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香】馬蘭花開(隨筆)
◎馬蘭花開
彈指算來,相識鄭菊芳老師的時間,大概有十年以上了。期間,某次在青島開筆會時,還幸得一見。
中年女人或往上年齡,一般會發(fā)福,而她是例外。體態(tài)輕盈,齊耳短發(fā),淺笑嫣然中透著一股湘女特有的精練和靈秀。
當她的新作《馬蘭花開》擺在我的書案前,甫一打開,便覺芬芳四溢,清香雋永……
明代文人舒芬筆下的《馬蘭花》“澗邊幽谷有奇葩,笑問東風簪上紗。一片冰心凝紫色,請將山夢寄天涯。”的句子,讓人不由記起。
作者說她“與歲月溝通,與靈魂交談,也讓我與故鄉(xiāng)接壤…… 我希望做一個細心的園丁,慢慢修剪心靈的植物,讓美好勃發(fā)生機,讓丑陋深埋地下……”
這讓我想起兩個字:“情懷。”
她從她出生的村子,以在山水中的行者之姿一路歌吟走來,把情揉進煙火生活的日子里,把愛融進庸常的柴米油鹽中,陽光匝地,樹影婆娑,講臺上幾十年教書育人的執(zhí)教生涯,每一寸、每一步不都是情懷的光影在搖曳生輝嗎?
目光流連于字里行間,心中已是馬蘭花開絢爛。其實,她文集中的許多文章我都讀過,她的文字,只是一種情懷、一種情緒、一種情調(diào),不會制造壓力,不會產(chǎn)生撕裂,不會與名利、功利、勢利有關(guān),沒有違和感,力量、溫度以及接受感,一切都是剛剛好。
在微信中發(fā)朋友圈,囿于地方有限,常感意尤未盡,無奈還是打住。
五月,已是初夏,抬眼望去,馬蘭花開,已是一片花?!?br />
◎小花園里有棵樹
晨起,下樓活動。
樓前小花園里有棵樹,從未注意到它還能開花,遠遠看去,既像粉白的杜鵑,也像小號的牡丹。
問了幾個人,誰也不知這樹叫什么名兒。
好奇心起,手機拍了數(shù)張,用植物識別軟件,鼓搗了半天,得出答案:“楸樹?!?br />
這“楸”字,生疏,讀不好,干脆“秀才認字念半邊。”居然蒙對。
又請度娘:楸樹,素有中國木王之稱。唐代韓愈夸它“幾歲生成為大樹,一朝纏繞困長藤。誰人與脫青羅帔,看吐高花萬萬層?!?br />
依我看,面對世間許多未知事物,不少人一如這位昌黎先生所說:“患足已不學(xué),既學(xué)患不行?!?br />
所以,先甭說“活到老,學(xué)到老。”凡遇不懂、不知、不解事之前若能把“不求甚解”的“不”字去掉而篤行,于我而言,起碼能延緩老年癡呆。
此悟,細思不謬。
◎去溫泉
在家悶了快三個月,終于出籠。
首站石家莊,人稱國際莊。國際的東西沒見多少,只覺得這玩意兒還有那么點國際范兒 —— 讓人會聯(lián)想到三胖子閱兵的導(dǎo)彈發(fā)射車。
忽然,想起了那個網(wǎng)絡(luò)熱詞:“噴?!?br />
子不見夫唾者乎? 噴則大者如珠,小者如霧,雜而下者不可勝數(shù)也?!肚f子》
病毒可以被噴殺,但人卻不能做“噴子。”
在人世間的普世價值下所顯示的美好以及自由、平等、正義面前,請閉嘴。
◎奇招
早上,看新聞:
“杭州的小學(xué)生,頭戴“一米帽”上課:要求不能碰到他人,不能損壞帽子?!?br />
那個清平樂看多了吧,家長手工的大比拼,簡直就是“百官上朝”的既視感,看了想笑。
奇葩年代,總有奇招,沒辦法,都是疫情逼的。
國人歷來不乏智慧,還有高招嗎?
能把假的造的像真的似的,也能把真的弄成假的。
憑這個本事,憋出個高招,應(yīng)該不成問題。
◎那時桃花源
在家避疫,有了些時間。
雖是可以出去,但百分之九十九的時間,仍是宅。
寫是不可能:因為那些悲劇、鬧劇、狗血劇、反轉(zhuǎn)劇交替上演,內(nèi)心隱隱作嘔;
看倒是沒少看:除了正常閱讀,關(guān)注的公眾號、朋友圈每天爭取瀏覽一遍。
直至收到天津女作家長袖依人的新作《那時桃花源》,我的視線才有了挪移,身心才忘我地沉浸在她筆下述說的時光的故事里。
本想寫上個相當篇幅的書評,都起了個頭,還是作罷——這么好的文章,用不著我來續(xù)貂,放在那里就雋永清香,活色生輝。
感謝袖子,讓我在這枯燥而又悠長的避疫日子里,又見桃花,又見春天……
◎千靈山
三月,遼闊在千靈山
我看見了藍:淡藍、淺藍
翠藍、蔚藍、湛藍,以及一片片在城市水泥森林中看不到的處女藍
藍色如氈,襯著云朵,在天地間肆意蔓延
另有一種藍,如預(yù)言之藍
寂然在心,向遠方深刻的生長
這時候,誰不安分,就來做個馭手
騎一匹白馬,拉緊韁繩,揚起鞭子
蹄聲,響徹整個春天
(原創(chuàng)首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