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渭水古道上的奇異漢子與八面牌匾
　　 西游記里的主題歌詞這樣唱道：迎來日出，送走晚霞，踏平坎坷成大道，斗罷艱險，又出發(fā)。一番番春秋冬夏，一場場酸甜苦辣，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我想，這就是經(jīng)歷滄桑，歷經(jīng)磨難的精神。這是不朽的精神，是光輝的精神，照著他人希翼的精神。
　　 當(dāng)一個人從娘胎落地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不會綻露，似哭，似笑是天地另一種靈氣的散發(fā)，命運(yùn)對他將是另一種賜予，他頭的晃動意味著將承擔(dān)一生的思索，左手伸出凝結(jié)成一種承擔(dān)，右手伸出化作一種拼搏。腳的伸跳預(yù)示踏上奮發(fā)的征程。這一切也許是命運(yùn)的形成和人生的宣世。
　　 回眸已經(jīng)踏出的印跡，似乎是一種惆悵，也許是一種慰藉，苦樂并蹄，悲歡皆非。一個人明道敬遠(yuǎn)修德配澤在他背后有一種神奇的東西，那就是意念中的佛法道德需修，一場場酸甜苦辣的沉淀，一番番春夏秋冬的積淀，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
　　 這種記憶不是浮云掠過，不是晚霞消空，他永遠(yuǎn)放在背籠我背馱著從學(xué)步到華發(fā)，絲絲縷縷行行之間，雖已陳置，但還嶄新。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苦愁，回想流過的淚花，望過腳步的坎坷，展現(xiàn)在眼前的百花，寫下積貧積弱的歲月，收獲前路的輝煌，轉(zhuǎn)眼即逝，凝聚升華。秋風(fēng)寒月，磨礪堅強(qiáng)，腳踏坎坷，春華秋實，曾經(jīng)的故事，還染紅夕陽。前生在哭，后生在笑，苦笑在苦中、累中，掙扎中。其中歧視中用若世若懷堅毅的意志，苦渡出來的。用淚激發(fā)了拼搏，用愁穿透了命運(yùn)，用哭迎來了收獲，用樂抒發(fā)了感嘆。
　　 人的一生都在陽光下，風(fēng)雨中，有多少人留下輝煌、美名，有多少被稱作偉大的圣賢，明哲，那么又有多少人是小草，凡人小草綠著大地，翠郁著山，襯托著人類美好的存在。凡人永遠(yuǎn)是大地的主人，創(chuàng)造人類的美好，歡歡笑笑，熱熱鬧鬧，讓天地間生機(jī)盎然。大千世界每一個人都在為自己生存忙碌著，都在尋找一片天地，用自己的勤勞改變自己的命運(yùn)，創(chuàng)造家人的幸福。但是又有一些人在他的身上透出“佛以悲為懷，道以德載行，儒以孝善修，獻(xiàn)為謙”的品格為準(zhǔn)則勉勵自己，用善良的心幫助每一個需要幫助的人。摸去淚，堆上小笑，他們以“仁、義、理、智、信”與“勤、善、孝、德、不欲勿為”準(zhǔn)則策馳自己，用大愛的心幫助每一個需要幫助的人犧牲自己。表誠肝膽，不求回報，默默奉獻(xiàn)，捧出的是心，獻(xiàn)上的是情，我想這就是大愛不朽的精神吧。這就是一種高尚吧。
