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耕耘】【流年】夏風如茗(散文)
一
小小的一陣風呀,慢慢地走過來,請你們歇歇腳呀,暫時停下來……
清凌凌的河面,一位穿著救生衣、半躺在竹筏座椅上的大眼女子,放棄默讀兩岸青青,輕哼校園歌曲《踏浪》。
另一位假寐女子呼地坐了起來,佯裝怒目,白皙的臉龐一抹腮紅愈加明艷。那棲霞果色,正是棲霞蘋果的最美印記。
她竟也輕聲哼了串曲——風兒剛剛吹過來,云兒就要走,有人想拉你的手,對你要挽留……啦……
哈哈哈!那位大眼女子娃娃臉一派喜洋洋,蔥手一指,半直起腰就即興朗誦:初升的太陽照在臉上,也照著身旁這棵小樹。
知音不在言傳,會心而已。清明的眼眸流動著一種隱隱的光芒。她們不約而同地倒回了躺椅中。
躺椅咯吱歡唱,遇龍河水嘩嘩應和,流年時光,只道是夏風如茗!
二
娃娃臉、大眼睛、有著鏘金鳴玉音色的朗笑女子,是樂天端雅的燕剪春光。在水一方,所謂伊人。我一直喜歡叫她伊人姐姐。就是她的《夏風如茗》為我打開紙上覓芳蹤的一扇窗。
張望,隔著時光重疊的幕簾。泛舟湖上的我,沒有看見“急湍甚箭,猛浪若奔”的落差飛瀑,也沒有看見猛掃橫射的水槍大賽,我卻驚喜地窺見了2014年8月那一段情境如畫的風光,也窺見了江山文學網(wǎng)逝水流年群英會晤的浪漫花絮和真心互動。
溯溪而上濕了身卻興致不減、忙前忙后的真真,企劃整個行程又包攬攝影的東道主申酉大哥,母子偎著蕩秋千的剪影,卵石密布的河灘上的嬉水聲、龍泉山莊端肅而鄭重的圓桌會議……
于意念的啟動中,酷暑漂流的我潛進“夏風如茗”的清涼里,窮盡眼力和心靈,去張望八年前的一截舊時光。
那個拽著鎖鏈、蓮步輕移過索橋、見人就送一份煙臺蘋果脆做伴手禮、不聲不響地買油茶和付餐費、有高血壓還搶著扛包背水、健步疾行的白皙女子,真實如晤,正是那一縷夏風如茗的主角——風逝。
熱情如火、禮數(shù)周全、溫涼入君懷的流年好黃?!眯那椤巴婕摇保煅脑娬Z評論員,流年首任執(zhí)行社長,天生的評論家,拆樓快手,有情懷的作者,勤謹?shù)淖哪绝B……一個個關鍵詞,全都指向她最孚眾望的德性。
三
雁子,兩箱棲霞蘋果,你和蕓兒嘗嘗鮮。另:你的面色不太好,注意休息和調理。
一段樸素的留言,彈進我的小窗。那個秋日,我在涼爽的空調下享受假日,風姐姐卻在果園奔走,摘蘋果,助銷蘋果,還不忘派發(fā)心意。
沖著那棲霞色啃下一口,一口一脆甜,一直甜到心里。
我又多了一個姐姐,因我是流年人,哪怕素未謀面。
2012年3月2日,因伊人姐姐的薦引,我惴惴地投了一篇小文《守候的心情》到逝水流年。
彼時的我心在敏思,也在搜狐博客追著伊人姐姐讀文跟評,雖注冊江山文學網(wǎng)兩年有余,但毫無社團概念,寫的又是上不了臺面的情緒短章,文集里只掛著兩篇短杵杵的文,一篇藍豆,一篇白板。一點底氣,來自伊人姐姐。
那是個周五。風逝第一時間加我好友,先是夸贊文字語言簡練,接著重申流年社團投稿體裁、字數(shù)要求,又以我的初稿為例談了談文章如何增刪細節(jié)和事例以凸顯人物品質……她還征得社長同意,當日就破格把我的小文編發(fā)了出來。
良好的溝通中,她不乏師者的親和與思辨力,卻一點沒有官架子。讀著她的編按,想著她的指點,我心里熱乎乎的,當晚就做了一些修潤。次日,她又主動聯(lián)系我,幫我替換了舊稿,又補評二次。
流年作者,流年評論員,再到流年編輯,我每一步的跨越和成長,除了伊人姐姐,功莫大焉的便是風逝姐姐了。
棄理從文的中學語文教學生涯,成就了她。她之法眼,讓流年文中字詞、句法、語感、文法和邏輯的不妥甚至微疵無可遁形。她之敏性,能嗅出文本背后的一切情技、文眼、立意和旨趣。于她而言,透過自己的世界觀和文學理念,以一份較真與篤實的移情,編審,解讀,寫貼,留評,是一種互利互惠的自覺行為。
雁子,“習得”不妥;雁子,“荒睡”,不合文意;雁子,幅與副,咋還傻分不清;呆雁子,文脈凌亂,再捋捋……
善意的挑刺和敲打就是愛。十年來,拙于表情的我默記于心,也因此養(yǎng)成了一種心理依賴。沒有她的留評和“政審”,我沒有足夠的膽氣放心把拙文貼往它處。
作為禮儀之邦的傳人,風姐姐禮節(jié)周全卻又樂于斗嘴。她在,群里就歡騰。
捉蟲叫賣,最是一絕。風姐姐一嚷,或是編審或是作者,自動認罰,發(fā)個小包。見者有份,搶到手也不過幾分幾毛,大家卻樂在其中。自覺性差的、受“迫害最深的”,估計就是沉博又圓通的二哥了。怎么激懟,哪怕被貼上個“葛朗臺”標簽,他也拒不“出血”。二哥喜歡五筆寫文,一個博觀而約取之人,那些錯字,誰敢賭不是故意為之?
