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學(xué)網(wǎng)-原創(chuàng)小說-優(yōu)秀文學(xué)
當(dāng)前位置:江山文學(xué)網(wǎng)首頁 >> 東籬采菊 >> 短篇 >> 江山散文 >> 【東籬】打糍粑,年味悠長(散文)

精品 【東籬】打糍粑,年味悠長(散文)


作者:靜虛散人 童生,509.55 游戲積分:0 防御:破壞: 閱讀:5124發(fā)表時間:2023-05-11 07:37:37
摘要:南方的年味,小時候的記憶。


   糍粑,糯米做成的食物,現(xiàn)在雖然在超市一年四季都可以買到??稍谟洃浝?,那是過年時才有的一種美食,可以延續(xù)到來年春末。
   記得小時候的過年,家家戶戶殺年豬,打糍粑,貼春聯(lián),做年夜飯,幸福感滿滿,年味十足。在那段日子里,父母都閑不住的:殺年豬、打糍粑;架上油鍋炸(糍粑)糖果子、油豆腐;洗凈石磨磨黃豆,做水豆腐、豆腐魚乳。對于這些事情,父親唱主角,總是樂此不疲。
   在這幾樣中,我最不愿看的是殺年豬。而打糍粑就不一樣,沒有豬絕望時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和那恐怖的血腥場面,好玩又有趣。在農(nóng)村,只要聽說誰家打糍粑,一般情況下,鄰里們都會前來幫忙,這樣,既能加深感情,又能增加過年的氣氛。
  
   二
   我和哥哥最盼望的日子就是過年。那時家里窮,過年不一定有新衣服穿,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一定有好吃的,還有好“玩”的。說是“玩”,其實也不是,那是一種體力活——打糍粑,需要持久力。
   打過年糍粑是要有計劃的。頭天,除了要把糯米浸泡好之外,還得準(zhǔn)備好蒸糯米用的柴火。為了打糍粑的當(dāng)天蒸糯米飯有柴燒,父親早就準(zhǔn)備好粗硬木,把它們鋸成七八十厘米長、一段一段的,再用斧頭劈成條,堆在柴棚里。至于為何選擇硬木,道理很簡單,因為硬木耐燒,火候硬,火力猛,持續(xù)時間長。
   父親一直善于利用晚上的“寶貴”時間。大約凌晨三四點鐘,他就會用那獨特的“高音喇叭”把我們叫醒。說實話,那時,我總是在睡得最香的時候被叫醒,心里有點抵觸,但攝于父親的威嚴(yán),迷糊中很不情愿地穿好衣服,揉一揉惺惺睡眼,打著哈欠走出房間,來到灶屋。
   此時,父親、母親已經(jīng)在灶屋里忙開了。父親見我和哥哥先后走進(jìn)灶屋,沒等我們坐下,馬上給我們哥倆分配任務(wù):“大毛(乳名),你帶著弟弟去豬欄那邊摟柴火,天還沒亮,莫絆到禾堂坪坎下去了,少摟的少摟的,多跑幾次……”聽到高音喇叭聲,我就在想:“既然擔(dān)心我和哥哥摔倒,為什么不讓人多睡一會兒,半夜三更叫我們起來,真是的!”我嘟囔著嘴,一邊小聲抱怨著,一邊往柴棚走去。