　　 春到畫卷亙古未老，春草百花總關(guān)情，有一種花叫希望，有一種草叫涅槃，它超越地域花在大地春的沃土上佛摸受傷草的根，綠綻放大愛人的心。我挎著一種沉淀，擔(dān)著一項使命，以草根人的熱情，覓蹤到渭水古道上一戶門上矗立著八面閃光金牌的家，我詫異中，這就是我筆下的主人吧。
　　 走到這個家的庭院，看到的是一座富民政策下新建的二層小樓房，看似別樣嶄新、但輝映著改革開放偉大時代變遷黨的脫貧政策的豐碑，屋頂下楣上懸掛著八面金色的牌匾，我驚呆了，看愣了，六面牌匾不是想鑲上門楣就鑲上的，我們一行思之，議著，在它的背后就必有不俗凡舉的稱譽(yù)和不同平淡的歷史。
　　 掀開門簾，落坐客堂，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位華發(fā)蒼蒼，樸實無華，可憐巴巴的地道耕眾人，身軀體貌，顛跛的，手在顫抖，光頭無鬢的磨難人，更讓人瞧不起眼的是不到一米五的身材，讓人同情而閉息眨目結(jié)舌，他就是筆下的楊繼國，然而又從他的神情透出了不可輕視的逾越，頑強(qiáng)、奮發(fā)、不屈不撓。頂天立地，良善良兼畜的品格，詫異中獲得了珍貴。五口之家，三殘半廢，一絲寄望就靠1.5米的身軀的異漢撐著，撐了自己，支撐了這個家，支撐了八面牌匾的歷程與磨礪的成功。我們感嘆，感懷，贊譽(yù)、敬佩。他的一生不容易啊！
　　 二、五人三殘的家鍛造了堅強(qiáng)。
　　 走進(jìn)這個家，看到這家人無不到悲涼哀傷，一個手無扶戟之力的楊繼國叫人看到連自己也難活下去的奇異人卻挑起三殘一小的家。這就是一種堅忍不拔的精神和常人無法企及的堅強(qiáng)。落坐敘說中首先從小房出來呆滯、傻呼，搖手?jǐn)[頭，笑無常態(tài)，無言呆滯大約四十出頭，衣襟不拘的女人，驚破了在場的一行四人，楊繼國很忐忑不安的作了不好意思而又是真的要介紹，這就是的他兒媳，那我們接著采訪“你的兒子呢”楊繼國語言哽塞的說“因小時候小兒麻痹，沒錢及時治療，就落下了嚴(yán)重的瘸拐現(xiàn)在被一家好心的老板，雇傭打工。緊接著從西小房閃出，一位行動不便面帶智障60多歲的婦女，向我們笑而又離去。楊繼國就接著介紹，這就是他的三續(xù)老伴，患腦梗已經(jīng)五年多，說話半語不清，智無常態(tài)，就這樣吃飯無遲早，洗衣靠著我，說來還是一個三代同堂的家，卻殘缺無美，一切苦，一切心，一切的操勞，一切的操勞，一切的勞作，一切的煩惱自己嘗著，扛著還要前行著。這就是花甲之人傷悲中的敘說，他一生三續(xù)老伴，患上腦梗已經(jīng)五年多了，說話半語不清，智無常態(tài)。就這樣吃飯無遲早，洗衣靠著我，說來是一個三代同堂的家，卻殘缺無美，一切苦，一切操勞，一切勞作，一切煩惱還真自己嘗著、扛著，還要前行著。這就是花甲之人悲傷中的敘說，他一生三個老伴的傷心，她們死了，走了。只有眼前的病婆娘陪他到老，也倍感欣慰。在第一房老婆離他去的時候，留下的是痛苦，沉重的賬債。