一看有人抬杠,我就隔岸觀火,偶爾還“添把柴”。我篤定,和生活硝煙不同,流年平行空間里,大家過個嘴癮,一忽而劍拔弩張,一忽而又握手言歡,壓根不會走火更不會生出嗔恨,反而催產了不少靈感和佳作,比如風姐姐《有趣的靈魂在流年》。
斗嘴,拼的是機智、口才與情技。一開心,我就鳳姐姐,叫得歡實。傻雁子,壞雁子,我是你的風姐姐,不是鳳姐姐……流年風姐姐,為人坦誠,善懟播愛有擔當,還時不時自掏腰包支持流年基金會,一個心有朝氣與意趣的公益使者。流年編輯群,幾天沒有她的音聲,便有些沉寂。她分明有紅樓鳳姐之氣魄與機敏。既然介意,腹誹的我就改口唄。
這方風卷砂石般地懟完人,那廂就閃人去了流年后臺或論壇。她就像快哉的夏風,和煦有之,鋒芒有之,暢行流年。
人性之善,存在一種無限的美德。多一分了解,我對風姐姐的敬慕就多一分。她的存在,是流年鳴鳴回響的愛之信號,不可或缺。
那種因文字而結緣的恩遇與疼惜,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兩位元老姐姐,在呆雁心中,宛若人生再造。身為流年人,莫不深諳個中真味。
四
棲霞是一片鐘靈毓秀的好土壤,培植了無數(shù)的優(yōu)秀兒女。
從泥地里走來、勤學讀書而躋身于教壇的共同經(jīng)歷,讓我對風逝生出一種妙不可述的親近和懂得。
散章,詩歌,小說,采訪稿,體裁多變,章法嚴謹,主題扣合時代新向標,抒寫親情、拷問“養(yǎng)兒防老”的傳統(tǒng)孝道與薄養(yǎng)老人的現(xiàn)狀之痛,素描流年有趣的靈魂,揭示人性真善丑,于生活小事中窺見關乎國計民生的根本,如此泛著大地香息與警鐘長鳴的史詩之力的佳作,她總以土卡卡自嘲,也難怪她有點虛胖。讓人不由得想起流年金句——謙虛使人發(fā)胖。在提倡正能量文學為宗旨的江山文學網(wǎng),相遇如此思與謀、鼓與呼、知行合一的作家作品,于江山總站、流年社團和讀者,都是一種莫大的幸事。
2021年,告別校園,升級丈母娘的風逝退休,后又轉身二變,受聘為社會文學團體理事,成為煙臺市作家協(xié)會會員……除了陪伴老母親,她更多地深入城鄉(xiāng)生活,文學視界更見廣闊,作品也有了多維度的創(chuàng)新和深度傳遞。
把脈時代心聲,謳歌各行各業(yè)的新人新事物,弘揚激揚的生活主旋律。比如《華海之光》,為華海清科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路新春教授科研帶頭人“立言”,分享現(xiàn)代傳奇的勵志故事——幾十年的業(yè)精于勤,研制自主知識產權的12英寸CMP超精密晶圓減薄機,并正式投入集成電路大生產線的驚人碩果;比如《根的呼喚》,摹寫社會主義新農村的閃光群像——獐兒夼村和基層干部的楷模自愿擔當?shù)拿珪?、大量呼之即應的黨員和群眾,捐工捐款,群策群力,建設新農村宜居宜業(yè)的美好家園;比如《讓世界看到最好的自己》嘉東糖酒老板王嘉東夫妻樂于公益,每年捐資十多萬,并積極參加各類志愿服務活動。疫情當前,不但慷慨義捐口罩,愛心捐贈消毒物資,還堅守山城防控防疫第一線,成了口口相傳的棲霞愛心形象大使和“中國好人”。在一個信仰缺失的新時代,讓世界看到最好的自己的平民英雄,需要這樣一個責無旁貸讓自己和他人看到最好的公益人的“記錄員”。
