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茶館及茶(散文)
如今,人們生活富裕了,吃魚,肉,海鮮,糧食等能夠滿足,隨之人們對茶館的渴望及茶文化的興趣越來越高。
我小時候在大墩莊,經常跟爹爹到離家四里路程的楊樹灣趕早市(楊灣鄉(xiāng)政府),這條街是青,麻石板條鋪路,寬約五米左右,長約半里路程。分上、中、下街,街邊有賣魚、蝦、豆腐、蔬菜等,還有鐵匠鋪、布店、賣豬肉、雜貨商店茶館等,街上人來人往特別繁華。下街頭有一所楊灣小學,歷經風雨,培養(yǎng)了許多人才。還有一條小河通往長江,汛期發(fā)大水時,眼見上下水一只只木船揚帆,滿載著人和糧食物資川流不息的情景,至今記憶猶新。
我爹爹喜歡抽黃煙,三、五天去一趟楊樹灣買煙,有時帶我來街上玩,順便來到街頭茶館,此茶館是稻草屋頂,土磚墻,兩扇木門,進門看見屋里放四張方桌,四周配長條板凳(連體),大茶壺里沸騰開水冒著熱氣,茶香四溢。爹爹付兩角錢并找了座位,接著一位服務員送來茶碗上面有尖頂蓋子,我揭開碗蓋,碗里大半碗茶水,約十幾片葵花子大的綠茶,聞一下茶清香醉人,喝到嘴里先苦后甜,深感喝下的是濃濃茶水,留下了祖輩們說不完倒不盡思念和鄉(xiāng)愁。
我看周邊桌上有油條、花生米等,喝茶人多數(shù)是農民在品茶,抽煙談備耕,還有介紹男女婚姻、生意人冾談業(yè)務、木、瓦匠手藝人聯(lián)系客戶等,我們村莊和周邊人建造房屋、搭建鍋臺,做家具、農具等均在此聯(lián)系他們。也有親戚,外地客人來了,盛情邀請他們喝茶,吃點心談心敘舊,互相問候增強友誼,小小茶館真是交流信息休閑好平臺,方便又快捷。
1984年初,我在成都氣象學院讀書,常聽同學講;成都茶品種多好喝,大街小巷有許多高、中檔次和路天茶館,一年四季茶客滿堂,生意興隆。
有一天,我們安徽省三位同學,相約來到杜甫草堂附近一家茶館,遠望茶館是一幢大四合院,(木質結構)琉璃瓦,兩扇木質大門,上面各有一只金黃色門環(huán)。進門墻壁掛著幾幅峨眉山云海照片,仿佛是天上七仙女下凡,騰云駕霧美麗畫卷,屋子正中有四張桌子各配四把椅子(桌椅竹質),古香古色。眼望窗外四合院中假山,花草,噴泉云霧繚繞,就像人間仙競。
我來到服務臺買了三碗茉莉花茶(有金銀花、菊花茶等),另買瓜子并找到座位,等一會身穿茶道服裝工作人員,端著茶碗擺放在桌上,隨后來了一位身穿茶道服裝男青年,手提大銅茶壺,尖長壺嘴約一米,離我約三步路遠,突然隨手一倒,眼前一條線從對面進入小茶碗(未見點滴出碗口),接著迅速蓋上茶碗蓋,不一會揭開碗蓋子,只見幾朵白白茉莉花和茶葉,漂浮在淺黃色茶水中,瞬間聞到一股苿莉花茶香味鉆進鼻孔,濃香醉人,喝口茶水嘴里清香甘甜。小伙子的茶道手藝高超也贏得了大家紛紛贊揚,讓我大開眼界,見證了茶道人的硬功夫。
我們周邊茶客多數(shù)是本地??停修r民進城賣柴、菜等,還有許多中、老年人休閑及游客(許多少數(shù)民族人),他們茶桌上放有花生糖、瓜子、鹵鴨頭、雞腳、牛肉干、辣子等,手上端著茶碗品茶,吃鴨頭,花生米等同時擺龍門陣;談國內外大事,新社會的幸福生活,家庭往事,鄰居家務事爭得臉紅脖子粗,也有文化人談古論今,看川劇變臉。成都許多人有個習慣在忙也要抽空到茶館里泡泡茶,擺龍門陣,享受茶文化和安逸的生活。
成都自然生態(tài)環(huán)境好,路旁到處是花草,小竹林,隨處可見茶樓,路邊擺滿茶水攤。但是,成都盆地陰雨天氣多,霧蒙蒙、潮濕、氣壓低大家感覺悶熱等。聰明的巴蜀人利用苿莉花、茶葉等,使用都江堰水(雪山水)泡茶喝,讓人身體達到降溫、解悶熱、助消化、清心明目等。人們別看一杯茶水,能緩解病痛,當?shù)乩习傩辗Q贊茶是萬病之藥,讓人喝不過癮。
