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引，閑話葫蘆
　　 說起葫蘆，因為它和漢字福祿諧音，所以自古以來它就被賦予了幾乎等同于福祿壽喜的非同凡響的美好寓意。
　　 比如，在我們的傳統(tǒng)觀念中，您一定記得老壽星的模樣，很多時候老壽星的拐杖上就別著一個大大的寶葫蘆，不僅如此，就連老壽星大大的腦門也像極了光滑圓潤的寶葫蘆。
　　 葫蘆不僅代表著福祿壽喜，有時候也代表著神通廣大。不僅老壽星的拐杖上別著葫蘆，就連八仙之首鐵拐李的拐杖上也別著葫蘆，那葫蘆可是他過海的神仙法器啊。還有在《西游記》中，吳承恩先生可是將葫蘆設(shè)計成了裝天的神器呢。
　　 由于葫蘆是藤蔓植物，一棵藤上會結(jié)出許多葫蘆。因此葫蘆還被賦予了多子多福的寓意。您還記得我們小時候觀看的經(jīng)典動畫片《葫蘆娃》嗎？那大戰(zhàn)蛇精的，不就是葫蘆娃七兄弟嗎？那葫蘆娃不就是典型的兄弟齊心，其利斷金的典型范例嗎？試想一個家庭有七個勇敢堅毅，能文能武的兄弟，這個家庭，或者說這個國家能不興旺發(fā)達，家泰國安嗎？
　　 因此，在我們古典的傳統(tǒng)文化中，葫蘆也就成為了一個經(jīng)典的文化符號，用以表達人們良好的愿望，上至玉皇大帝、太上老君等眾神仙，下至民間的皇帝和文臣武將，都對葫蘆鐘情有加。就連世間最普通的農(nóng)夫、漁民和販夫走卒，甚至是要飯的乞丐，他們也都對葫蘆情有獨鐘。因為人們對葫蘆如此青睞，所以把葫蘆做成了各種藝術(shù)品或者器皿?；蛴脕砥砀Ｇ蟀玻换蛴脕硇蕾p、裝飾和把玩；或者就把葫蘆直接用來做盛酒裝飯舀水的器具。
　　
　　 街頭，初遇葫蘆奇人
　　 說到把葫蘆做成工藝品，我一向覺得這應(yīng)該是一件極為精細(xì)的活，非心靈手巧的能工巧匠一定做不來。記得每次去一些名勝古跡游覽，看到琳瑯滿目的工藝品，總要帶回一兩件紀(jì)念，贊嘆匠人們巧妙的構(gòu)思和精巧的手藝。這個五一小長假，并沒有打算出游，可應(yīng)朋友之邀，說是要去采訪一位我們當(dāng)?shù)氐暮J奇人。說他是葫蘆奇人，一則因為他描畫雕刻葫蘆的技藝十分嫻熟，做了很多葫蘆工藝品，或收藏或售賣；二則因為他還親自栽種培育葫蘆，讓自然生長的葫蘆加入了很多人為的審美意趣。聽朋友如此說，我早就安耐不住，想早一點去認(rèn)識這位身邊的葫蘆奇人，去一探他的葫蘆藝術(shù)天地。
　　 這不，今天是五月二號，經(jīng)過預(yù)約，我們午飯后兩點，自蒙陰小城出發(fā)，去云夢湖畔探訪這位傳說中的葫蘆奇人。這是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午后，我們一邊欣賞沿途的風(fēng)光，一邊期盼快點見到這位奇人。車行不久，我們便駛在了云蒙湖大壩，湖畔清風(fēng)搖曳柳絲，一下子仿佛進入了江南水鄉(xiāng)那如詩如畫境界里。朋友告訴我，大壩的盡頭便是葫蘆奇人的地盤了。朋友說，葫蘆奇人的葫蘆基地就位于云蒙湖大壩的水位監(jiān)測站一側(cè)的小山坡上。