嚴謹篤真,能吃苦,有慧眼,帶鋒的史筆里有生命的律動,風逝不就是時代新風的“記錄員”?為傳承紅色基因和銘記歷史,她轉書店、查資料、實地走訪,歷時數(shù)月,完美地提交系列紅色文化作業(yè):于一份難得的領悟和悲憫中,記錄20世紀四十年代抗大膠東支校紅色印記的《透過這扇窗口》、實錄軍校故事和魚水情深的軍民關系的《鳳凰莊,這片紅色的沃土》,簡潔厚重的墨香流溢著一縷縷紅色氣韻。
展屏而讀,宛若身歷其境,置身于那個血雨腥風的時代,現(xiàn)場觀摩那些浴血奮戰(zhàn)的先烈們,接受一場免費的紅色洗禮:不搞特殊的賈若瑜,神機妙算的聶鳳智,鞠躬盡瘁的洪國治,無名小烈士和獨出心裁的“公衣”,還有那些積極宣傳紅色文化不計得失的人(如王家珍老人,張榮起先生)以及為那些傳承父輩紅色基因的后輩(如李良森先生和曙笑華大姐)。
其實,江山人無不了然,編審寫文,VB收獲幾可忽略。然,一片散發(fā)墨香的“土地”,有信任、相悅和深情,也有煉制靈魂的“丹爐”。于是,在一種神性之思和人性魔力的驅策下,由身到心、從思到悟地耕耘與棲息,盤點平凡的生活和生命的飛揚,就成了風逝和流年人一種另類親情的呼應、心靈的貼近和精神暖巢。
五
要深入認識一個人,可以和他同題、寫征文,可以隔屏試溫涼和透過文字去觸摸靈魂,也可以和他線下牽手,回歸自然。在逝水流年,流年人享受著各種兼而有之的生命體驗。
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桂林、青島、西安、彩云之南、杭州、烏鎮(zhèn)、新安江、太湖黿頭渚……流年社團線下采風活動旅程遍布天南地北,大大小小不下十次。各種舞之蹈之的pose,一篇篇平平仄仄的詩行與旅痕,一次次圓桌會議和文學討論,見證著一群素手寫心之人的歡聚和榮光。
而一切美好的緣起,可回溯到2014年相約桂林。
遇龍河是一條有岸之河。槳聲陣陣,水波輕柔,流年之舟在“山上青天山下溪,白云流水兩相宜”的水墨長卷中行走。一只彩蝶翅膀顫顫閃閃,停在了一把撐開的荷傘上。無數(shù)只追青逐綠的彩蝶也得令而息。
我的耳畔,不合時宜地響起一陣緊似一陣的鑼聲——交租啦,交租啦!
愿我們一直在一起,和流年一起老去。
謝謝姐姐題名,謝謝姐姐美按。七夕快樂
哈哈,寫不出伊人姐姐,也寫不出圣女和玫瑰姐。
機緣到了,我會寫的。就是寫不到位,別介意才是,
風姐姐還沒一面之緣呢,寫得不到位。讓本家笑話。
題名《夏風如茗》,和伊人姐姐同題,竊她的妙思。
熱情中帶點調侃,大氣中藏著細膩,善良中偶露鋒芒。伊人姐姐總結最到位。
有道是,畫人畫面難畫心,呆雁盡力盡心而已。
喜歡子青的留評,總能切中要害。不愧是行家。
牛牛寫風,佳話一段。祝福親愛的牛牛和風天天好心情!
花兒耕耘,思想火花的電焊工,太形象化了。真的很佩服和欣賞花兒打包那些素材的本領,學不會
風姐姐的確有風的特質,時而輕柔,時而歡快,時而熱情,時而沉默,時而迅捷,時而舒緩,她是流年人心里不可或缺的一縷“風”。
美文精品,名副其實。
這是我們心中的風姐姐,大愛,謝謝落雪美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