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舞】晨練(散文)
首先介紹下自己。我是十三歲時就開始學武術,幾下三腳貓功夫,也一直沒丟下過。所以,無論在哪,每天早晨也一直喜歡動動手腳,活動一下全身的關節(jié)。
湖邊的村子都有尚武的風氣。一個大村子,小伙子、屁孩子共有幾十個。聞聽哪里有武術好師傅,村里總是想方設法,請他來教教這些孩子。那年的武術班里,我算是最小的。當時我是在孟家灣村,離這大村有一里路,四十夜的培訓,每晚兩小時,是父親一直陪伴著我。后來還有兩三年的寒暑假,繼續(xù)到師傅家學習(包括傷骨科、藥理基礎知識)。所以自小我就養(yǎng)成了打拳鍛煉的好習慣。
在九江師范讀書,又接觸到了姜氏八卦掌,還有養(yǎng)生的床上八段錦以及一些氣功鍛煉方法。這些東西,在后來的工作中起了很好的調節(jié)作用,對身體確實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退休后,又趕上推廣學練太極拳熱潮,我也學練了幾年。不過還是覺得我以前學的那一套東西好。特別是八卦掌,動作可以快,也可以慢慢練習。在農村,那些老太太老頭子哪有什么運動細胞,也就是漲漲氣場,湊湊熱鬧而已。當然,一些小集體補貼(運動服、鞋,生活補貼)啦,也蠻有吸引力的,呵。這些老人,表演時姿勢歪斜,你動他站,一邊音樂高雅,一邊木偶喜劇,甚是滑稽。本來太極是種奧妙無窮的好拳術,現在搞得拳不拳,操不是操的,算哪類?
我呢,在村里算是訓練有素的拳師吧,在片里也可算得上是技術骨干么?可我也沒派上用場,呵。反正我也不喜歡湊熱鬧,從去年開始,我不再練太極拳了,早晨找個地方自個兒鍛煉。
不管哪種功法,都是要求在幽靜的環(huán)境中進行,而且要百分之百的入靜——全身放松,耳不旁聽,目不遠視,氣沉丹田,才能練好功。中國的養(yǎng)生功法太多太多,各種功法都有獨特之處。有人練這種,有人練那種,各人練的當然不盡相同啰。
以前我在師范讀書時,甘棠公園有一個老人,每天早晨都坐在一個地方,一手捏張小紙片,另一手的拇指與食指相對,撕捻一平方厘米的小紙屑。估計每天撕捻幾張學生作業(yè)本紙吧,不知在練什么絕技功夫。還有個老人,每天練功后,都要摘一小撮柏樹葉回家泡茶喝,說是有好處。呵,他們都有自己的一套練功、養(yǎng)生方法,也就是獨門秘訣吧。
城里人,很早就有晨練習慣。一些閑雜人等,也都見多不怪,習以為常了,也自覺避開,決不干擾。這是尊重人,是種禮貌!
可是,近些年,我發(fā)現晨練也變味了。
出來晨練的人很多。好不容易找了個好地方,正練著吧??傆幸换锶四_下急匆匆地走,嘴里是嘰嘰呱呱地高談闊論著什么。這時,你就很難入靜練功。而且總是陰魂不散似的,十幾分鐘后,又一個來回到了這里。原來是一幫又一伙的人群在繞圈走。是干部?不很像,是一般群眾?也不那么像??傊诙灏藱n,素質低下的一類吧。你怎么也不想想,養(yǎng)狗的也要帶上狗,溜達溜達,活動活動,人家在鍛煉身體呀。他們或是養(yǎng)心減壓,或是閉目養(yǎng)神參禪,或是意守丹田悟道,或是氣沉丹田修神功。你這樣嘰嘰喳喳,無疑是在干擾別人練功,甚至影響到氣血的運行!我確實常常碰到這樣的一伙人。像是有意為之。不認識,為啥?我算是個大好人吧,不爭強斗狠,沒什么貪心,為人友善;只是喜歡寫點小文,有時也維護點公民權、對貪腐也談點看法,那也是以前的事,現在根本沒觸及這方面的事。難道是筆尖刺痛了某些人物?搞秋后算賬?!真不明白!我在晨練,有人干擾,這樣的人能好到哪里去?!看上去,人模狗樣的,不少一樣,品性?呵,實在說不上!