   屋外伸手不見五指,我拿著手電筒,照亮著還是黃泥巴的空曠禾堂坪,和哥哥一起朝豬欄那邊的柴棚走去。由于我們哥倆年紀(jì)還小,都不足10歲,一次抱不了多少柴火,所以只能往返多次。其實,放柴火的地方離灶屋并不遠(yuǎn),大約五十米左右的距離,但那樣多次往返,難免氣喘吁吁,額頭冒汗,手腳酸軟。抱柴火,對于我們來說是比較累的,所以,只能輪換著來。我和哥哥是互相鼓勵著把柴火抱到柴灶前,直到夠燒為止。
   天漸漸地亮了,遠(yuǎn)山的輪廓漸漸地清晰起來,靜謐的山村陸續(xù)亮起了燈光,像黑暗里的啟明燈,正在迎接黎明。公雞醒了,“喔喔——喔”地吊著嗓子,和遠(yuǎn)處的公雞遙相呼應(yīng),響徹山村,村子里開始熱鬧了起來……
   此時,父親在灶屋里忙活著。先往大鐵鍋里加水,再把木桶蒸籠平穩(wěn)地擺放在大鐵鍋里。蒸籠放好之后,他雙手抓住正瀝著水裝滿糯米的籮筐,走到灶臺邊,找來搪瓷缽,舀上糯米,一大缽一大缽地往蒸籠里倒,直到籮筐見底,還不忘對準(zhǔn)蒸籠,使勁地拍拍籮筐,直到粘在里面的糯米全部進(jìn)入蒸籠,方才罷休。最后,才鋪好紗布,蓋上蓋子。一路操作下來,有條不紊,動作十分嫻熟。
   父親往蒸籠里倒糯米時,嘴巴卻沒閑著,高聲地提醒我:“細(xì)毛,多加點柴,把柴架空,那樣火才會旺,才會上勁……”耳畔的高音讓我一個激靈,睡意馬上全無。聽著父親的嘮叨,我卻沒有心情理他,也懶得理。
   此時,母親和哥哥早就提著水,去清洗擺在屋檐下的糍粑板,還有禾堂坪中的糍款。壓糍粑的厚木板是老樅樹拼成的,上下兩塊,長短寬窄一致,厚度稍有不同:底板稍薄,壓板厚重。糍款是石頭打制而成,外觀為長方形,里面成橢圓凹槽。糍粑板和糍款一年只用一次,上面布滿灰塵,清洗起來比較費勁。母親多次換水,和哥哥一起花了將近兩個多鐘頭才把它們清洗干凈。
   天越來越亮。大火的炙烤下,鐵鍋里的水沸騰了,鍋里的蒸籠慢慢地冒出了熱氣,糯米飯的香味開始在灶屋里彌漫,緩緩地“跑”出灶屋外。屋外的哥哥聞到了香味,冷不丁地說了一句“好香??!”說完,他的喉結(jié)動了動,咽了一下口水,生怕哈喇子出來一樣??吹礁绺缒菢樱乙膊蛔杂X地跟著咽口水。一旁的母親無意中看到我們兄弟倆的表情,立馬明白,忙活了一個早上的兒子可能是餓了。于是,她立刻跨過灶屋的門檻,向里走去。不出一會兒工夫,母親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糯米飯來到我和哥哥面前,招呼著說:“大毛、細(xì)毛,你們餓了吧,快些吃,別燙著!”沒有華麗的語言,只有滿眼的慈愛。
   剛出蒸籠的糯米飯是很燙的,但對于一年才能吃到一次的噴香糯米飯,我們可不管三七二十,立馬從母親的手里接過碗,在禾堂坪上隨便找了一個地方蹲下來,迫不及待地一邊吹著熱氣騰騰的糯米飯,一邊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里送……我們是可以享受糯米飯的美味了,可母親并沒有停歇的意思,馬不停蹄,依然忙碌著。父親一直在灶屋里,不知道在搗鼓什么。
