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韻】執(zhí)法如山的田穰苴(散文) ——古代清官的故事(一)
春秋時期,晉國的軍隊占領了齊國的東阿(今山東省陽谷縣)和甄城(山東省荷澤市)等地,燕國的軍隊又從北面侵占了齊國黃河南岸的土地。齊國的軍隊老打敗仗,齊國國君齊景公*非常害怕。齊國的大臣晏嬰便向齊景公推薦田穰苴*來帶領齊國的軍隊,齊景公同意了。
翌日,齊景公派人把田穰苴召進宮里,和他談論如何帶兵打仗的事,田穰苴的回答使田景公很滿意,即任命他為將軍,率領兵馬去打退晉國和燕國侵略軍隊。
田穰苴道:“大王,小臣出身低微。地位低微,就會被人看不起,權力就起不了什么作用?,F(xiàn)在大王把我從一個小兵卒,破格提拔到國家大臣的權位上來,恐軍隊的官兵們不會服氣,老百姓也難以信任。我請求大王把您最寵愛的國家大臣,委派一名去監(jiān)督軍隊,這樣,我才能把軍隊帶好。”
齊景公答應了田穰苴的請求,派自己的寵臣莊賈到軍隊當監(jiān)軍*。
田穰苴和賈莊約定,第二天上午在軍營定時相見。
第二天,田穰苴早早到了軍營,并立下時刻標志(古代計時的方法),等待莊賈的到來。誰知,莊賈因為依仗著齊景公的寵信,一向驕橫跋扈慣了,根本不把到軍隊里去做監(jiān)軍當一回事。當天,親戚朋友們知道他要出門,紛紛前來祝賀送行,他只顧和親友們飲酒作樂,早把到軍隊和田穰苴的約定時間拋到云外去了。
到了中午,一直等候的田穰苴還不見莊賈的影子,就命令左右撤去時刻標志,開始整頓軍隊,宣布紀律,準備出發(fā)。
莊賈在家里和親友們吃喝飲酒辭行,一直弄到傍晚時分才想起來應該到軍營去上任了,于是便醉醺醺地趕到了軍營。
田穰苴看他這副樣子,責問道:
“你為什么誤了約定的時間?”
莊賈滿不在乎地回答道:
“因為好多親戚朋友來送行,所以就給耽擱了。”
田穰苴道:
“作為一個將帥,從接受了國家任命之時起,就應該把自己的家事丟在腦后;到了軍營里,宣布了軍紀以后,思想里就應該沒有了親戚朋友,一心做好軍隊的事;一等敲起戰(zhàn)鼓,就應該把自己的生命安危置之度外?,F(xiàn)在,敵人已入侵我國,國內各地動蕩不安。士兵們都在前方作戰(zhàn),奮斗拼搏,國君愁得夜不能寢,日不能食,國家和百姓的命運都寄托在軍隊的身上,你怎么還有心思搞什么迎來送往的酒宴?”
田穰苴說完,便大聲問軍隊的執(zhí)法官:
“過時不到,按軍法如何處置?”
執(zhí)法官道:“該斬!”
莊賈一聽,這才慌了神,趕忙派隨從去向齊景公求救。但還沒等求救的人返回,田穰苴就喝令左右把莊賈推出去斬首了,并命令把他的首級巡視三軍,以此警戒,使全軍受到了很大的震動。
過了會兒,齊景公派一起來的使者高舉著赦免令闖進了軍營里。
田穰苴對使者道:
“將軍在軍隊里,國君的命令有時可以不接受?!闭f完,轉頭問執(zhí)法官:
“對闖進軍營的人,該置何罪?”
執(zhí)法官道:“該斬”
使者一聽,嚇得趕緊趴在地上求饒。
田穰苴道:“按道理,國君的使者可以免死,但軍法不可違,必須執(zhí)行?!?br />
于是,田穰苴就命令斬了與使者來的隨從,再把使者坐的馬車砍斷一根車梁,殺掉一匹拉使者的馬,以表示對使者的懲罰,并號令全軍官兵以此為戒。
田穰苴先斬后奏,派使者回去向齊景公匯報情況,使者走后他繼續(xù)整頓軍隊。
隊伍出發(fā)前,田穰苴對士兵們的住宿、衣物、飲食、傷員病情等情況,親自察看,并一一加以解決。他把多余的糧食、物資都分給了士兵們,對年老體弱的士兵,給予特殊的照顧,他自己的生活及物質分配,一律和普通士兵一樣。
這樣整理了三天以后,才率軍隊出發(fā)。
執(zhí)法如山,賞罰分明,關心士兵的疾苦,田穰苴深得全軍官兵的擁戴和愛護。軍隊出發(fā)時,全軍士氣高漲,連那些年老體弱有病留下的士兵,都請求出征,爭著上前線。
晉國和燕國的侵略者,探聽到齊國換了得力的將領,軍紀嚴明,士氣大漲,還沒等齊國的軍隊反擊,晉、燕兩國就開始撤退。
齊國軍隊在田穰苴的率領下,齊心協(xié)一,乘勢追擊,把晉、燕兩國的入侵者,打得傷的傷,死的死,統(tǒng)統(tǒng)趕出了國境,收復了全部失地。
注釋:
①齊景公:(?——公元前490年)名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