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芽】爺爺?shù)闹苣┦⒀?(散文)
一
從小,我總喜歡鉆進爺爺?shù)牟藞@子玩耍,對那棵牧豆樹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因為它們春天開著無數(shù)的小黃花,很像迎春花的小花朵,但不同的是迎春花的花朵在枝條上開得比較稀疏,牧豆樹的小花朵卻開得密密匝匝,層層疊疊,很像一根根沉甸甸的谷穗;果實也是一串串、一串串地圍成一圈圈又一圈圈,活像一根串在一起的綠色翡翠繩索,十分逗人喜愛。牧豆樹的葉片整齊地排列在一根根長長的葉柄上,如同一艘艘坐滿比賽選手,整裝待發(fā)去參加龍舟賽的小賽艇。
爺爺?shù)哪炼箻潆m然躲在菜園深處的一個旮旯里,但也時常少不了慕名而來的客人們,圍著它,又是觀賞,又是拍照,“嘖嘖嘖”贊不絕口。臨走時,依依不舍一步三回頭地和它告別。至于爺爺?shù)哪强镁奕酥?,不但沒什么逗人的特色,而且還渾身長滿刺,警告人們別靠近它似的,孤傲地生長在距離牧豆樹不遠的地方,獨自享受自己的精彩世界……
二
那是五月初的一個周末,爺爺給我發(fā)了一條微信,樂呵呵地說道:“程程,這個周末可一定要回鄉(xiāng)下一趟??!”
我莫名其妙地問:“爺爺,你又給我準備了什么好吃的美味嗎?”
“你個壞小子,就知道個吃!吃!吃!難道就沒什么別的興趣與愛好嗎?”爺爺假裝生氣的樣子責怪道。
“好吧。爺爺,我答應你,周末一定要起個早,按時趕到您身邊,好好解解饞?!蔽宜实男β暩腥玖藸敔?,電話那頭的他放聲大笑。
第二天上午十一時左右,爺爺邀請的客人們都到齊了。大家都等著爺爺?shù)拿牢抖松洗髨A桌來,但爺爺總坐在他的那把古香古色、十分陳舊的太師椅上,穩(wěn)坐泰山一般天南海北,談笑風生,絲毫不提上菜吃飯的事兒。
“爺爺,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吧!趕快把你給我們準備好的美味佳肴端上來吧!”我拉著爺爺?shù)母觳彩箘诺負u晃,哈喇子都快掉出來了。一旁的爸爸只是笑,就是不給我?guī)蛡€腔。
“今天我先請大家一道盛宴,接下來,你們可得請我一頓美餐,行不行???”爺爺微笑著,用商量的口氣征求大家的意見。
我搶先回答:“可以!可以!爺爺,無論什么要求,我們都答應您?!?br />
“胡說,沒大沒小的,一點沒禮貌,怎么能讓爺爺請客呢!今天的美餐還是我請好了?!卑职置鎺嘏?,打著圓場。
爺爺說:“我先請大家一頓視覺盛宴,你們再請我一頓舌尖上的盛宴,這樣大家都公平,好不好?”
“好嘞!”爺爺牽著我的手走出院門,向右一拐彎,徑直朝他的菜園走去。
此時,大家都是一臉的狐疑,“老爺子這是唱的哪一出?難道還要我們在菜園子里干一會兒活計不成?”媽媽在后邊極不情愿地嘟囔。
“哎呀!原來是爺爺?shù)木奕酥_花了?。 蔽殷@訝地叫著,甩開爺爺?shù)母觳?,繞過牧豆樹,直奔巨人柱!
巨人柱的身上,頭頂上,都是密密麻麻數(shù)不清的花骨朵兒,把它身上那些又長又尖的刺全部隱藏。只可惜花骨朵兒有的含苞欲放,有的縮回合攏,遮蓋了花蕊,有的已經(jīng)變色枯萎。
“爺爺,這些花骨朵什么時候才能再開呀!”我問。
“巨人柱很有特點,部分花骨朵是晚上十點多開放;到深夜十二時前后,開得最鮮艷,也叫盛花期;凌晨兩點多,它們的花瓣就開始收縮,天亮前花瓣逐漸合攏包住花蕊?!睜敔斖nD了下又說,“巨人柱身上的每朵鮮花,生命周期就是這么短暫,真是曇花一現(xiàn)??!”
爺爺前半段話的語氣是那么激昂,后半句話卻顯得有些凄涼。
三
夜逐漸深了,我們踏著淡淡的月色,來到爺爺菜園的巨人柱前,此時是夜間九時光景。
“哇塞!好幾朵鮮花已經(jīng)張開了半個嘴巴,如同一個個生氣的小姑娘撅著自己可愛的小嘴巴,訴說著心中曾經(jīng)受過委屈的千言萬語。”我語出成章的一邊觀看,一邊用歡快的語言描述著眼前的情景。
盯著巨人柱身上的那些花苞,感覺時間過得太慢了……有無數(shù)次,我恨不得沖上前去,把那些動作慢騰騰的花朵三下兩下?lián)芾_算了,但理智又一次次克制住我的沖動:“可別沖動,千萬別沖動,沖動是魔鬼?!?br />
雖然已是夜深人靜,爺爺?shù)牟藞@子里卻人頭攢動,人聲鼎沸,許多張嘴巴嘰嘰喳喳地對那些徐徐張開笑臉的巨人柱花朵贊不絕口,品頭評足。
“開了!開了!我這邊有一朵巨人柱身上的花朵基本完全展開了她的無數(shù)個花瓣?!蔽殷@呼!
我眼前的這朵巨人柱的花柄,約有10公分長,那拇指般粗細的花柄上張開的花冠,好似一個個美女歡快的笑臉,她的臉盤兒勝似西湖六月荷花,美過武則天的洛陽牡丹!巨人柱的花朵真是太美太美了。
“你瞧!她的花瓣好像分三層排列,最外圈是紫色和粉色的花瓣錯落有致,圍成一個大圓圈,第二層和第三層花瓣是淡淡的粉色,花瓣的形狀千姿百態(tài),每一片花瓣的頂尖都有一個可愛的小天線,它們的功能一定是神秘莫測,奇妙無窮,充滿著科學幻想。”我太激動了,說個沒完。
“你們瞧!她的花蕊,是一簇密密匝匝淡黃色的豆芽菜,但花蕊的中心如同臺風的中心部位一樣,是空心的,再看仔細一點,在花蕊的中心還有一團黑色的寶貝,我的知識點是沒法給大家繼續(xù)深入做解說的。”
我還沒有說完滿腦子的新發(fā)現(xiàn),話頭就被爺爺搶了過去,“好了!好了!今晚的視覺盛宴到此收盤!大家趕快回去!夜深了天有些涼,我的程程細皮嫩肉的容易感冒?!?br />
我們在知了興奮的歡聲笑語中,踏著爺爺泥濘的菜園小徑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回走,心想:明天早晨起個早,這里的風景一定更精彩。
潘峣程青浦東方中學六(2)班
2011年10月10日
1. 對那(顆)棵牧豆樹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
2. 一邊用歡快的語言描述著眼前的情景。
3. 感覺時間過得太慢了……
4. 我眼前的這朵巨人柱的花(朵)柄,(她)約有10公分長,她拇指般粗細的花柄上張開(了)的花冠好似一個個美女歡快的笑臉,
5. (在)再看仔細一點,在花蕊的中心還有一團黑色的寶貝,
6. 話(語)頭就被爺爺搶了過去“好了!好了!
都是學生粗心,發(fā)稿前沒認真修改,給您添麻煩了。