   時間過得很快,天已經(jīng)大亮,遠(yuǎn)處的山崗上,紅彤彤的太陽如同害羞的姑娘,慢慢地露出了臉。昨天說好來幫忙的生、國生、玉生嫂子,還有中生兩口子,此時也陸陸續(xù)續(xù)地來到了我們家,他們都是和我們家關(guān)系比較好的人。母親和他們打完招呼后,即刻走進(jìn)灶屋,泡好茶,端了出來,遞給他們??吹侥赣H忙碌,我和哥哥心領(lǐng)神會,一起進(jìn)入中堂,一人搬出一條長凳板立,放到他們身邊,異口同聲地輕輕地叫了一聲:“叔叔、嬸嬸,你們坐!”說完,我們哥倆低著頭快步走開。
   農(nóng)村人淳樸,只要誰家有個事,都會主動幫忙,那是常態(tài)??扇缃瘢粼谵r(nóng)村的大部分都是老年人,只要你想吃糍粑,隨時都可以到超市里買,所以,如今的農(nóng)村,過年打糍粑倒成了稀罕事,那種濃濃的年味隨之也淡了許多。
   大家喝完早茶,聽見灶屋內(nèi)傳出一聲吆喝:“打糍粑啰!”那是父親的高音喇叭聲。今天父親特別高興,他喜歡別人來幫忙的感覺,那讓他覺得被人看得起,特別有面子。家里來的人多了,熱鬧,過年的味道更濃!還有附近的童年玩伴,我也很開心。聲音剛落,只見他端著滿滿一竹撮箕冒著熱氣的糯米飯從灶屋走了出來,走到糍款前,麻利地倒了進(jìn)去。糯米飯倒完,還拍了拍撮箕,生怕上面粘著糯米飯似的,拍完撮箕,他順手遞給母親,說:“放到灶屋里去!”那種命令口吻母親早已習(xí)慣,什么也沒說,接過撮箕轉(zhuǎn)身朝灶屋走去。
   “今天誰和我打第一款?”父親的語氣頗有挑逗性,那神色,像極了大型活動剪彩儀式上領(lǐng)導(dǎo)的表情——自豪感爆棚。“我來!”水生話語不多,動作迅速,從水桶里拿出糍槌,走到糍款一頭,與父親相對。
   打糍粑的第一步是用糍槌把糯米飯擂爛。兩人握住糍槌,一槌接一槌地開始擂著面前的糯米飯。一旁的母親弄來小火桶,正熬著蜂蠟,只待蜂蠟完全融化。不銹鋼碗受熱快,不出一支煙的工夫,蜂蠟完全融化成蜂蠟液。母親帶頭拿著棉布,蘸上蜂蠟液,直接往糍粑板上涂了起來。
   十幾分鐘過去,乳白色的糯米飯漸漸地由顆顆獨立變成粘稠狀,開始黏糍槌。父親見已到火候,建議道:“開打吧!”“好勒,開打了!”水生從糍款里扯出糍槌,放進(jìn)水桶里沾了沾水,和父親套好靶子(節(jié)奏),異口同聲地一起說著:“開始了,一、二、三,開打!”父親高舉糍槌,劃過一道弧線,只聽見“啪”的一聲,重重地落在已經(jīng)擂爛的糯米飯上,然后迅速扯出糍槌。而水生趁著父親的糍槌撤出糍款的空檔也如法炮制……頓時,噼啪、噼啪的聲音有節(jié)奏地響起,彌漫開去。我知道,那是糍槌擊打糍粑的聲音,更是農(nóng)村人“演奏”出的幸福樂章,撥動心弦,好聽極了!
   這是鏗鏘的音樂,曲詞盡管只有“哎呦哎”之類的嘆詞,但內(nèi)容卻豐盈,充滿了喜悅,勞作的快樂浸透了每一個字符。
  
   三
   打糍粑,有點“不打不相識”的意味,那是越打越粘稠,越打越親密,到最后,都可以黏住糍槌,如果不往糍款里灑水的話,也會黏住糍款,拉開,會成很長的糍粑薄片,有些不舍的味道!
