老師授課時的風采。如果說先生有什么變化,除了歲月改變的容顏外,長方形的臉廓,現(xiàn)在已清瘦了許多,當年的黝黑發(fā)亮的頭發(fā)已是白發(fā)蒼顏,眼光更深邃,待人更加慈愛。酒逢知己千杯少,話遇良師不知多。本打算兩個小時的聚會,不覺間過了三個小時,老師和同學們都不想早早離場,三十年情誼綿長,緣不盡,人不散。紙短情長, 師恩難忘,人生是一條路,路上時常想起那些與先生一起走過的春夏秋冬。落筆之時,已迎來了第三十六個教師節(jié)的到來,金秋時節(jié),歲月不老師生情,祝福先生一切安好!?作者張頔,筆名:迪文,迪文一墨,山東省濟寧市兗州區(qū)人,區(qū)、市作協(xié)會員,復(fù)轉(zhuǎn)軍人,現(xiàn)供職于濟寧市稅務(wù)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