2008年6月初,我們跟團到云南玉龍雪山參觀。那里是我國(祖國邊陲)通往緬甸絲綢之路,這里山連山,彎彎曲曲的崖巖陡壁山路,樹林茂盛,在深林中還聽到了,山間鈴響馬幫來的鈴聲及馬幫運輸隊伍,一匹匹行走的馬,身背一袋袋茶葉,源源不斷的運往山外。據(jù)介紹:此地是古時候的茶馬古道,馬幫人長年累月奔波在此古道,住扎在客棧(茶館)、飲酒、吃飯、喝茶、喂馬草、也是配備糧草的集散地。
當?shù)貙в稳藛T,引著我們沿銀色的玉龍雪山腳下,行走約一小時,最終到達一深山里古老茶館。我遠望茶館有個大院子,四柱落地青瓦平房,近看木板墻懸掛馬幫保鏢使用的槍、刀、繩索等,兩扇綠色牢固大門,室內設有客房,鍋臺、炊具,還有喂馬槽,馬棚等。
我們走進茶館,首先參觀了普洱茶的展覽館,普洱茶種類很多,從貨架子看有粿粒,小片散裝,茶磚,每斤價格有百元到幾千元以上不等,茶時間長價格高。據(jù)講解:最早馬幫外運全是散裝普洱茶,由于路途雨淋變質,后改為壓塊包裝,便于馬背行走和保管。過去當?shù)厝藶樯娌叫星Ю镏?,把普洱茶推銷到國內外,有的人遇到土匪,人財兩空,后來紅土地人們自發(fā)組織上百人,馬幫隊伍沿途賣茶,暗中請武林高手,配備槍支彈藥保護馬幫人財物和生命安全。
最后,我們來到茶房見到普洱茶片,茶餅等,一排排茶桌上放著茶碗,服務員讓我們品嘗普洱茶的不同品種味道。他們?yōu)檎故酒斩璨杷嚕€使用專用的小茶壺將不同品種普洱茶水倒入碗里,茶色分別有淺黃色、深黃色、綠色等,聞聞普洱茶帶有蜜香,喝到嘴里口感醇厚甘甜,口留普洱茶的余香,別有一方云南地域獨特普洱茶香醇味道。
我到云南高原旅游雖說是首次,但印象最深是;人在高原看到藍天、白云與人更近了,清新空氣,高原人粗爽好客和寬大胸懷,花卉、草地,四季如春??墒俏乙搀w驗到當?shù)貧夂蜃兓療o常,眼望晴天轉眼云飄過來氣溫陡降,瞬間下雨、云開霧散、烈日難熬,真是一天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復雜氣候變化難以監(jiān)測。我還看到了玉龍雪山體驗了,雪山的冰峰景色,《麗江印象》中跑馬漢子揮舞著長鞭的豪爽、高原牧羊人放開肚皮猛吃牛羊肉的快樂,愛酒如命的好漢,抱著酒罐飲酒、肩背普洱茶闖天涯雄壯身影等高超演藝技術,贏得眾人點贊。
隨著社會發(fā)展,人民生活水平不斷提高,老百姓期望對茶館檔次不斷提升,對茶品種栽培和茶文化研究有待于挖掘推廣應用,帶動旅游產業(yè)發(fā)展,讓老百姓脫貧致富。
總之,我國有老茶館、茶坊、茶樓沿續(xù)至今重要因素是優(yōu)質鐵觀音、花茶、普洱茶、龍井茶、黃山毛峰、桐城小花茶等,深受國內,外人們的喜歡。但是,我總是忘不了,在古城安慶迎江茶樓(寶塔),清凈的佛教圣地飲茶的情景,坐在茶樓觀防洪墻游覽道旁亭閣、燈光麗景讓游客、散步的人們留連忘返,遠望窗外長江后浪推前浪的波濤,也助力與上下水輪船滿載人,貨物源源不斷的運往各地港口繁忙的景象。同時品嘗素菜餃、包子和原質原味的大別山岳西縣翠蘭茶,體驗舌尖上的美味和茶香。
更難忘此茶伴隨我乘船航行在三峽,身在船艙看葛洲壩宏偉壯觀水利工程,江上木船逆流而上,江岸纖夫們拉纖的背影,聽纖夫們號子聲音在耳邊回蕩,令人敬佩。我怎能忘記喝口茶水從船艙來到船頭,手捧《會計辭典》,仰望川江兩岸奇山妙石風光美景,在那天府學習的日日夜夜茶的陪伴,會計辦公桌上的杯中綠茶,提神醒腦,還有飯局上以茶代酒,開心快樂的日子,終生難忘。
靈魂對晤、以心悟心,逝水的時光變得更豐盈和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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