   男人打著糍粑,女人和孩子們也各有事情,并不閑著。母親擦完蜂蠟液,就回灶屋里看灶火去了,而像我這般年紀(jì),才趕來湊熱鬧的幾個小孩兒則圍在糍款周圍,扯著嗓子給打糍粑的人助著威:“加油,加油!嗨著——嗨著,加油加油加油……”童稚的聲音是有穿透力的,那聲音充斥著小小的木屋,穿過屋前的梅林,傳向遠(yuǎn)方。
   十幾分鐘過去,糍粑已經(jīng)粘稠得不行,每一次拉起糍槌都被糍粑黏住時,父親又發(fā)號施令:“起款了!”音未完,水生配合父親,一起用糍槌橇起糍粑直接奔向糍粑板,母親見糍粑已到,迅速拿起棕樹葉編織的長繩,困住糍槌,不斷地往下拉,長繩過處,糍粑和糍槌直接分離,如此兩次,糍粑便“癱”在糍粑板上,沒了脾氣。
   接下來,糍粑就有點任人擺布的味道了?!按竺?、細(xì)毛,過來幫忙!”母親的聲音響起,我和哥哥如同接到命令的士兵,收拾心情,加入捏糍粑的行列。
   剛打好的糍粑有點燙手,所以,捏糍粑團(tuán)時動作要快,而且還要左右交替,不斷地?fù)Q手揉搓。也就是分分鐘的事,糍粑成球,右手一覆,糍粑團(tuá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湓隰亵伟迳?。母親善于調(diào)動每一個人的積極性,她邊揉糍粑團(tuán),邊建議:“我們來比賽吧,看誰揉得又快又好,好吧?”“誰怕誰?”哥哥不服氣,馬上接過母親的話,不等母親喊開始,就加快了速度,小手翻飛,魔術(shù)般地把糍粑拿捏在掌中,不出半分鐘,一個不大不小的糍粑團(tuán)便擺在糍粑板上。一番操作,直接贏得了大家的喝彩。見哥哥得到贊賞,我有點不服氣,加快速度,急急忙忙地追趕,可越急越容易出錯,糍粑在我的手里,各種形狀都有,樣子難看。
   女人、孩子們捏著糍粑團(tuán),在不寬的糍粑板擺成兩排,直到擺滿,方才叫人一起抬糍粑蓋板,壓住糍粑團(tuán)。而男人們不一樣,父親沒有停歇,打完第一款,又轉(zhuǎn)身入灶屋,舀來一撮箕糯米飯,倒進(jìn)糍款,又開始了下一番操作。
   “大毛、細(xì)毛,你們兩個小屁孩到糍粑板上去踩一踩,糍粑團(tuán)才扁得快,快點啰!”玉生嫂子忙中不忘調(diào)節(jié)氣氛,母親也附和著,看著我和哥哥,眼睛一眨一眨,下巴一昂,示意我們哥倆照做。
   哥哥比我高,一抬腳就上到糍粑板上,而我,靠著矮凳板助力,才勉強上到糍粑板上。上去之后我們一頓猛踩,看到們舒心的笑容才從糍粑板上下來其實,當(dāng)時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覺,就是好玩一樣。
   事情過去那么多年,很多事情不一定記得清楚,但打糍粑的事情我印象特深刻,我現(xiàn)在都不想吃糍粑,那既是好東西,也是我的惡夢,一直吃到七八月份,都看到綠顏色的,變質(zhì)了,父親當(dāng)時說:“煮一煮,沒事!”
   父親愛惜糧食,我懂得他的心思。如今過年也有打糍粑,但規(guī)模小多了,趕不上小時候那個場面。悠悠的年味一直很長,延續(xù)至今,不能忘卻,不能忘卻那些歡樂,不能忘卻父母的辛勞,不能忘卻鄰居的相助,還有什么都不如糍粑有味的美食。
  

共 4306 字 1 頁 首頁1
轉(zhuǎn)到