　　 車行經(jīng)過大壩的盡頭，轉(zhuǎn)入新興的云蒙湖特色旅游小鎮(zhèn)。走不幾步路，在小鎮(zhèn)整齊的街道邊，遠(yuǎn)遠(yuǎn)地我們就望見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店面，雖然是剛剛搭建好的篷布房，但是卻掩不住它發(fā)散出來的藝術(shù)氣息。無需詢問和打聽，這便是我們要采訪的對象了。依然邁著興奮的步伐，我們走進那家店面。當(dāng)時的游客并不是很多，但也有十多個游客在欣賞和詢問著一些葫蘆工藝品和木雕的價格。我們并不想打擾那個正在招攬客人的主人。仔細(xì)端詳，那主人是一位六十五六歲的漢子，身材并不很高，卻顯得有些魁偉。他戴一頂有帽檐的藍黑色帽子，古銅色的臉膛遮蓋在帽子底下，微胖的身材與和藹的五官，暴露了他并非一個難以接近的藝術(shù)家和深算與老謀的生意人。后來的采訪也證明了這點。
　　 誠然，現(xiàn)在這里并不是很有名的風(fēng)景區(qū)，而只是旅游鏈條上一處小小的驛站罷了。我想今后，因了這個攤點，因了我們的葫蘆奇人，一定會讓許多游客駐足的吧？也說不定，當(dāng)人們了解了這位葫蘆奇人和他奇特的葫蘆，說不定這兒也會成為像當(dāng)紅的拉面哥一樣的網(wǎng)紅打卡基地吧？也許到那時，才是他進入大眾視野，被世人所熟知的時候吧？
　　
　　 一探店面，葫蘆奇特
　　 我們并不打擾他，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他店面里展示的眾多的展品和賣品。這里的展品和賣品，有一些是十分考究的藝術(shù)成品，還有一些是極具自然野趣的藝術(shù)半成品。駐足于每一件藝術(shù)品前，都令人嘖嘖贊嘆一番。只見大大小小的藝術(shù)品，琳瑯滿目地展現(xiàn)在我們面前，令人賞心悅目和目不暇接?？抗衽_外面的是一些小型的葫蘆藝術(shù)品和造型各異的木雕和根雕作品。還沒深入感受他的葫蘆品技藝，已經(jīng)為他的木雕和根雕的技藝所折服。只見他的木雕和根雕藝術(shù)品看上去也是如此的爐火純青，那些或動物、或植物、或花鳥、或蟲魚的木雕和根雕作品，已經(jīng)吸引了我的眼球。我目不轉(zhuǎn)睛地欣賞著那因著木頭或者根須形狀和神韻所雕刻的飛禽與走獸，特別是那些雉雞啦、麋鹿啦、大紅公雞啦、蘆花母雞啦，還有象征聚福斂財?shù)木蹖毰枭夏氰蜩蛉缟纳徎ê扇~啦，還有渾身長滿錢串的金蟾啦，真是讓人走進了一方藝術(shù)的小天地。
　　 再看旁邊柜臺里展示的各色各樣的葫蘆，更是讓我忍俊不禁駐足和流連。這些葫蘆，有的描龍繪鳳，有的雕刻著牡丹與荷花；更有一些大型葫蘆上彩繪著佛爺、財神、壽星和觀音的，還有的錦繡著仕女和飛天的，更還有鏤空成各種燈盞的。那些葫蘆，形狀各異，大小高矮不一，都被作者匠心獨運地做成了一件件令人拍手稱贊的藝術(shù)品，真是令人佩服和敬仰。
　　 我們嘖嘖地贊嘆，終于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笑容可掬地走過來，同我們打招呼。我們順便說明了來意，他驚呼：“原來是貴客到了，怎么不提前打電話，我好出去迎接你們?。俊蔽覀冃χ穑骸跋壬婺撕J奇人也，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您的葫蘆藝術(shù)真是令我們刮目相看哪，見了您的藝術(shù)品，我們那里還顧得打電話呢！”聞聽此言，他有點羞澀地說：“過獎了，過獎了！快快里面請?！闭f著他把我們引到了店面里邊。面對著我們稱贊和好奇的目光，他向我們講起了那一件件藝術(shù)品的來歷和典故。
