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戀】應(yīng)該勇敢地活著(組詩)
◎ 跳躍的高度,圍城自身的淚水
呼吸,深呼吸。這時候所有的禾苗
都找不到用尺子丈量自己的身高
不愿意喚醒今夜的月色,或者低眉之間
不肯走過,這夏日的狂熱
芹菜也好,豆角也好,都彎了腰,不肯直起身子
總怕流水的溫度,高過所有的山脈
掐著手指細算流年,我老了
老得都不知道,啥時候又是一個凌晨
紅杜鵑和野玫瑰,荒草填補每一個細節(jié)
也許,這是細節(jié)不為人知的感動
感動之余,我細數(shù)每一片葉片,有哪種精神
或者毅力。不能動搖的青山依舊
能懷舊的山水依然
◎ 狂亂的季節(jié),誰人的歌聲高過山脈
想念的,或者思想的,或者濃墨潑灑
找不到動彈的手指
低附于一個身影的錯過,我的白娘子,我是
許仙,我在斷橋的聲聲慢中,唱斷九曲十八彎
唱斷夕陽西下的美景,在為誰
譜曲,搖斷一個人酒醉的濤聲。明明知道
不是隔岸的桃花焚燃,卻不知不覺
能讓我動容的這稀薄的月色,你用一半洗滌我的文筆
另一半?yún)s在一個叫做月亮的女子身邊
不知所措
愛著的,能養(yǎng)活我所有的文墨,不說詩詞
不說搖籃,不說惹不起的童年
活著的精神越過高墻,越過扳著手指都
算不清的年齡?;蛟S今夜的風
不能穿透我流出的鼻涕。真的老了
老沒出息。詩歌不來,我的鼻涕是不是應(yīng)該回避
或者用三千尺的網(wǎng)攏住,這變幻無常的
四季
◎ 忽然想起,我不再是一個懵懂的少年
應(yīng)該錯過時光的走針,應(yīng)該呼吸更清新的空氣
禾苗不肯站起身軀,是不是遙望的高度
不能覆蓋自身搖晃的身影
時光的秒針滴滴答答,我回首的童年
與涓涓細流遙遙相望
隔岸的少年默默不語。只是在
豬籠草和屁股之間
多少巴掌的印記,能喚醒我和父親
這隔世的愛
應(yīng)該說這甜蜜隔世的愛,不能用蝴蝶的翅膀
就能穿越的時空,也可以說
不是任何人想到隔世的溫柔,能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
體會一種情感的逾越
不說淚水,或者就是淚水,冥冥之中
很多的話語只能圍繞自身三尺
因為一尺的角度比作靈魂
再一尺比作時光
還有一尺,丈量自我的身高
在不由自主之間,總感覺我的身高
低一株梅
◎ 咬斷的牙齒,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午夜里喝茶,就像我獨自沉思一樣
喝茶和我彈落煙灰的高度與力度一樣
和我糾纏的熱浪有關(guān),溫度突如其來,就像
低下身軀的晚風,我不脫光衣服
它始終不肯釋放有一個叫做詩歌的姑娘
喝茶和寫詩一樣,總想一個是我
一個是你
不知不覺搖亂的詞匯能觸動我的文墨,我把
一個和我久久死纏的女子,我喊她“高粱”
高粱,我哥和我說:“高粱不容易折腰”
不知是不是今夜的燈火過于明亮
這時候,多少的高粱,在我的內(nèi)心
已經(jīng)發(fā)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