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荷*寫手獎勵賽】秋色短章(散文詩)
1
我把秋天的童話,送給倚風飛舞秀發(fā)的你,于是,記憶中的愛情,就讀成大雁南飛的蒼涼。
愛過的光陰如?;亓?,從那次在沙灘的吻,除去愛的方式,抖落的都是歲月的碎片。
湖邊的高樓一棟在路旁,一棟在水中,靜美,寂寞。水杉紅了針葉,依舊聳立著,踩著落下帷幕的松毛,似乎把厚厚地秋天踩到腳下。
2
說好的臺風,就真的刮了一下風,欸,走了。忽略了我所在的城市,就用一場短暫的雨,結束了“蓮花”過境。
說好了,等寒露節(jié)氣,認真睡一覺:好好回憶一場,故鄉(xiāng)的土路、土坷圾、枯萎的狗尾草、瓦片上似冰凌的霜花、清早在菜地里掐一把滿是露水的青菜,還有媽媽蒸得烹香的霉豆腐……
可是,這個難以找到秋天的城市,似乎,霜露都不同于內(nèi)地。誰又知道,露珠,又是誰的相思淚?
她,又在哪里?
3
我把思鄉(xiāng)的惆悵寄托給正在栽種油菜的你,等油菜花開的時候,我?guī)闳ビ泻鷹钣旭勨徲性卵篮哪?,做兩個背靠著背溫暖月光的,旅人。
我把對小村的戀裹上炊煙,在夢里陶醉于梯田溝壑石磙土屋天井稻場的節(jié)奏,埠頭上浣衣的大嫂木棒槌“蓬啪蓬啪”的捶衣聲,搖著尾巴的小黑,安詳?shù)乜粗﹃栂碌拇迩f,那些高高低低的樹,慢慢被風捋光了葉子,隨著裊裊炊煙,變得模糊不清……
4
父親依舊忙碌著。
一天天,一年年,一輩子。不知道疲倦。
種地、下龍蝦、種菜、各種瓜果、空下來還去掐野菊花,反正數(shù)不清的事,也忙不完的活。
勸不了。
兒子前幾天回去做工作,沒用。
無論是威逼利誘,還是各種辦法,都不行,父親閑不住,隨他了。只是想他不要那么勞累,腰身不要越來越佝僂。
父親的汗水,如果可以釀酒,我能醉幾輩子。
我的鄉(xiāng)愁摻入夜半的淚,用幾顆豆子,蓋上薄薄的霜花,放上樓頂?shù)奶炫_,托那幾只相熟的鷺鳥,銜往家的方向,等待豆花兒開了白白紫紫的小朵朵,我就回來,再也不會離開……
我在南方,故鄉(xiāng)在北方。
在夢里,沒有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