　　 果然每一件他得意的藝術(shù)品，里面都會有生動的故事和聞所未聞的典故。我們仔細(xì)地聽著他的講解，一邊詢問著每一件藝術(shù)品誕生的靈性和靈感。其實每一位藝術(shù)家都會有自己獨到的技藝和獨創(chuàng)的藝術(shù)構(gòu)思，我們發(fā)現(xiàn)，他不但是一位葫蘆奇人，而且也是一位出色的木雕和根雕藝術(shù)家，更是一位了不起的將葫蘆嫁接給根雕和木雕，讓二者完美結(jié)合的藝術(shù)家。這里我要特別強調(diào)的是他獨創(chuàng)的將活葫蘆的生長融進靜美的木雕和根雕工藝，再創(chuàng)出更為奇特，更為精美，更為新穎的作品，展現(xiàn)出審美藝術(shù)更美更高意趣的創(chuàng)舉。也許這才是他葫蘆奇人真正得名的由來吧？
　　 我說的這種創(chuàng)舉，也許您還沒明白是什么意思。如果我這樣說，他遇到了一塊心儀的木頭、石頭，或者事先做好了一個木雕或者根雕作品，希望從空洞的地方再嵌進去一個合適的葫蘆，讓葫蘆按照設(shè)計者的心意，長出這件藝術(shù)品的其他部分。比如長出龍頭或鳳翼；長出的孔雀尾巴；甚至是長出深潭瀑布；又甚至是長出或者神仙或者仕女的臉，任其自然成趣?；蛘邔⑦@些蘆木合璧的作品再進行二次和三次的加工，你覺得是可能的嗎？當(dāng)然，我們沒想過，所以也沒成功。但是，我們眼前的這個人，這個樸實憨厚的漢子，這個叫做孫振平的樸實憨厚的六十多歲的漢子，他就想過。事實證明，他已經(jīng)成功了，而且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看了這些奇特成型的蘆木合璧的作品，我們禁不住想去看看他的葫蘆基地，探秘一下這些葫蘆是在什么環(huán)境之下長出來的，于是我們提出了這樣的請求。于是，他安排了一下店面的事務(wù)，帶領(lǐng)我們?nèi)ズJ基地參觀。
　　
　　 二探基地，葫蘆奇妙
　　 沿著店面街道前行不遠(yuǎn)左轉(zhuǎn)，一條幽深的水泥路向小山延伸開去。一座相對氣派的門牌坊赫然屹立于我們眼前，醒目的匾額上書集蘆園三個字。兩旁是一幅非常悅目清心的對聯(lián)，上聯(lián)是：結(jié)廬在人境境幽路暢自逍遙；下聯(lián)為：玉壺藏冰心心素地偏圖清凈。給人寡欲脫俗之感。再行數(shù)十步，我們看到一對大型水泥澆筑的金黃色的寶葫蘆分立兩側(cè)，竊想這是真正來到葫蘆奇人的葫蘆基地了。
　　 山勢越發(fā)陡峻，我們觀望兩側(cè)，數(shù)十步或三五十步之內(nèi)用圍欄保護的區(qū)域，都培植著葫蘆。我們一邊走，一邊聽他介紹，這一片是什么品種 ，那一片是什么品種，反正是記不太住，總之他培育有十多個品種吧。無非是方圓長短大小不一的品種，或者定制成審美奇妙模樣的。不管什么葫蘆品種，我們來的這個季節(jié)，也只是看到小孩手掌大小的小葫蘆苗。葫蘆奇人告訴我們，別看苗小，可是已經(jīng)栽種了個把月了。他還告訴我們葫蘆園最好看的時候是夏天，當(dāng)濃綠的葫蘆棚下綴滿各色葫蘆的時候，那種豐收在望的期冀，才讓葫蘆園變成了最美的時節(jié)。我們深以為然，相約屆時再次光顧。
　　 因為此時葫蘆棚架不起眼，相對來說，他借助地勢培育的一些大型的盆景樹倒很是搶鏡。首先我們看到一棵長成龍舟模樣的樹，此時它的葉片翠綠可愛，讓人情難自禁地欣賞，他告訴我們這叫金錢榆。又指著對面一棵看上去更蒼勁的有三個股的樹，說那棵也是金錢榆。我竊以為這棵樹的三個股倒十分像相濡以沫的一家三口，不如就叫三口之家吧。此外還有樹形冠絕的小山楂，美其名曰山里紅的，還有寓意事事如意的柿子樹的，還有什么日本紅楓，香山紅葉的，還有盤虬臥龍的皂角樹和紫藤蘿的。