和兩歲多殘疾兒子，日子怎么掀，兒女怎么活。前路茫茫，困苦交加，家愁苦多，淚洗垢面，一手做飯，一手哄娃，還要撈摸掙工分，我們又采訪第二房老婆，楊繼國在心酸的敘述中敘說了愛與恨和現(xiàn)實生活活交相的過程。現(xiàn)在，還是應(yīng)感激現(xiàn)在的老伴撐起這個家?guī)Т髢蓚€娃、兒子娶妻女出嫁，孫子也哄大自己摸爬滾打維持生涯。一番話傾訴了前半生的心酸苦辣和坎坷多難的春秋冬夏。這樣的家史，這樣的命運(yùn)，鍛造了筆下人的堅強(qiáng)，磨礪了筆下人的堅強(qiáng)。
　　
　　 三、苦命與艱辛磨練了意志
　　 苦命人生在多難家，艱苦求索伴生涯。他從娘胎落地就墜入苦海，八歲沒了父親，給母親丟下了苦海泊舟，兩個哥哥在困難苦難中先后告別了童年的生命。在刺痛的心上又扎了一針，悲淚涌流，一痛不起。兩個不到10歲的姐姐在風(fēng)雨交加電閃雷鳴的這晚，去了三里外的診所給母親買藥，他守在母親身邊等了很久，風(fēng)雨停住了，姐姐帶著滿身泥巴和渾身濕透的衣服哆嗦著，一手緊緊地拿著藥袋回到母親身邊，焦愁體弱的母親呻吟中掙扎著將三個子女抱在懷里，母子四人哭成一團(tuán)，這一幕往事的記憶永遠(yuǎn)是筆下人堅強(qiáng)意志鋪墊和一生堅強(qiáng)的基石。
　　 一家四口像囚徒的擠在八尺柴房，這個土坯炕上熬了十個冬夏到姐姐出嫁，家還是一無所有，感謝姐姐啊，因為她許人的財禮，擱在無人知道的地方，母親一分也不亂花，只保證鹽和堿的開銷錢，一家四人沒穿過一件從商店買的布做的衣服，沒吃過一頓有肉的飯，后來姐姐出嫁了，留下母子倆，相依為命，苦度日月。
　　 到了而立之年，母親盼兒子長高，可還是像孩子一樣，人們誰能瞧得起，一個土行孫的樣兒生產(chǎn)隊每天只記五工分，還能娶個媳婦,母親盼不到頭，卻載滿難消的愁，后來母親把兩個姐姐的財禮和賣豬積攢下的錢，織布紡線掙下的錢生產(chǎn)隊的分日工錢全部拿出給娶了媳婦，苦命人又遇短命人，生活不到五年撒手離去，丟下一個不到兩歲的殘疾兒子，留下殘缺的老弱幼小。悲熗的家。又續(xù)兩房，三年時間因為窮，但是還很年輕再續(xù)三房。又生育三女一男，因為沒錢，二女夭折，男病殘，在她來到這個家的30個年頭一共失去了六個親人，沉痛的往事不堪回首，使她在慘痛中看到家的哀傷，感到這個家的沉重，認(rèn)識到貧困和無錢人的悲哀和苦度生涯的掙扎的沉重。
　　 五口之家沉重地壓在楊繼國矮小、瘦弱的脊梁上，咬著牙馱著，一家人的活命。憋著一口氣爬行者負(fù)重的責(zé)任，還是“背灼炎天光，腳蒸暑土氣”的挪動著，他心印著這個家，清楚一家人的需要，只有埋下信念，邁著清醒執(zhí)著的腳步，似收獲，似碰撞的前路……
　　 前路茫茫，何處問徑，腳下坎坷，怎樣踐行地走過漆黑陌路奇曲，他走過水漫，奔騰的河；死也要過，他走過無路的壁下，碰的頭破血流，但是他從不回頭，每遇到一道溝坎，，在回憶中就是歷的過去。曾經(jīng)那時的農(nóng)村是原始的，因為他就蹲在渭水北移后的古道上，能聽到渭水的波濤聲，渭水流風(fēng)的呼號聲，密林深處的秋蟬聲，農(nóng)忙村里人吆喝牛的聲音，這一切淳樸而自然，豪放而野性，耕作在陌田桑梓的黃土地上，因為父親、母親和自己在這片土地上流過汗，出過力，挨過餓又淌過淚，接著土地的傳承，認(rèn)準(zhǔn)了土地是命根子，再苦、再累爬行在土地上盼著豐收，盼著肚子不再饑腸轆轆。