早晨,人還剛剛處在蘇醒階段,不宜急速運動。有很多資料表明,暴走對身體危害極大。一邊暴走,一邊嘴里嘰里呱啦的大聲聊著。這樣既害自己,又影響別人晨練,多不好。不會其他運動,你就悠著點散散步,腦子放空,不想雜事,這樣對你的身心不知要好多少倍。
有人說,你怎么不用音樂,你怎么一個人練?啊,這些跟著音樂學佳木斯操的人,又怎么懂得晨練的高深意義?人家是在修心養(yǎng)性以氣為主,練自己的獨門真功。不像做體操,跟著指揮的節(jié)奏轉;有音樂,會擾亂心智,不能獨立運轉,是盲從的跟。晨練,又不是湊熱鬧,也不是帶徒弟大幫小伙的,干嘛?嘈雜的環(huán)境能入靜?你道是跳廣場舞,做佳木斯操?真正的修煉者,就是要趁清晨的安靜,養(yǎng)心練氣,來修補全身器官的磨損。這叫恢復元氣。如此堅持不懈,才能健康長壽啊。
適當的交流,取長補短,也是好的。那也是一種緣分呀。我碰到這樣一個女人,太極也練得蠻好;人嘛,說實話,老老的都還可以吧。當然也算行家,看見我練的,她心里也是有數。第二次見面,還主動示好,熱情邀請一塊練。過了幾天,不知怎么,態(tài)度來了個180度的大變化——像是不認識似的,或是異樣目光盯著你。奇怪!無緣無故的,真的沒有一點利害關系,以前不認識嘛,怎么就這樣?不成拳友,還成了冤家對頭?毫不客氣地說,我還算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吧,人品更是可以!我還真搞不懂——一個小小的百姓腦子,怎么······真有意思!
有一部分人是真正在練功。在陶園,有一女性朋友,練郭林新氣功,可能練了幾年,練得很到家,身體狀況很好。每天就是那么幾下,甩手,擰身,轉頭,扭跨,達到臟腑運動,筋脈舒展,真的簡單易行,祛病健身。不過天天做單調的幾個動作,這就需要毅力恒心啊。我真的很佩服她的耐力。
前兩年,在陶園,看見一人在練楊氏85式太極拳。但是練得很特別,相當慢,且在意不在形。我知道這是練拳的高境界。他也總愛一人練。幾經接觸,知道他姓盧,愛琢磨,悟性特好。后來一年多點的時間,他的功夫竟然突飛猛進。原來,他在南昌又尋訪到一位太極拳師高手。他熱情介紹他師傅的微信群,要我也去學習。無奈我旨在健身,無心拳技,不想再學別門派了。這人我佩服,可算是練武人的良師益友。
晨練里,還認識一位姓曹的老師,年紀比我大,讀書時就很愛運動。退休后,習性不改,仍然堅持鍛煉?;蜃卟?,或甩手,或攀援,或站樁練氣,每天也都在一兩個小時吧。近八十的人啊,身體特別強壯,有力量。這就是堅持鍛煉的結果??!
最近,還認識一位姓曹的,是剛退居二線的校長吧。愛運動,他的韌帶很好,彎腰踢腿,不比我差。每天就是鍛煉彎腰,伸展一些體操動作,有時也打二十四式太極拳。他可能是走一段路后,做會兒操,或來套簡化太極拳,估計每天總在兩個小時吧。堅持得很好,身體很棒??匆娺@樣的人,我就覺得很了不起,因為,長期堅持特別難!
在縣城,因晨練,認識了很多朋友。像姓杜的檢察院退休干部,還有一個以前在供電局的老干部,好像是姓詹的吧,他們人都很好。還別說,老來學拳,還真見功夫,打起太極拳來,有法有度的,一點也看不出他們是半路出家的。
當然,縣里的太極女拳師于菊梅、詹愛華那是更不用說了,她們都是大賽中得大獎的主,而且她們帶出來的太極骨干,也個個都是響當當的。認識這些人,也都是晨練的緣故。
晨練就是給自己充電。無論是老、少、青、壯,想活的有質量,學習有動力,工作有活力——就得適時鍛煉,朋友們,堅持吧!
2018年8月11日于都昌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