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點】如果那棵大樹能夠告訴我(隨筆)
一、村口的那棵樹
云起時,花團錦簇;云落時,葉已清秋。
歲月的滄海可以抹去一個村莊的名字,也會烙印一棵樹的記憶。自建村開始,房前一棵樹,房后一口井,成了必備的徽標,陪伴著祖祖輩輩歷經(jīng)風(fēng)雨,走過春秋。村子在,它在;老井在,它在;村子不在,老井干涸,它還在。
多年以后,初中小伙伴相聚,同學(xué)問我:“你是哪個村的來?”
“東升村?!?br />
同學(xué)一陣迷茫,努力在腦海中搜尋。
“也叫龍王塘?!?br />
瞬息靈光一現(xiàn):“是否村口有棵三百多年的流蘇樹?”
“恩恩恩!”
老家里的村莊,每一村的村口都有一棵古樹的,常見的是柳樹、洋槐……獨獨我們村的是流蘇,祖先獨到的審美不僅是建村三百多年的歷史見證,更是成就了二十一世紀一個窮鄉(xiāng)僻壤里的網(wǎng)紅流量元素。
小時候外出不識路,只要看見那棵樹便找到了家。樹下有我最幸福的光陰,奶奶習(xí)慣在樹下做針線,等爺爺,我最喜歡聽奶奶爺爺講先人和打鬼子的故事。后來,爺爺奶奶走了,那棵樹萌生出更多地濃郁的情愫,隨歲月蔓延。
“露冷水流輕,思念夢難成”。如果流蘇樹能夠開口說話該有多好,她一定能繼續(xù)爺爺奶奶未講完的故事。
二、頤和園里的那棵樹
喜歡歷史,喜歡從古跡中探究曾經(jīng)的真實。
1707年,康熙帝修建圓明園,賜與皇四子胤禛。在那段社會經(jīng)濟顯著發(fā)展、國庫充盈的日子里,他們開始了"寧神受福"的園居生活。
三百多年以后的某一天,目光、腳步所至,除了郁郁蔥蔥的植被,便是建筑的一片狼藉。一定需要講解的,希望那里有我渴求的未知。遺憾的是,從頭到尾,盡是實用性和藝術(shù)性并存的皇家園林建筑的祥和、片面之美,盡是文物的豐腴和珍貴。
其實,我更想聽,修建此園,耗資千萬兩白銀,耗時150年,三代皇帝的奢華生活的歷史背景和百姓的切實感受;更想聽,為修建此園,如何盜用巨額“海防經(jīng)費”,以致北洋海軍難以獲得及時發(fā)展,終致甲午戰(zhàn)敗的血淚里程;更想聽,此園大火連燒3天3夜,珍寶劫掠一空,300多名太監(jiān)和宮女葬身火海的那段世界文明史上罕見的暴行;更想聽,咸豐未戰(zhàn)先怯,迅速逃離。后議和,割讓九龍半島,賠款至800萬兩,不平等《北京條約》的簽訂……
更更想,讓更多的炎黃子孫聽到,銘記一個進行搶劫,另一個放火焚燒;一個叫法蘭西,一個叫英吉利的那兩個強盜。而后,濃聚起一種無論何時都要強國強民、富國富民、愛國愛民的信仰!
該去哪里尋找?炙熱的目光掃過安靜和祥和,在那一棵棵飽經(jīng)風(fēng)霜、蒼勁古拙大樹的皸裂粗糙的瘡痍上停留。
風(fēng)起、雨落,枝葉莎莎,那是我倆無休止地交流。
(經(jīng)編者百度檢索,此文為原創(chuàng)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