　　 再往上走，一座小而巧的假山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我們走上前去欣賞，看著那一塊塊巧奪天工的由大小石塊組成的假山，那上面正嘩嘩流著水，那水正注入游著紅黃鯉魚的水池。他告訴我們，是他親自壘砌而成，我不僅詢問這些石塊的來源，他說大部分石塊是對面山上尋的，對面的山叫做水塘崮，看上去也不近啊。真是無法想象，尋求這些石塊得要花費多少力氣和功夫，需要磨爛多少雙鞋子呢？
　　 再往前走，來到他的茶樓，一處依照地勢修建的平臺，平臺上方是飛檐翹角的凌空閣。閣下是古典的茶臺和石凳，還有一架別致的秋千在晚霞中蕩悠。我們又忍不住坐下來，主人為我們沏了一壺香茗，我們把茶臨風(fēng)，對面是斜陽染紅的水塘崮，左手邊就是碧波蕩漾的云蒙湖。坐在這里，晃蕩在秋千之上，閉起眼睛，用心感受清風(fēng)和斜陽的撫摸，側(cè)耳仿佛聽見晚間農(nóng)人的歸唱，仿佛也能聽見云蒙湖上嘹亮的漁歌。好一處人間勝景集蘆園呵！在此把盞臨風(fēng)，或者描繪雕刻，為藝術(shù)而執(zhí)著，豈不是人生之一大幸福嗎？
　　
　　 三探展廳，葫蘆奇巧
　　 過了茶樓，再向上是基地的主體建筑，這一定是他工作、生活起居和收容藝術(shù)品的地方了。這些建筑也是依照山勢臥居于大半山腰，從山腳下觀望，只露著屋頂，主體隱于樹木之中。我們來不及觀察建筑的外貌，就被主人帶進了他的作品展廳。與其說這是展廳，倒不如說作品儲蓄室更合適一些，因為他的作品有一些是大型的完全保留自然趣味的根雕和木雕作品，所以占用的地面就很大，所以只要你抬眼，無論向哪個方向看，都有令你心動的作品映入眼簾。雖然顯得有些無章，但同時也透著幾分自然之趣。這些作品有各種飛禽走獸、有形態(tài)各異的神女壽星，有大型小型的茶臺、衣架、花架等。而且每一件都取一個雅致的名字，有的叫龍鳳呈祥，有的叫雙龍戲珠，有的叫孔雀開屏，有的叫荷荷如意，有的叫招財進寶，如此等等。我發(fā)現(xiàn)他其實特別鐘情于龍和鳳，當(dāng)然一方木頭或者一個樹根，要雕琢成什么樣子，一半取決于材質(zhì)天然的樣子吧，雕刻家需要最大程度地保留它最原始和最古樸自然的美吧。我還發(fā)現(xiàn)，他對于荷花和金蟾也特別鐘情，因為大多數(shù)茶臺上都雕刻著荷花、荷葉以及金蟾，當(dāng)然這也許因了這些事物美好的寓意吧。
　　 看完了木雕和根雕，我們又來到一間大展廳，這里才是真正的葫蘆展廳吧。只見四周的櫥架上，都擺放和陳列著各式各樣的葫蘆藝術(shù)品。這里的葫蘆作品，比店面里的更加豐富多彩。各種長的、圓的、方的雕刻、描繪和烙畫著各種圖案的葫蘆盡入眼簾，讓你無法選擇先欣賞哪個是好。這些葫蘆，丑的、俊的、光滑的、渾身疙瘩的、甚至是滿臉褶皺的，都被裝飾成一件件精美的藝術(shù)品。什么各種神仙圖、仕女圖、花鳥圖、如意圖、吉祥圖，應(yīng)有盡有。
　　 主人告訴我們，這些葫蘆上的圖案，有的是電烙的，有的是用筆畫的，有的是用刀雕刻的，還有的是用針扎的。主人說其實填充顏色是至關(guān)重要的，他的很多葫蘆作品不是采用填充，而是采用了手推技法。所謂的手推技法，是把做圖案的燃料蘸在手指上，一遍遍推上去的。一個作品，要反復(fù)推多次，耗時許久才能完成。這種技法的優(yōu)點是，使得圖案的色澤光亮，而且能持久不褪色。他得意地告訴我們，這是他和他女兒獨創(chuàng)的上色技法呢？另外，他還自豪地告訴我們，她的女兒是美術(shù)院校的高材生，節(jié)假日空了就同他一起鉆研葫蘆技藝呢。