【編者按】這是一篇回憶性散文,作者回憶了小時候一家人聚在一起打糍粑的歡樂場景。打糍粑要提前一天泡米、劈柴。第二天往往大約凌晨三四點鐘,父親用他那獨特的“高音喇叭”把我們叫醒,一趟趟開始抱柴?!拔摇币贿叴蝾?,一邊在灶臺燒火,配合父親蒸糯米。哥哥則和母親刷洗一年只用一次的糍粑板和糍款。天漸漸亮了,第一鍋糯米也蒸熟了,我和哥哥吃上了難得的糯米飯,父母卻忙的顧不上吃一口。幫忙的鄰居趕過來,父親特別高興,他喜歡別人來幫忙的感覺,那讓他覺得被人看得起,特別有面子。家里來的人多了,熱鬧,過年的味道更濃!他把糯米仔細(xì)的倒入糍款,水生叔開始配合父親一起用糍槌搗糯米。十幾分鐘過去,乳白色的糯米飯漸漸地由顆顆獨立變成粘稠狀,開始黏糍槌。父親沖水生叔使一個眼色“開打了”頓時,噼啪、噼啪的聲音有節(jié)奏地響起,彌漫開去。我知道,那是糍槌擊打糍粑的聲音,更是農(nóng)村人“演奏”出的幸福樂章,撥動心弦,動聽的聲音!打糍粑,有點“不打不相識”的味道,那是越打越粘稠,越打越親密,到最后,都可以黏住糍槌,如果不往糍款里灑水的話,也會黏住糍款,拉開,會成很長的糍粑薄片,有些不舍的味道,這多像我們難舍的鄉(xiāng)情、親情!糍粑已經(jīng)粘稠的不行,每一次拉起糍槌都被糍粑黏住時,又十幾分鐘后,父親又發(fā)號施令:“起款了!”音未完,水生配合父親,一起用糍槌橇起糍粑直接奔向涂了蜜的糍粑板,母親刮下糍粑,我們弟兄和鄰居一起揉團(tuán)捏糍粑。最后我們弟兄還要站上糍粑板努力把糍粑壓扁。經(jīng)過這么繁雜的勞動,糍粑終于成型。這可是未來一個多月的主食,甚至可能吃到夏天長毛。所以“我”吃糍粑都吃傷了,到現(xiàn)在也不想吃。這篇文章層次分明,語言活潑,細(xì)節(jié)描寫生動有趣,惟妙惟肖,讓人身臨其境。特別是兩次提到父親仔細(xì)敲打簸箕,不浪費一粒糧食,讓人感受生活的艱辛和農(nóng)民對糧食的珍視?!拔摇卑阳亵巫龀善嫘喂譅罡@得生動活潑,真實可信。文章體現(xiàn)了濃濃的親情、鄉(xiāng)情、兄弟之情,像這糍粑一樣粘稠,親密,芳香,韻味悠長。感謝投稿東籬,祝老師文豐筆健!【東籬編輯:天方夜譚】【江山編輯部?精品推薦202305120002】

大家來說說

用戶名:  密碼:  
1 樓        文友:天方夜譚        2023-05-11 07:45:36
  我是北方人,現(xiàn)實中沒見識過打糍粑,可能在電視上撇看過幾眼,對文中內(nèi)容未必把握準(zhǔn)確,見諒??戳松⑷死蠋熡浀眠@篇動人的文章,對打糍粑有了深刻的了解,也跟著體味到濃濃的親情,鄉(xiāng)情。隨著時代的變化,一切都變得便捷了,就像糍粑,隨時可以進(jìn)超市買到,但是確少了小時候的味道,引人深思。一篇相當(dāng)不錯的文章,力薦文友共商。祝老師夏琪!
2 樓        文友:嵐亮        2023-05-11 07:51:25
  糍粑,在我老家叫飯糍,打糍粑不叫打,而是叫搗。真的是各地各鄉(xiāng)音,方言自不同。還有一點不同,到了過年,我們這邊只有畬族人才會打糍粑,漢族的都是做年糕。這些,都是年味。老師唯美溫暖的文字,也不禁勾起了我的回憶。學(xué)習(xí)點贊!
3 樓        文友:楓樺        2023-05-11 08:22:26
  打糍粑的過程,很像我們這里的朝鮮族制作打糕。生活氣息濃郁,生活場景火熱,好像身臨其境一般。老師是有生活的,這篇文章有信手拈來的感覺!好久不見,老師去閉關(guān)修煉了吧,一篇鄉(xiāng)情文章寫得風(fēng)生水起,精彩萬分!拜讀老師的好文!