　　 農(nóng)村體制的變遷為，為食的煎熬，已經(jīng)轉(zhuǎn)向需要錢的愁腸，因為他的家兒子殘疾，兒媳智障，老伴腦癱，每天開門都需要錢，每次買藥都要錢，錢從何來，只有丟下臉皮，赤著胳膊，踩著坎坷，走出這坯屋，撿拾渺茫飄零的錢，為錢而走，為錢而跑，為錢而飛拼命與掙扎。
　　 我在采訪時聽到敘述中啃瓜皮，心酸的往事，低下的人格。冷眼的歧視，修辱的自愧，在一次隨母親逛會看到西瓜攤上擺著的紅沙瓤西瓜，眼睛直瞪瞪的盯著，口水涌出嘴角，母親心淚暗流，拉著張繼國的手，欲退回家，楊繼國掙脫母親的手猛然撿到扔在地西瓜皮，啃的那么香甜，那么解饞，圍在旁邊同代娃譏笑而散。這給楊繼國留下了難以抹去的心理記憶和童年的刺激。
　　 為了生計在艱難與掙錢的博弈中，在一個酷暑烈日下，拉著沉重的掛車，踩著灼燙的瀝青路，彎著腰行走在從周至到楊凌的黃土坡上，一路高溫，一路饑渴也舍不得殺車上的瓜，忍受著折磨，寄予著希望，頭上的烈日，臉上的汗水，身上的疲憊，腿上的酸痛，心的鼓動，腳上扔掉爛鞋，后赤裸裸的腳板，燙不可忍，痛不堪受，咬著牙到了賣瓜地，等到賣完瓜，手上賺了點錢，心上享受著的喜悅，灼痛刺心的腳一齊貼在矮小苦辣人的臉上，舍不得吃一碗五元錢的羊肉泡饃，舍不得買一雙三元錢的鞋，一塊錢吃一碗酸湯面，又光著腳行走在回家，漆黑的路上，心里想，這受是什么罪，這受什么苦，這是活著累死的哀怨。為什么？
　　 沒有賣瓜的季節(jié)，但是錢一天也不能沒有，攆會賣麻花，尋找錢路。這個生意手稠又相互掠奪，眼看衰落，就另謀出路，選擇“搖會“哪里掙錢哪里去，因為它是古老的傳統(tǒng)形式，它是古文化遺產(chǎn)與傳承，擺個攤掛簾站在高處，手持夾板節(jié)奏式邊打邊說唱，說唱性強(qiáng)，音樂感強(qiáng)，道具簡單，表演樸實。它既是說書體，又是唱念體，同時也是快板體。語言要求嚴(yán)格，聲音洪亮清晰，字正腔圓流利起伏，更重要的是有一定的語言表達(dá)能力和豐富的歷史傳奇故事。要有極強(qiáng)的吸引力。它是蘊(yùn)藏民間的順口溜文體，而且故事完整，每一段后要引入主題，推介銷售貨物相當(dāng)現(xiàn)在的廣告，但是要比現(xiàn)代廣告詞文明，優(yōu)美貼切多了。也因為它具有文學(xué)性、歷史性、生活性、廣告性，它才是綜合的才藝展示，為了記住鄉(xiāng)愁，傳承非遺，我讓他講述了幾個片段，很有雅趣：“請、請、請：讓、讓、讓、三顧茅庵請諸葛，諸葛亮，借東風(fēng)，火燒曹操兩萬兵，殘兵敗將回大營，曹操一氣不興兵，三國鼎立各稱雄?！鞍嗽吕飦硎侵偾铩薄皸顝V玩花走揚(yáng)州，一心要把瓊花玩，十萬里江山一旦完。擺個十二雙飄帶，找個對象多恩愛，夫妻勤勞多生產(chǎn)，馬爾菜辣子蒸卷卷，先給老娘端一碗，孝孝順順享晚年，我搖會莫等閑，買個愛好過個吉祥年。