我們其實并未問他本人是否學(xué)過美術(shù)，是否是科班出身。但是他的作品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是科班的也未必達到他的程度。非科班的，如斯對此癡迷，也不一定達不到一定的境界。是的，藝術(shù)的境界同樣是無止境的。相信一個人只要喜歡，只要肯努力，只要肯攀登，一定會取得很大的成績。一個人對藝術(shù)的追求不止，那么他獲得的成就也會不止。我想沒有哪一位藝術(shù)家敢說自己的技藝能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但是我們一定要抱以登峰造極的決心和信念。
　　 望著眼前的他，他正在向我們展示著他得意的作品——葫蘆音箱。經(jīng)過一番調(diào)治，一曲悠揚舒緩的音樂響起。他告訴我們，他就時常這樣一邊播放著音樂，一邊進入忘我的工作狀態(tài)。不管是酷暑，還是嚴(yán)冬；不管是清晨、午后、還是黃昏；甚至是綿綿細(xì)雨的長夜，只要他開始了手中的工作，一定會忘了時間，忘了地點，可以說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是啊，再看眼前的他，花甲之年了，孑然一身，女兒也不在身邊，他的半生都是為了藝術(shù)啊奉獻哪！再看那張臉，依然是古銅色的，在燈光的映照下，凝重而略帶祥和的表情，讓我們很難忘懷！
　　 最后，在他的客廳里，他又向我們展示了他的鎮(zhèn)宅之寶——一尊半人多高的招財佛。他告訴我們，這尊大腹便便，慈眉善目，笑口常開的招財佛，已然自然開光了，所以是無價之寶。所謂的自然開光，原來是彌勒佛的上眼皮不知啥時候，自然變紅了。他告訴我們，他并未使用任何燃料，不知何時，佛爺?shù)难圩匀婚_了。你說神奇不神奇？是的，再細(xì)看這尊佛爺，他的右手握著元寶，左手抓著錢袋，緊扣其招財?shù)闹黝}，真是名副其實??！
　　 從客廳出來，在走廊上，我們又看到了很多精美的藝術(shù)品，其中還有天使之翼等。因為時間關(guān)系，這里就不一一贅述了?？傊?，這次我們可算見識了葫蘆奇人的奇了。
　　
　　 尾聲，惜別葫蘆奇人
　　 臨別，我們又參觀了他的幾間葫蘆倉庫。這是他擺放的每年種的葫蘆，也有當(dāng)年新收的葫蘆，擺滿了屋子。一些年代久遠(yuǎn)的葫蘆，已經(jīng)陳久得變成了比較好看的顏色。經(jīng)介紹我們知道，葫蘆其實越放久了，顏色會越好看。看來葫蘆和美酒一樣，不怕陳??！
　　 走出倉庫，天色漸暗。西山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抹燦爛的晚霞，葫蘆基地處在一片安靜與祥和之中，美的如同仙境。再次經(jīng)過茶樓、涼亭、假山，確乎感覺自己飄飄欲仙。再次撫摸一下路兩邊的葫蘆小苗。默默地與之對語，告訴它們：“小葫蘆啊，你快快生長，等你的藤上長滿了大大小小的葫蘆，我們再來！”
　　 此刻，我似乎看到了，在夏風(fēng)吹拂的季節(jié)，或者是于一個燦爛的金秋。在葫蘆奇人的陪同下，我們走在幽深的葫蘆長廊里，或者就凌空于茶樓一邊品茗把酒，一邊欣賞那藤上那垂掛下來的的形狀各異，大小長短不一的葫蘆吧。趁著夜色美好，我們惜別葫蘆奇人，踏上回程。車行很遠(yuǎn)了，我依然感覺葫蘆奇人佇立在那里，還在和我們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