4 樓        文友:吳孟友        2023-05-11 09:34:15
  我的故鄉(xiāng)揣踹糍粑,把蒸熟的糯米放在盆里揣,或用糍槌揣,放點芝麻,直揣到粘稠為止,然后在案板上撒點撲粉,將揣濃的糍粑倒在案板上,正、反踏平,用刀切成塊,糍粑變成。故鄉(xiāng)的年糕與糍粑做法不一樣。糯米、秈米各半搭配,磨成粉,調(diào)成漿,然后放在蒸籠里蒸熟,年糕便成。這些都是年味,老師的文章,讓我又回憶起這些年貨的做法,引發(fā)鄉(xiāng)愁。好文,拜讀學(xué)習(xí),問好老師,祝筆豐、夏褀!
5 樓        文友:韓格拉圖        2023-05-11 09:45:19
  糍粑,這幾年飯店里比較流行,我非常喜歡吃,甜甜糯糯。看過北方延邊人制作打糕,感覺和制作糍粑是差不多的工序,但還是老師的文更令人食欲大振,因為其中有鄉(xiāng)情鄉(xiāng)愁的味道。好文拜讀學(xué)習(xí),祝好!
帶著影子散步。
6 樓        文友:懷才抱器        2023-05-11 10:12:13
  糍粑,是一個充滿鄉(xiāng)土氣息的詞,是一道豐富的美食滋味。糍粑,在北方,沒有多少人知道,我也是在江山才看到文友寫糍粑的,散人老師的這篇打糍粑的文章,詳盡介紹了打糍粑的過程,有糍粑制作的準(zhǔn)備,有互助打糍粑的場景,有歡樂,有頑皮,將過年的滋味寫得多彩多姿。楓樺老師說,散人老師這些日子去閉關(guān)修煉了,我覺得也是。帶來這么精彩的文字,不修煉怎么能有!愿散人老師一發(fā)不收,繼續(xù)精彩!
懷才抱器
7 樓        文友:紅花草        2023-05-11 15:08:32
  打糍粑是個體力活。老師將打糍粑的步驟也寫得十分詳細(xì),有身臨其境之感,似乎聽到了打糍粑的吆喝聲,男男女女的談笑聲,熱鬧場景歷歷在目。我們這里是將糯米用木甑蒸熟后倒進(jìn)舂米用的碓臼里,三五個好勞力趁熱用硬木杵快速用力杵,邊杵邊移動地方,邊吆喝,人也跟著碓臼轉(zhuǎn)圈圈,直至成黏糊狀。然后幾人同時用力將杵托舉住黏糊的糯米飯團(tuán),往事先已經(jīng)抹上食用油的門板上用力甩去,再用棕繩子一個一個套住木杵一拉,杵就出來了。然后快速用手趁熱(手上必須抹食用油)扯成小坨。趕緊搓成條狀,扯成小個,眾人將小個搓揉成球型,最后在門板上一按,就是糍粑了。我們這里和老師寫的方法大同小異,我們?nèi)刹挥盟?,用油防止黏手??吹嚼蠋煹暮梦恼拢胰滩蛔《嗾f些。拜讀老師佳作,學(xué)習(xí)點贊!問候老師,祝夏祺!
8 樓        文友:江南小溪        2023-05-11 15:29:24
  難得看見靜虛散人老師發(fā)表文章,這篇有關(guān)糍粑的散文,寫得細(xì)膩豐潤,
9 樓        文友:江南小溪        2023-05-11 15:32:29
  不好意思,右手指打字不方便,點評中斷了。該散文寫得細(xì)膩而翔實,令人耳目一新,很值得拜讀學(xué)習(xí)!
10 樓        文友:李湘莉        2023-05-11 16:29:57
  好久沒讀到靜虛老師的文了,今日再見,尤感親切!讀老師的文,一下子把我?guī)肽蔷眠h(yuǎn)的年代,真好!我們這也打糍粑,那種場面和老師寫得一模一樣,可見老師文筆之細(xì)膩,情感之真切。好文,湘莉拜讀學(xué)習(xí)點贊!遙握問候,謹(jǐn)祝夏祺!
共 12 條 2 頁 首頁12
轉(zhuǎn)到
分享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