采訪筆下人，這也是文化生存的方式的契合，楊繼國用這樣的文化創(chuàng)造他的商機(jī)，支配家計，養(yǎng)娃，養(yǎng)婆娘，艱難地那個歲月，思考那個鄉(xiāng)愁，原始鄉(xiāng)野，自然的村落的民俗，豪放的人性，簡單的靈魂，現(xiàn)實而浪漫的搖會，閃爍楊繼國的一段歷程，遺憾的春風(fēng)秋月才是真正的純碎的古模古樣的鄉(xiāng)愁，原腔、原味的搖會遺產(chǎn)說唱藝術(shù)消失了，干凈的文化奔跑在荒漠冷淡中失去，留下希望的空虛，再看朝霞從坡上升起，再聽晨鐘暮鼓村戲。
　　 楊繼國人矮，腦子活，眼珠一轉(zhuǎn)，便是機(jī)，搖會慘敗放棄，靈機(jī)一動，抓機(jī)遇，他也賣過菜，做過燈籠，扎過草圈，炸過麻花，賣過涼粉，販過豬娃，倒過車子，只要啥能賺錢，只要能養(yǎng)家糊口，就往那頭鉆。幾十年多少日月，多少星辰掙錢養(yǎng)家。沃野良田躬耕，逼迫生活的模式，強(qiáng)迫的日出日作仍是窮酸可悲，希望的顛沛的形不離談笑間，樂觀窮渡，虛假裝扮，永遠(yuǎn)還是踏著鄉(xiāng)間的小路，出入家愁的小屋和永遠(yuǎn)磨煉在現(xiàn)實里，還由于一生的艱難，一生的負(fù)重，瞻前顧后尋找前路的彼岸，走出困苦磨礪的遙遠(yuǎn)，回頭是岸，命運(yùn)改變，還是堅強(qiáng)的回報，毅力的收獲。
　　 四
　　 拾金不昧，德道比金貴，這就是品格。
　　 貧窮就象一個拷在褲腰上的鐐銬，抬不起頭，挺不起胸，直不起腰?？床坏教?，望不見路，還是低下頭，赤著腳往前走，貧窮就像一個永遠(yuǎn)擺脫不了的影子，始終伴隨著他成為生命中不可離去的糾結(jié)，他不服這鐐銬的囚壓，他不信這影子的迷茫，那是1990年春節(jié)時，元宵節(jié)已在近一日，無法對外孫送上一對大紅燈籠的愁悶時，父子們苦臉相對，何去何從，突然從自己地邊發(fā)現(xiàn)喜悅，看到一縷閃光照在了心頭，萌生了賣花木的希望，在手無分文，只裝上了春節(jié)蒸的二八半饃，挖掉了自己田頭幾株“紅葉李”和“百日紅”的苗木騎著相隨數(shù)年的破舊自行車和踏上寒徹風(fēng)嗖的北上之路，到了永壽縣城已經(jīng)是九點多鐘。人困饑寒，蒼天發(fā)難，風(fēng)雪殘卷，無錢住宿，躲在一輛廢棄的車廂上啃上凍的堅硬的蒸饃，咽著唾沫，充了饑渴，打著哆嗦，顫著腳，虛著熱氣烘著手熬過了一夜，到了早飯后，遇到了林業(yè)局的兩名工作人員，看了兩捆苗木，問了品種，談好價格，請示了領(lǐng)導(dǎo)全買下，并雇用楊繼國作了示范栽植，又給了楊繼國買了小籠包子和稀飯，饑餓的楊繼國感到了無錢的可悲與辛酸可憐與下賤，遇到好人又感到善良人的仁德斯舉，大愛殷讓，拿到了苗木和下苦錢，才感到充實與慰籍收獲和致遠(yuǎn)。這是一次逼出來的嘗試，這一路的艱辛歷程，這一夜的饑寒好像虐疾，使楊繼國他心里明白了什么，又一次懂得了什么，再一次收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